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甲好似望景一般,走在石狮周围,盯着石狮口中那个不起眼儿的小葫芦,左看右看,像是看美人一样,十分专注。
“这个葫芦有什么好看的?”
刘浩然心中不解:“破破烂烂一个葫芦,你想要的话,我给你送一车皮。”
徐甲神秘的笑:“刘哥你不懂,这可不是一般的葫芦,是风水葫芦,在大寺院开过光的,与聚财的效果。”
“当然,最重要是这个葫芦中,装着一个宝贝。云祥斋之所以生意兴隆,全靠这个葫芦,还有葫芦里面那个宝贝。”
刘浩然撇撇嘴:“兄弟你骗谁啊,这葫芦要是个宝贝,早被人给偷走了。”
徐甲笑了:“你去试试看,看偷不偷的走。”
“切!”
刘浩然伸出大粗胳膊,向狮子口中的葫芦抓去。
滋滋滋……
当刘浩然的手伸到狮子口里一瞬间,好像石狮复活,无形中有一张大口,咬住了他的胳膊,隐约听到咔嚓的骨裂之声。
“痛!”
刘浩然心惊胆颤,刚要大叫。
徐甲在刘浩然背后写个“兵”字。
道气灌注,一瞬间耀眼至极,兵字沁入刘浩然身体中。
兵:九字真言,意为能量,克服一切的能量。
砰!
九字真言裹挟道气灌注。
顷刻间,刘浩然的身体就弹开十余米,扑通一声倒在了马路上,引得一阵哄笑。
刘浩然心有余悸:“兄弟,吓死我了,这狮子邪门,好像是活的,我手一伸进去,就要吃了我似的。”
徐甲笑道奸诈:“我说你偷不走吧?”
刘浩然满脸郁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徐甲道:“这有个明目,叫狮口聚财阵,这个风水葫芦是聚财的核心,石狮相当于保护神。”
“这阵法相当厉害,是高人布置的。不管是什么东西伸到石狮口中,都会被咬碎。”
“哪有这么神的阵法?”
刘浩然还是有些不信,抓起一块石头,扔进了石狮子口中。
卡蹦!
石头立刻碎成两半,从石狮口中蹦出。
“我靠!”
刘浩然吓的毛骨悚然,终于信了徐甲的话。
“兄弟,你不够意思啊,石狮子这么厉害,你还让我往里伸胳膊,我残废了,你养我啊。”
徐甲哈哈大笑:“这不是有我吗?保你无事。”
刘浩然道:“这阵法好厉害,能催财,我也想布置一个。”
徐甲摇摇头:“狮口聚财阵虽然厉害,但隐患非常大,一旦被破坏,受主会厄运连连,败家到身无分文。”
刘浩然吓了一跳:“那还是不要了。”
徐甲看着刘浩然半天,点点头:“不过,刘哥你地阁方圆,两颊有肉,悬胆鼻,最妙的是隐约有紫气灌注印堂,倒是大富大贵之人,承担得起大财运。”
“真的啊?借兄弟吉言了。”
刘浩然裂开大嘴傻笑,被徐甲忽悠的很高兴。
徐甲话锋一转:“只是这大财运到八十岁才能起运,那时候,你已经成了糟老头子喽,可惜,可惜。”
“靠!”
一句话,又说的刘浩然很郁闷。
徐甲眼珠滴溜溜乱转:“这样吧,谁让咱们是好兄弟呢,我给你调调运,将大财运挪到现在,怎么样?”
“真的?”刘浩然大喜过望:“我需要做什么?”
徐甲一指那个那个葫芦:“你把葫芦拿出来就行。”
刘浩然吓得浑身发抖:“兄弟,你太损了,那狮子太厉害,你想让我死吗?我要钱不要命了?”
徐甲猥琐的笑:“你去小便一下,将尿抹在手上、胳膊上,脸上也要抹一些,一定要涂抹均匀。然后,再伸到狮子口中取葫芦,保证成功。”
“这……这也太变态了。”
刘浩然一阵恶心。
将尿抹到手上还能忍,抹到脸上,还不得晕死过去?
徐甲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刘哥的意思是:大财运不要了?”
“这……麻痹的,老子豁出去了。”
刘浩然攥紧了拳头,提了提裤腰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兄弟,我没有尿尿的意思啊。”
徐甲一脸贼笑:“我有啊,来,咱们找个隐蔽的地方,你伸手接着,把脸和手好好抹一抹。”
过了一会,两人出现在隐蔽的角落处。
徐甲捂着鼻子,站的离刘浩然好远,憋着坏笑:“刘哥,还不快动手,要被你熏死了。”
刘浩然满身腥臊。
这尿抹在脸上,真够人受一壶的。
为了大财运,老子忍了。
刘浩然趁着人不注意,嗖的一下冲出去,胆颤心惊的把手伸进狮子口中。
“咦,狮子真的没咬我?太好了!”
刘浩然一把抓住风水葫芦,没命似的跑开。
“哈哈,得手了。”
徐甲非常高兴,取出矿泉水递给刘浩然,让他洗洗。
徐甲拿过风水葫芦,打开盖子,倒扣。
一个紫金铃出现在徐甲手中。
“紫金铃古意盎然,应该是守护舍利塔的风铃,比那些唐代风铃不知道珍贵了多少倍,一千颗唐铃铛,也比不过这一颗紫金铃。”
徐甲反复把玩:“这一枚紫金铃,足以布置五绝阵了,奎木狼,等着瞧吧,看我怎么玩你的。”
刘浩然梳洗一番,喘了一口气,拉起徐甲就跑:“快跑吧,做贼还有你这么淡定的,被发现了怎么办。”
徐甲摇摇头:“不走,我还要看热闹呢。”
“什么热闹?”刘浩然糊涂着。
“笨啊!”
徐甲一指云祥斋:“我说过,一旦狮口聚财阵被破坏,受主必遭反噬,轻则败家,重则伤身。”
“这个张云祥,本就无福承受大财运,全靠狮口聚财阵帮忙敛财,镇压邪祟,现在阵法破掉,可他好受的。”
刘浩然最爱看戏,兴奋的搓着手:“麻痹的张云祥,坑了老子不少钱,心眼太坏,这回遇上兄弟,够他喝一壶的,咱们快躲起来,等着看好戏。”
两人躲在暗处,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狮口聚财阵破坏的一瞬间,云祥斋的风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人满为患的大厅,好像充满了冷飕飕的气息。
众人感觉到好冷,心情浮躁,再也呆不下去,陆续的离开。
十分钟之后,云祥斋大厅只身下十几名伙计了。
张云祥坑了徐甲九万块钱,正在美滋滋的偷笑。
但看着大厅中忽然变得空落落的,隐约透着一股冷飕飕的气息,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每天这时候最繁忙啊,怎么一会人都走光了?蹊跷!”
张云祥百思不得其解。
“老板,你的脸怎么了?好吓人。”
一个伙计看了张云祥一眼,吓得眼睛都直了。
张云祥急忙去照镜子,瞬间吓的傻了眼。
镜子中那张脸,印堂发黑,山根赤红,眼袋污浊。
这正是破财败家,厄运缠身之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