“有东西给我？”艾虎一脸懵逼的表情，“什么东西？”

“你的哔哔小子不是坏了吗。后来玛丽安检测了带回来的存储核心，结论是能修。正好我这里还有个便携版的哔哔小子……可能它的造型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我觉得还是先解释一下比较好，免得让你联想到……嗯，怎么说呢，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

艾虎被黄春丽的闪烁其辞弄得满头雾水，直到看见她拿出一只精致的手表。

“没别的意思，这是一个便携版的哔哔小子，做成手表外形而已。需要轻装行动的时候，赤龙军战士更喜欢这种便携版。它体积小重量轻，对动力装甲的前臂尺寸也没要求，可以直接戴在手腕上。反正标准版哔哔小子好些功能你都用不着，比如体内辐射计量监测什么的。我觉得吧，你用这块便携版的正好。”

说实话，这便携版哔哔小子的卖相很不错。暗灰色哑光打磨的不锈钢外壳搭配深棕色皮质表带，带扣是金质镰刀铁锤，朴素中透着低调的奢华。艾虎接过来细看，发现表带上有个很小的烙印黑记：G.ZE，似乎是什么单词的缩写。

黄春丽继续解释：“这块表是我父亲的，据说是他留给母亲的唯一纪念。不知道为什么，她拿了遣散费离开黄家，却把这块表留在还是婴儿的我旁边。可能、也许、她是想把这份纪念也留给我吧。”

艾虎受宠若惊地接过那块表。“感觉好贵重的样子……我真的可以要吗？”

“当然，就是给你的。”

妹子赐，不敢辞。艾虎把手表戴在腕子上，左看右看，啧啧赞叹：“不错不错，真是好表！”

看见艾虎真心喜欢的样子，黄春丽不觉嫣然一笑：“你喜欢就好。对了，我还替它加了一个新的功能：坐标定位绑定，”她晃一晃自己的哔哔小子，“我把表里的全球定位坐标设为每隔固定时间向我的数据终端发送消息。这样一来，我就能随时知道你的位置。”

随时知道我的位置？艾虎一愣。这个似乎会令人联想到不好的方面。

“……就是说，你可以随时监控我在哪儿？”

被艾虎如此一问，黄春丽略微慌乱，连连摇手：“别误会，我可不是想跟踪你。我只是觉得，现在赤龙军有战斗力的种子就剩我跟你了。你是赤龙军复兴的重要希望，我必须尽量保证你的安全。假如说、只是假如，万一你被谁抓走的话，凭那块表定位，我应该可以更容易地找到你。这只是安全措施，对，安全措施。”

“好吧，我明白了……那这块表还有什么其他的隐藏功能吗？”

“坐标定位绑定是相互的。我绑定了你的坐标，同时你也能获取我的坐标。也就是说，这块表能让我们两个人之间互相链接起来。但是、那个怎么说、我还没有测试过这项功能。但总而言之、定位模块的技术帮助就是这么描述的。”

艾虎想了想：“也就是说，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通过这块表定位到你？ ”

红红的篝火边，黄春丽俏脸飞霞：“我……我也不知道。我不是说过吗，我从来没测试过这项功能……按照技术手册上的说法，嗯，应该可以吧……”

一时之间，两人似乎都找不到什么话头，气氛转为尴尬的沉默。飞雪被山壁挡在外面，风声隐隐。火塘里浸过煤油的木柴哔哔啵啵地燃烧着。安静、太安静了。艾虎心想：如果此时告白的话，会不会是天赐良机呢？看春丽妹子小脸红红的样子，似乎也有那个意思。这时候主动尝试一下，至少不会被发好人卡……

“有点冷呢。”黄春丽忽然说。

“冷？对啊，确实冷。”艾虎学着黄春丽搓手呵气，其实他一点感觉都没。

他试探着把屁股往春丽妹子那边挪了半尺。BINGO！妹子似乎默许了。艾虎顿时兴奋得全身充血。再挪半尺，应该就够得着小手，他琢磨着，直接就坐过去是不是太唐突了一点呢？或者拿根烤肠做借口……

然而就在这时，平淡无波的电子合成音响起来：“报告，关于隐秘山谷的地形资料已经收集完毕……对不起，我的传感器分析到空气中激素水平不太正常，你们的情绪波动略微偏离了日常轨迹。我应该继续报告吗？还是等待你们之间的感情交流结束？”

艾虎暗暗咬牙切齿：该死的钢弹，你丫回来得还真是时候。

既然大号电灯泡已经回来，告白的事儿只能搁置一边。艾虎让钢弹把收集到的资料以3D投影的方式播放，雪地上顿时多了一座袖珍山谷。这条路确实隐秘，从天上俯拍，只能隐约从山势走向和森林的分布推测它的踪迹。不过这难不倒艾虎。虚灵留下的知识库里有大量关于地形学的研究，这些知识现在都是他的了。艾虎敢打包票，就算是个苦心研究地理多年的老学究，也不见得能比他见解更深刻。

“从这里进去，注意那道断崖，”他在立体地图上指点了一下，提醒黄春丽，“那里很可能就是开枪的位置。谋杀古烈将军的狙击手多半事先潜伏在那里，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看看。”

“当然。”

“此外就是车队被埋伏的战场。你看钢弹拍到的那些照片，有没有什么发现？”

黄春丽审视了一下：“每辆车都被拆过，拆得很碎，零件也没有乱扔。这不像是僵尸干的……有人在找什么东西？也许是虚灵士兵，也许是得到命令的指挥者僵尸。不管怎么说，要下结论还嫌太早。”

她似乎在刻意回避某个阴谋论，但这没用。看过航拍之后，艾虎觉得古烈被自己人暗杀的可能性更大了。他对新长江共和国没什么感情，判断起来也更加中立。到底是谁？什么目的？这些迟早都会水落石出。

艾虎三口两口把自己那份烤肠撸进嘴里，收了铁钎子站起来。“走吧，到现场看看就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