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跪坐在被温血浸湿的木质地板上,夏尔侧眼看去,血珠挂在她奶金的波浪卷发上,在这寂静中带着一丝惊悚的夜晚里竟散发出一股异样的魅力。
他的脸蛋闪过红晕,喉头与身躯亦在不断颤抖,化作一具尸体的“懒人”里奥此刻倒在地上,凝固的眼睛散发着名为不甘的惊惧。
但夏尔想到,玛格丽特是个杀人犯,她将来会怎么办?自己亲眼见证了她操着一把鱼叉捅入了里奥那柔软的肚子里……
生锈的鱼叉尖端已经被鲜血与内脏彻底染红,还挂着从里奥肠肚里所扯出的黄白肠子,散发出好一阵的恶臭。
“呵呵,呵呵……”被卷发遮盖住脸庞的玛格丽特突然转过脸来死死盯着了夏尔,“呐,我亲爱的小夏尔,你看到了~是吧?~”
“我,我,我……”夏尔不知该如何作答,更不知道此时他是该立刻拔腿离开,还是继续待在此地。
她站了起来,夏尔眯起眼睛,在蜡烛的照耀下竟如此高,长长的身影笼罩住了夏尔。天父在上啊!她要对我如何?她犯下如此罪行,还杀了莫林.提利尔爵士的儿子。
她更非男儿身,尚可祈求加入黑衣人们,北上数千里,以洗脱自己的罪行。
看着用双手撑着地板,迈过了提利尔还热和的尸体,面无表情朝自己爬来的玛格丽特,夏尔感到自己几乎要把心脏提到嗓子眼里,七层地狱啊!快点来救救他吧!
但夏尔此时的双腿与双手却仿佛被拴上了千斤铁链,纹丝不动,大脑一片空白,隐约继而清晰,她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纤细白皙的双手撑在了他的腰肢两旁,她伸出将自己还蘸着鲜血的左手抚摸上了夏尔的脸庞,留下一个殷红的手印。
“你看到了,你也希望他这样,对吧?”
该死的,她,她果然,果然是想……!
“我,你,你犯下了要被处死的大罪。”夏尔非常想对她吼着,甚至想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她,让她意识到自己是犯下了多么严重的罪行。
但当声音卡到喉咙,吐出来的却是绵软无力的诉说,她想怎么样?她杀提利尔的模样是那样的突然与疯狂,杀人之后她又是如此迅速的恢复了冷静,天父啊,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你,你必须要快点逃,”夏尔鬼使神差地将自己这句想都没想的话语脱口而出,他顿时后悔起,但又不得不又加上了一句,“你,你快点走吧,就当我没来过这儿……”
突然,一双湿润还带着铁锈味鲜血的朱唇堵住了他干涸的薄唇,玛格丽特伸出双手紧紧一把揽住他瘦弱的躯体,如同一只抱紧猎物不放的母熊。
夏尔一时吃痛,差点叫出声来,但因为更加害怕惹来附近其他住户注意,也只得任由她对自己身体开始上下其手。
他已经不再是个男孩了。
她那天把他压在身下时如此调笑地说到。
夏尔睁开眼睛,就这昏暗的烛光想要看清眼前丽人的表情,但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心形的脸蛋,且她愈发疯狂而饥渴的磨蹭与啃咬着自己的脸颊。
他害怕地一声闷哼都不敢发出,夏尔也感觉到了,她脸庞与发丝丛中淌下的泪珠,她哭了,但少女亦没有发出任何哭声。
她只是默默留着眼泪,如繁星圣堂中白色大理石雕刻的圣母雕像一般,无声流泪。
玛格丽特一只的右手揭开了他的衣服,而左手解开他本就宽松的裤子,她胸口那一对圆润饱满的果实早已显露在自己眼下。
“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吧?”玛格丽特咬着他的脖子,“将有一场审判等待着你我,到时候就见分晓了,他们会把你这个小白脸从学城拖出来,然后在参天塔下的黑牢里干个便,当然,我应该也会被这样,没准骑我的比骑你还多,不过也说不准呐,毕竟旧镇有大把喜欢你这样可爱的小男孩的……”她抚摸他的脸。
“这,这……”夏尔无力地回应着,她说的没错,自己只是个异乡人,只要提利尔大人想,哪怕身为助理学士,自己怎么可能有机会披上黑袍,海塔尔虽是学城的保护人,但也是提利尔家的誓言封臣。”
她又吻了他,这次却非常的轻盈,只是嘴唇轻轻扫了一下,但他能感觉到对方浑身颤抖,似乎是想安慰一下,他于是也伸手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
“我们,我们还可以……”
“我们还有脚,”夏尔轻声说着自己以前从不敢想象的话语,橘黄光芒撒在她的眼睛上,他看着却感到一种琥珀的颜色。
“我们还能跑哪儿呢?”她笑了,但这笑声在夏尔耳中却是如此刺耳。“两条腿怎比得上四条腿呢?”
“你走吧,小学士,正如你所说,你从未来过这儿,快,快!走吧!走吧!”
她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肉中,“在我还没回心转意之前,快点走吧!让我来迎接这下七层地狱的审判吧!”
“不,不这是你一个人的……还有办法,还有办法。”
“我们,我们……可以坐船……!”
