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我的运气不可能差的,黄大师已经给我逆天改运了,花了我一百多万呢。”
张云祥看着镜子中那张气色破败的脸,又气又恼,终于想起了徐甲临走时的那番话。
“麻痹的,都是这小子诅咒的。”
砰!
张云祥一拳将镜子打碎。
忽然想起来什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直奔石狮子。
当他看到石狮子口中那个风水葫芦已经不在时,脑子嗡的一响,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老板!”
“老板你怎么了?”
几名员工匆忙将张云祥拉起来,使劲的捏着人中。
张云祥终于苏醒过来。
“这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无数人打风水葫芦的主意,都被石狮子震慑住,没有得手。”
“可是,风水葫芦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了?”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张云祥满腹惊疑,脑中想起了黄大师的警告。
“狮口聚财阵损毁之日,就是你家业破败之时。”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张云祥像是孤苦无依的浮萍,不知如何是好。
六神无主之时,气急败坏大笑:“我就不行邪,我就不信会厄运缠身……”
刚说完,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布满了乌黑阴云。
天色越来越黑,乌云漫天。
那些伙计小声嘀咕。
“奇怪啊,天气预报说今天是晴天,怎么突然阴的这么厉害。”
哗哗!
瞬息之间,暴雨倾盆。
轰隆隆……
雷声像是震天打鼓,在众人耳边疯狂炸响。
一道闪电在众人头顶上一闪,直奔着云祥斋劈下。
咔嚓!
云祥斋灼烧起了熊熊烈火。
虽然暴雨倾盆,但云祥中有黄油、酥油、酒精、宣纸都易燃品,根本阻挡不住燃烧的火焰。
伙计们吓得神魂胆颤,全都逃了出来。
古玩城的许多店主顶着暴雨出来观看,看着那熊熊大火,惊得脸色发白。
暴雨中,火光弥漫。
云祥斋化为一片火海,与漫天暴雨相映成趣。
“我的云祥斋,我的云祥斋毁了……”
张云祥失魂落魄,嚎啕大哭,冲着伙计大吼:“快去将里面的宝贝搬出来啊,那些字画,那些古玩、铜钱、还有金佛,都给我搬出来,去,快去呀!我给你们十倍工资……”
云祥斋已经陷入一片火海,进去就没命,谁敢去救?
就是一百倍的工资,也没人敢进去。
张云祥失魂落魄。
经营云祥斋十几年,巧取豪夺,坑蒙拐骗,积累了这么大的家业。
可如今,一场大火,所有家当付之一炬。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羊脂玉,我的羊脂玉……”
张云祥忽然想到了什么,疯狂的冲入了云祥斋。
一帮伙计拉都拉不住。
噗通!
就在张云祥冲入云祥斋的一瞬间,房子轰然倒塌,将张云祥活活的砸在里面。
所有人都懵了。
消防车终于赶到,迅速灭火。
张云祥被救了出来。
只是腿已经被砸断,全身烧伤,面目全非,整个人昏迷不醒。
而手中,还攥着一枚羊脂玉……
救护车赶到,将张云祥抬上车,一溜烟飞奔。
徐甲和刘浩然一直躲在暗处,被暴雨浇成了落汤鸡,却看得非常过瘾。
刘浩然心有余悸:“若他不贪财,冲进云祥斋取那枚羊脂玉,也不至于落得这么惨。”
徐甲摇摇头:“你信不信,他即使不被烧伤,也不贪图这块羊脂玉,仍然会被雷劈?”
刘浩然非常疑惑:“为什么?”
徐甲摇摇头:“一切,就是因为这个狮口聚财阵太绝了,一旦损毁,必有大祸临身,必须行善积德,方能化解。可是张云祥此人奸诈阴狠,坐尽了坏事,如今雪上加霜,他不出事才怪呢。”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刘浩然吓得浑身发抖:“兄弟,你给我改运摆阵,不会也有后患吧?我可不想被雷劈。”
“瞧你吓的熊样。”
徐甲笑的奸诈:“放心吧,我还能坑你?保证你不会被雷劈……”
***
徐甲得到了紫金铃,卡里还多了四十多万,不虚此行。
半路与刘浩然告别,回到了松江医院。
仁心堂入住松江医院,他这个小学徒自然就成了松江医院一名临时工。
这叫水涨船高。
一进入仁心堂,徐甲就看到宋信和几名师兄弟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
尤其是宋信,愁眉苦脸,嘴角都咧到了后脑勺了。
“宋叔叔,谁又惹你生气了?”
徐甲换上了一身白大褂,看起来真像是一名医生了。
“完了,咱们在松江医院站不住脚,早晚得滚蛋。”
宋信将一份文件扔给徐甲:“你看看,这是医院的业绩考核标准,上面都是用患者消费金额量化的,每个科室都要完成,咱们中医科也不能例外。”
徐甲笑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人家别的科室能完成,咱们中医科自然也能。”
“说的轻巧。”
宋信长吁短叹:“你看,咱们中医科有人气吗?这一上午,才有三个患者过来看病,还都是感冒发烧,我都闲得蛋疼。”
旁边一名医生说道:“毕竟中医越来越没落,找中医看病的人太少了,都不太信任中医。而且,中医科刚刚进入松江医院,哪里来的人气啊。”
“人气如此低迷,不出一个月,仁心堂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宋信几个师兄弟满脸愁容,难过的想哭。
“呦呦,这都闲着呢!我们脑科可是忙的不可开交啊。”
副院长洪天明揣着兜,摇摇晃晃走进来。
看着徐甲也在这里,洪天明眼神充斥着浓浓的愤恨。
徐甲笑了:“你忙的不可开交,还来我们仁心堂干什么?”
“这不是视察工作嘛?仁心堂刚入住松江医院,我身为副院长,自然要多关心一下。”
洪天明满脸奸笑:“忘记说了,咱们医院是有考核制度的,不达标的科室会在大会上批评,连续两个月不达标的科室,则会被取缔。”
“嘿嘿,我看仁心堂有点危险,你们好自为之吧,别刚搬进来就滚出去,不够丢人现眼的。”
洪天明撂下狠话,一顿揶揄,扬长而去。
宋信等人气的脸都绿了,却无计可施。
“你们也太没出息了。”
徐甲满脸揶揄的笑:“这点小事,你们就束手无策了?”
宋信哼道:“难道你有办法?”
徐甲翘着二郎腿:“你求我,我就有办法。”
宋信大喜:“叔叔求你了,你快说吧。”
徐甲指了指杯子:“我有点口渴。”
“我给你倒水。”宋信殷勤的给徐甲倒满了水。
“我肩膀痛……”
“我给你揉揉!”宋信用力的给徐甲按摩。
徐甲满脸奸笑:“我缺点钱花……”
“滚,一毛都没有!”
宋信一口回绝,坐回椅子上,捂着钱包,眼神别提多幽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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