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练兵训兵
晚上睡觉要吹号,号声一响便不得喧哗乖乖睡觉,这命令山贼们觉的新鲜,也不太当回事,不过几个士兵真的挨了鞭子之后,大家就开始遵守了。
可是早上起来还要跑步,听大当家的……哦,是新任军主朱大将军说,现在是空手越野跑,过半个月就得带着兵器、饮水和干粮跑,一个月后还要绑上沙袋跑,当兵还要练跑步,这事儿更透着新鲜。
可是朱将军说了,不管是冲锋还是逃跑,必须得跑得快、还得能跑,现在这世道连官兵都没有多少马,作战多是步卒,能跑就多条活路,也算是为了大家好,那也忍了。可是等到真的跑起来,他们才知道这有多辛苦。
一开始还好,大家听从大当家的命令,由各伍长、什长带队,各都都主和营指挥也都参加跑步,可绕着山腰才一圈下来,就完全看不出队形了。有人气喘吁吁,有人气定神闲,还有人,累得几乎要爬在地上。
“娘咧!这简直是要人命,我是跑不动了,我不跑了……!”其中一名土匪呲牙咧嘴,气喘吁吁道。
“是啊,老子也不行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老子打仗不怕死,刀枪练的好,这还不行?这没事跑什么步啊?”另一个土匪一屁股坐在地上,挂着满头大汗再也不肯起来。
“可不是吗,能打仗就行了,非要搞这些花花招式管屁用啊!”又一个瘫坐在山坡上。
一个伍长跑过来,手里提着鞭子一通抽打,口中骂道:“起来,都他妈的起来,瞧你那怂样!一看就是好吃懒做的家伙,赶紧起来继续跑!”
那土匪勉强支撑起身子,直着腰往前赶了几步,头一低,整个人又堆了下去,摆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伍长再怎么催促,死活也不肯起来了。
“呸,一群窝囊废!”几个体力尚可的人嘻嘻哈哈地从他们面前跑过,嘲笑着话脱口而出。
“快起来,快跑,没看到吗,咱们大当家……,哦不,是咱们朱大将军和各营指挥也在跟着跑步呢?”
抬头一看,可不是嘛,朱温手里也提着鞭子,正督促各营指挥和都主们跑步呢,士兵们无奈,只得强撑着站起来,半死不活地继续跑起来。
“出操、点卯、队列、跑步、攀……攀越的意义我早就说过了,现……现在也不用再重复了。你们是将官,为什么要跟着做?全得会做?就是一个字:‘以身作则’。”
“老大……这是四个字吧?”
“是……是吗?”朱温气喘如牛地道:“你倒识数”,说着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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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觉睡的正香,忽然鼓啰齐鸣,有人高喊袭营,土匪们赤条条跳起来抓起大刀就要砍,当头却又是一顿鞭子,斥骂他们反应太慢。
好不容易再次入睡,却又被人唤醒该他去参加巡逻了。巡营、定更、点名、值夜、唱更。土匪们哪受过这种约束,一个个真是苦不堪言。可是半个月过去了,渐渐的,他们的精神气质就有些不同了。
训练的内容又增加了,负重跑、攀岩登山、模拟攻城、迅速撤离、利用各种地形的伏击战,这支军队已经渐渐初具雏形。
个人武艺的训练也必不可少,朱温特意提拔了一些武艺出众的人做教头,训练士兵们的搏斗能力。那些花哨的动作全部去掉,就是一些简简单单的身法动作,和劈砍架格等基本动作,却迅猛有力,招招生寒。
朱温把大刀丢给一个手下,拭了把额上的汗水,张惠忙给他递过一杯水,朱温微笑着说了声谢谢。朱温原本就会武艺,不过这个朱温却只继承了对方的强健体魄,他藉口头部受伤尚未痊愈,所以动作迟缓,跟着这些军兵一齐演练,还真的练出了几招凌厉的功夫。
“这时候还没有火yao吧?不对,唐朝时已经有焰火了,火yao是一定有的,不过这时还没有用于军事。是人们没想到,还是配制比例不够科学呢?等有机会得找些工匠问问,若是能够配制出能够用于战争的火yao,哪怕威力有限,在这时代也该能发挥大作用才是。”
朱温正在想着,忽然一个老汉匆匆跑来,远远在站在那儿,一见他们正在舞刀弄棒,便逡巡着不敢过来了。
朱温见了忙招招手,见他仍不敢上前,干脆走了过去。
朱温深知自已这几百号人在这里山里居住,在很多方面需要借助这些当地人的帮助,而且自从吃了那大户之后,又不需从村民那里才抢夺他们那可怜的一点口粮,所以严嘱手下不得侵扰村民。
村民投桃报李,对朱温这支队伍也不错,不但教会他们如何在山中狩猎、设陷阱捕捉野兽,认识采摘各种野果、野菜,在他们没有强占民居而是搬迁至山洞后还帮助制作了许多日常用具。
这个老汉就是这个村的村长,平素也有往来,那时也没有这么胆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
朱温走过去笑问道:“胡老爹,有什么事吗?”
胡老汉哈腰道:“朱大将军,您……您不是吩咐老汉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向您禀报吗?村里现在发生了一件事情,和您的部下有关。老汉……老汉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见他吞吞吐吐的语气,朱温心里咯噔一下,一看他这表情,朱温就知道绝对不是好事,忙问道:“胡老爹,你别怕,有什么事儿尽管跟我说。”
“是是是,是这样的,呃……您的部下,有一位什长,叫……孙六儿的好汉,昨儿半夜摸进村去,把郑一霸的一个妾给奸污了。”
这郑一霸就是被朱温公开处死的那个士绅,本名叫郑秀。他带着正妻和六个小妾,还有丫环、老妈子和厨娘和兄弟的女人、家人逃进了深山,由于为非作歹,这几个男人都被朱温给杀了。对他的女人、家人,朱温倒没有为难,但这些家人没有了钱财,又是一帮老弱妇孺无处可去,所以还住在村中。
朱温听了这消息,心中不觉恚怒,不料他还未说话,胡老汉又道:“那女人半夜三更的,也不知是您的手下,挣扎起来咬伤了那位孙大爷的手,结果孙大爷恼将起来,把那女人给掐死了。她那娃儿才只六岁多点,当时就在房里睡觉,全都看在眼里,这事儿今早嚷的满村全知,老汉记的大将军的嘱咐,所以……不敢不报!”
朱温的心一沉,怔怔道:“你说……什么?还出了人命?”
“是,是是!”
“孙六儿,孙六儿”,朱温忽然一声大吼:“二狗子!”
“到!”二狗子嗖嗖嗖地就跑了过来,低声嘟囔道:“大将军,俺现在叫霍存,第一营都指挥霍存霍将军,叫二狗子多难听呀”。
朱温脸色铁青,只是问道:“有个叫孙六儿的什长,是谁的部下?”
“孙六儿?哦,那是第三营的兄弟,他咋了?惹着大哥您了?”
朱温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把他给我捆了,带到老子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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