夏尔鼓起勇气,抓住了她的肩膀,“我们可以一起坐船离开。”我的老天,我都在说些什么啊!你竟然要离开旧镇,离开学城,离开马尔温博士,就此亡命天涯,只为了这个杀了人的妓女?
玛格丽特别开头,望向墙壁上的烛台,夜已深,窗外除了海港的海盐味与猫叫外再无其他声音。
烛光的光辉好似点燃了她身体,奶白的皮肤加上这橘黄的光芒,如橘红色,她的头发垂下肩膀,尚有血迹,蓬乱不堪。夏尔被他自己所放出的如此豪言壮语所惊呆,他大口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只为平复自己依然勃勃跳动的心脏。
但玛格丽特这次又打断了他。
这次的吻毫无轻柔,唯有饥渴。
她将嘴张开探出舌头,想要破开夏尔的防御。
“不要……呜……”当她另一只手开始在他下身摸索着的时候,夏尔虚弱地抗议,“玛格丽特,不能在这里,还有尸体,要是有人发现的话……”
“去他妈的提利尔,去他妈的其他人,都给异鬼吧,老娘现在只想要你!”
她继续吻,湿热地吻,绵延地吻,直到夏尔也不得不开始迎合起她。两人舌尖在各自贝齿间你来我往,犹如比武大会中的骑士一样。
夏尔曾有幸目睹葛尔丹博士的手稿,其中所提,昔日为庆祝坦格利安王朝的杰赫里斯一世国王登基五十周年,而在君临举办的到至今为止都被公认为全维斯特洛最精彩的比武决斗里。
身为御林铁卫的莱安.雷德温爵士与克莱蒙特.克莱勃爵士折断了整整三十根长枪且不分胜负。
而她与他,此时此刻两人口腔里的决斗,可不仅仅只是来回三十次断枪与三十次冲锋。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半刻,也许更久。
接下来两人逐渐分开,对视着彼此,玛格丽特坐在他的大腿上,她歪了下头,露出来那个有些危险的笑容。
夏尔依然嘀咕着危险、逃跑、坐船、私奔如此类的话题,但玛格丽特根本不在意。
她完全解开他的裤子,分开自己白皙的大腿,坐了上去,她正在月经,但这无所谓。
她轻声咬着他的耳朵,“来吧,就在这儿,我亲爱的小弟弟!”
这次两人的相性却是意外的好,与他们不愉快的第一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夏尔却感觉自己血脉膨胀,从未如此,明明两人一旁就是里奥.提利尔的尸体,以及血腥的气味,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玛格丽特此时更是完全将自己的身心交给了他,只为在事后获取一丝的宁静。
她又捧住他的脑袋吻了他,摸摸他的银色头发,夏尔能感觉她的心跳,正如能感觉自己的心跳,窗外的满月是如此的圣洁,窗下的两人却合为一体……
完事之后,玛格丽特终于幽幽到,“你还准备回学城么?我的小学士。”
“我,我还不是真正的学士……”夏尔将脑袋埋在她的胸口里,贪婪地感受着她温热鲜活的体温,以及那颗炽热之心。
“我们,我们先处理尸体……”他毫无表情地说着,自己是何时成为这种人的?接下来他继续喋喋不休着,“我们可以用混合了草木灰的水将这些血腥全部清洗干净。”
至于里奥.提利尔?那估计只得抛尸大海了,正好此时正值午夜,他们还有时间加紧处理一下他的尸体。
“他平常都不在学城怎么上课,学城每次罚他禁闭与禁足,他总有能力跑出来,然后一混就是好几天甚至更久……”
学城不会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里奥逃课乃至逃出学城在旧镇大街小巷中找乐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估计学城也只会当做他又跑出去折腾而已,只要今晚尸体处理得当,他们就依然还有几天的时间来充分准备……
准备……
那么接下来他们去哪儿?直接走出城门离开?这肯定不行。
海塔尔家族所辖地域,甚至堪比封君提利尔,若是雇佣马车沿玫瑰大道北上,那也实在太招摇且危险。若是有追兵,哪怕他们已经提前离开数日,骑士们依然会追上他们。
只有坐船出海一条路。
夏尔有些兴奋,也有些恐惧,甚至开始有一丝的怀念。
他当初随马尔温坐了整整一年多的船,才从埃利亚到旧镇。
他们可以坐船去兰尼斯港,或者君临,甚至自由贸易城邦。他早就想去一睹布拉佛斯泰坦巨人之姿。
夏尔虽然主学的历史、算术、财政,但他依然会一些医学之术,这些东西马尔温与安布罗斯没少教他。
他懂得如何调配安眠酒与罂粟花奶,也懂得如何用沸水对血污的衣物进行消毒处理,也懂得些草药药剂的配方。
他可以为平民看病,为商人记账,甚至为某个请不起真正学士的领主服务。
“看来你的脑子里并不都是这些扭曲的字母,”玛格丽特抱着他,“等天一亮,你就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这里,我受够了这天杀的一切!”
直到夏尔与玛格丽特两人一起将最后的血迹擦洗完毕,并将里奥用黑布裹起,趁着黑色夜幕抛入了蜜酒河中。
相必蜜酒河的波涛将会把他的尸体带入大海……当两人完成这疯狂的一切,夏尔却感到无比的疲惫,她为何如此信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