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斩头祭旗
二狗子见朱温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不禁浑身一颤,朱温原本就是个凶狠嗜杀的人物,不过自从上次脑袋意外受伤之后为人变的非常和气,已经很久露出这种模样了。
他心道:“好久没见大当家如此愤怒了,不知那孙六儿做出了什么事,竟激怒大当家,我还是先把人带来,看看情况再说吧。”
二狗子亲自带了人去把孙六儿捆了来,朱温冷冷一瞥,只见此人身材廋削,尖嘴猴腮,脸上长着一对狡黠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一颗黑黑的大痣上边还长着一撮毛,样子及其猥琐。
此人目光闪烁,一见朱温便喊冤道:“大将军,不知在下所犯何事?惹得您大发雷霆,竟然把我绑了来?”
朱温见他还在装模作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怒笑道:“你还记得日前刚入山时,我曾在所有兄弟面前亲口说过什么话么?不许*妇女!不得杀害村民!
而你,先是夜闯民宅,*妇女,继而行凶杀人,身为什长,不能以身作则,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你还问我犯了何事!”
孙六翻了翻三角眼,忽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干笑两声道:“呵呵……大将军,我还以为您在气恼何事呢,原来是因为这件小事啊。”
“这有什么啊,昨夜,兄弟只是去了趟村寨,见郑一霸那小妾长得极是诱人,**尖尖、屁股浑圆,如此美人扔在那儿不是白瞎了吗,在山里熬了这么久,兄弟下边一直还没开过荤腥呢,于是我就……”
“谁知那贱娘们还装出一副三贞九烈的模样,连撕带咬就是不从,我也就是一不小心把她掐晕了,怎么……,她死了吗?
这女人还真不禁折腾,死就死了呗,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前这样的事情我们做过的还少吗,也没见大当家您有多生气,今儿这是怎么了?”
朱温见孙六儿轻描淡写,将这*妇女,扼杀无辜性命的事,说的这么坦然自若,心里不由想到:“这些畜生,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虽身在古代,能迁就的就得迁就你们,可是总不能真的泯灭天良,变成一个草菅人命的山贼,否则,上天又何必要我来取代朱温?那样的我,还算是我吗?”
“说完了?”朱温冷冷一笑,咬牙说道。
“嗯,说完了,就是这么点小事。莫非……将军您也相中了那女子?您倒是早说呀,要是知道你有这意思,借小的两个胆子,小的也不敢碰她呀。”孙六儿皮笑肉不笑的道。
孙六儿是朱温的同乡,自朱温起事以来,就一直跟着他,彼此的关系比较亲密。再说他们虽然有了建制官职,在官兵眼中,毕竟仍是一伙土匪,干的本就是烧杀劫掠的买卖,所以直到此时,心中仍不觉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朱温听完哈哈一笑,点头说道:“好,好好!这事的确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也确实无需多虑,来人呐!把他给我拉出去,砍了!”
二狗子和一些小喽啰直到此时仍不相信朱温真要杀人,所以犹豫着没人上前,朱温再次大吼道:“来人!都死了吗?把他给我推下去砍了!”
孙六儿愕然不已,张皇大叫道:“将军?大当家的,您……您不是真的要砍了我吧?”
这时霍存、韩千将等头领纷纷上前解劝,尤其这孙六儿和朱温是本乡本土的兄弟,自一起事就跟着他,官职虽不高,不过上上下下的人都认得他,一见这么多人为他求情,孙六儿更加嚣张起来。
他连声喊冤道:“大当家,我不服!我冤枉,咱们算是什么兵?还不是您一手拉扯出来,就为了在这乱世之中求条活路?
杀个不相干的人、玩个不相干的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是见了官兵畏不敢战,您杀了兄弟我绝无二话。可要为了这事杀我,我死都不服!”
“大哥,你先消消气,别伤了身子,嗨,六子也是一时糊涂,这事儿它确实……确实没什么啊。”霍存连连安慰着朱温。
“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竟然如此轻视别人的生命,拿我的命令不当回事,今天,我是非砍了他不可。”朱温怒道。
“大哥何苦如此认真呢,以前,这些事情大家的确都是不当回事,这忽然间约束起来,大家一时不好接受,大哥也用不着这么生气,消消气,算了。”二狗子劝解道。
“算了?你这是什么话,他不懂军令如山,难道你也不懂吗?”
朱温眼见这些土匪出身的人没有一个在乎这种事情,就连那些将领们也都不以为然,心中明白如果以这个罪名处死孙六儿,恐怕大家都要不服,于是灵机一动,不再强调他犯的罪过,只是揪住违犯军令这一条不放。
朱温冷冷地道:“那日与官兵一战,你们也看到了,如今天下大乱,各方豪强招兵买马,势力越来越大,咱们领着几百号毫无军纪和战斗力的兄弟,今后想在这狭缝之中混口饭吃也难如登天。
所以我才一再申明军纪,收民心、强军队。你莫小看了这件事,今儿不严惩他孙六儿,来日人人有样学样,咱们这支人马就毁了。
不管他犯的罪是大是小,违犯军纪便是滔天大罪。我要全军上下都给我记着,我下的命令,那就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
“狗子,你亲自执刑,把他给我砍了!人头悬于高杆之上,以警全军所有兄弟!”
“不要啊!三哥,朱三哥,咱们可是一块儿从砀山沟里走出来,这几年兄弟跟着你,上刀山下火海可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三哥,你不能这么绝情啊。”
朱温把心一横,扭过头去道:“霍存霍指挥,听我军令,把他给我砍了!”
霍存心中一凛,知道大哥是真的怒了,大哥正在训练军队,若说是杀人立威,死了一个孙六儿也没什么了不起了。
这样一想,霍存顿时抽出刀来,把眉一拧,凶神恶煞地走过去,一把提起孙六儿的衣领,象提个一个猴子,在一串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中把他提走了。
眼见如此情形,朱温手下的兄弟人人心惊,那被他们渐渐抛到脑后的军纪不期然又浮现在心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