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这个胖子是谁,疯了吗?”
“这价格太高了,除非特别喜欢这幅画,不然不会出手的。”
“哎,没人家钱多,可惜了。”
……
周围的人长吁短叹,羡慕嫉妒恨的白了刘浩然无数眼儿,渐渐散去。
“好画,真是好画!”
刘浩然将画展开,左看右看,笑的眉飞色舞。
徐甲道:“刘哥,你既然喜欢这幅画,我送你就好了,不用出钱的,咱们兄弟谈钱多伤感情?”
刘浩然一瞪眼睛:“那我刚才送你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要?少给我来这一套,快给我卡号,我现在给你转账。”
“刘哥……”
徐甲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他没想到刘浩然会开这么高的价。
“少罗嗦!”
刘浩然急不可耐:“这钱我若是不给你,心里不踏实,总觉得这画不是我的,睡觉都会吓醒的。”
“那好吧!”
徐甲一脸贼笑:“反正刘哥人傻钱多,五十万算什么呀?不过是少养一个小情人而已。”
“去你的。”
刘浩然笑着锤了徐甲一拳,得意道:“兄弟有所不知,我花五十万买这幅画不亏,把这幅画拿到燕京去,能卖上二百万的价,算起来,我还是大赚了一笔。”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徐甲报出了卡号。
三十秒后,叮的一声短信提示。
五十万到帐了。
“哈哈,我现在也有点小钱钱了。”
徐甲看着短信上面那一只耳朵带着五个零,喜得眉开眼笑。
一边的张云祥看在眼中,神色冷厉,快要气炸了肺。
五十万啊,就这么从手边白白溜走了。
这钱明明是我的。
徐甲,你敢翘我的行,看老子一会让你怎么吐出来。
好多家古玩店的老板听说云祥斋出了一件陈道林的真迹,成群结队的跑来欣赏大作,甚至于出高价有意买画。
刘浩然可不是缺钱的主,谁想买,他就跟谁急。
张云祥趁着徐甲被众人围起来,鬼鬼祟祟的跑开,在那些风铃中抓了几把,将抓出来的风铃放进袋子里,吩咐伙计拿到后面仓库去,又伪装出一副笑脸,招呼徐甲。
“小兄弟,你还买什么物件吗?要是不买的话,就先将风铃拿走吧。我这里有poss机,你可以刷卡的,付过了帐,你就可以挑选风铃了。”
“好,我付账。”徐甲拿出卡来,要先付账。
张云祥急忙拦住徐甲:“兄弟,不好意思,我刚才去核算了一下,财物那边报错了账,这风铃本钱就是一万元一颗,要是卖给兄弟五千元一只,我就亏大了……”
徐甲顿时明白了张云祥的心思。
这是看自己赚钱了,要坐地起价。
“好,那就一万元一颗。”
徐甲才不在乎这个,在他眼中,钱不过就是数字。
“兄弟,真爽快。”张云祥殷勤的拿过poss机。
徐甲轻轻一刷,九万元就划了出去。
张云祥心中狂喜:“小子,和我斗心眼儿,老子玩不死你。”
“张老板,我现在可以挑选风铃了吗?”
“当然可以,小兄弟,你请便。”
张云祥打开了柜台,笑的要多奸诈,有多奸诈。
徐甲走到柜台前,看着那一筐风铃,眼神蓦然转冷,透出一股凌厉的气息。
这股气息,让站在对面的张云祥打了个冷颤。
风铃中的古气没有了。
这意味着那九颗唐代的风铃已经被拿走了。
徐甲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锁定张云祥:“张老板,只有这些风铃了吗?”
“是啊,风铃就只有这些。”
张云祥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这小子看出什么来了?
这厮如此年轻,怎么会有这么高的眼力?
他忍着心里的惊诧,脸上仍旧笑容可掬:“小兄弟,你快挑吧,这都是唐代风铃,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真正的唐代风铃都被拿走了,我还挑个屁啊。
尼玛的,真是个奸商。
徐甲脸上的笑容愈加冷厉:“张老板,这风铃我不买了,你给我退款吧。”
“你不买了?还要退款,凭什么?”张云祥跳脚大吼。
徐甲淡淡道:“你心知肚明!”
张云祥一阵心颤:糟了,还真被这小子识破了。
不过,肉吃到嘴里,打死都不会吐出来。
张云祥招呼几个身强力壮的伙计站在身后。
这些伙计长相凶悍,一看就是地痞流氓那种。
张云祥一双四白眼瞪得大大的,一副凶悍绝伦的样子,晃着膀子,冲着徐甲露出咄咄逼人的笑。
“小兄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你得讲规矩,这叫买定离手!付了钱就没有退款的说法。”
“你要么买风铃,要么买点其他物件,总之一句话,想退款,没门!”
刘浩然大怒:“姓张的,你什么意思?想坑我兄弟?”
张云祥阴冷着脸:“刘总,是你小兄弟不识抬举,一锤定音的买卖,居然还想退款?做生意有这么反复的吗?”
“哼,若非看在你刘总的面子上,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算了的,你也知道,我是个什么人……”
他说的理直气壮,摆明吃定徐甲了。
“姓张的,你敢威胁我……”刘浩然忍不住发飙。
“刘哥,别和小人一般见识。”
徐甲一把拉开刘浩然,看着张云祥那双奸诈的四白眼儿,嘴角带着玩味的笑。
他是真的怒了。
原本五千一颗的风铃涨价到一万不算,居然还将唐铃全部掉包,骗人也不能做的这么过分啊。
最可气的是,张云祥的欺骗被看穿了,居然还死不悔改。
这就不是欺骗了,而是明目仗胆的抢劫。
猴哥说的好:除恶即是扬善,别学唐僧烂好人。
徐甲素有慈悲心肠。
对于这种恶人,必要好好的“教育”一翻了。
“张老板,这钱我不要了。”
徐甲拉着刘浩然走到门口,头也不回的说:“但是,我提醒你一句,心术不正、坑蒙拐骗之人,必遭厄运。”
“十分钟之后,你会印堂发黑,山根赤红,眼袋污浊,不仅破财,还有厄运之危,你等着瞧吧。”
张云祥跳脚骂娘:“臭小子,你……你敢咒我?”
刘浩然出了门,怒不可泄的拉住徐甲:“兄弟,就这么算了?这口气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算了?”
徐甲一声冷笑,盯着门口石狮口中那个小葫芦,神神秘秘道:“刘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