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体·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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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辛德瑞拉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还以为会是灰姑娘的同人作品,但故事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或者说,除了人名以外,作品本身和那个玛丽苏童话没有半点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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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的是最后的魔女产下了一对双胞胎——辛德瑞拉和辛德丽雅,她们分别继承了母亲能力的两个极端,也就是冰与火的力量。二人又因为猎巫分离,炎魔女辛德瑞拉被贵族收养,冰魔女辛德丽雅在山林中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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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十八岁的秋天,异变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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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德瑞拉在贵族的藏书之中接触到了封印了恶魔之力的禁书,心智被吞噬将贵族全家上下屠戮,并利用周围城镇中的亡灵组成军团攻城略地,最初为了给母亲复仇的执念也在暴行之中渐渐淡去,自身化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猩红之炎”。而妹妹的辛德丽雅得知了姐姐的情况,加入了征讨恶魔的圣骑士团,因为自己魔女的特殊体质成为了神选的圣女,成为了骑士团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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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帝国最大的平原之上展开了旷日持久的大战,最后两人将剑同时插入了彼此的身体,为一切争斗画下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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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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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说的话,鲜明的冲突和紧凑的节奏还是很能提起人兴趣的,但很显然这次表演的重点不在于故事本身,而是作为主角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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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德瑞拉和辛德丽雅的表演者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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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说应该也都知道了吧,是花落家的妹妹花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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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表演之前和导演的争吵就是因为这件事吧,我都能大概猜出他们说的内容——这个故事本身应该是有两个女主的,但是出于某些原因花落夏打算将两个角色兼收。而且,就算不说,我也不得不承认她做的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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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幕布和灯光的转化她很好的做到了身份的转换,对于两者性格的拿捏更是恰当的不分伯仲——尤其是高潮部分当千军万马尽成枯骨之后,两姐妹与万剑丘陵之上的对白,如果不是事先知晓了那就是同一个人的话,我是没有自信不被花落夏的演技骗过的。我甚至会将那当成特殊的戏剧手法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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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雷鸣一般的掌声也能看出,演出十分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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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帷幕落下,会场中仍然是熙攘的人声——从演出开始坐在我身边的就已经变成罗浅潇了,千笑之前也说过,想看这场话剧的是她而不是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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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有些疑惑的是,我从罗浅潇的表情上看不到任何的欣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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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她对于演出似乎并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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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不会掩饰自己喜恶的女孩,而且我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直觉往往要比我经过思考一番之后的结论更为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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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不觉得这个剧很厉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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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么……总觉得这个剧本在那里看过啊……而且,舞台上的那个人很明显就是一个人吧,像这样自以为是的家伙,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兴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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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到我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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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我太迟钝了么?明明我是知道那对姐妹是由一人扮演的来着,却还是在演出过程中忘记了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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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其实剧本身还是不错的啦——我对人不对事,多谢款待啦。你打算回去么?我可以开车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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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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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你也没事情做了吧……好好做个死宅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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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我的人生都被否定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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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着说了两声之后还有约定,于是罗浅潇有些悻悻地走了——要是放在平时,现在应该是她的睡眠时间才对,也怪不得心情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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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间跟她讲下生物钟的问题吧,总是这样就算用脚趾想也觉得会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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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左琴,我们去后台找落夏学姐吧——刚才真的好厉害啊,居然一个人演两个,而且还没有任何的破绽,真的,我想给她写剧本啊——这次的剧本好像还是她自己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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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边的文学少女一副眼神迷离的表情抱着怀里的一摞纸笔做怀春状,刚好目的地和我也是一样的,于是我起身打算跟花落家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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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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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像是,第一次见到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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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左琴啊——好久不见你了,真的,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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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幸运一般,她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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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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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看了自己妹妹一场戏连半个小时前的事情都忘了吧——那这戏可是有些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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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刚才应该已经打过招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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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地自言自语着,咳嗽了两声调整了一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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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考到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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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上来还是会问这种事情的——嗯,不如说对彼此的出路都很好奇吧,要让我问,我也很好奇像她这样拥有杰出才能的女孩现在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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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大,嗯,高考的时候比较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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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生活多少让我有了一些南城大学生的实感,如果放到刚入学的时候可能还结结巴巴的害羞的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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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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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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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在问姐姐的事,”她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嗯,我现在也在南城大啊。不过校区应该不一样吧,我没提到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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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提到我?跟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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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槽点不光是这个,按理说要是她也在南城大的话难道不应该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么?难道还沉浸在刚才自己妹妹的表演中么?嗯嗯,其实想来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自己为之骄傲的妹妹吗——要是台上的换成叶子,现在心不在焉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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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慌张的摆了摆手,无视掉了我刚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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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口误吧,倒也没有追究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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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嗯,要不要出去转转,我高一的时候一直待在这个校区里来着,虽然比不上姐姐,但还是很熟悉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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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说着话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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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就算是我也不能无视掉她刚才话语中的一样感了——她刚才说了句,“比不上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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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映像在大脑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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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总是略带歉意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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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不上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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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常说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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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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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本身就是长得相像的姐妹,我做到这一点倒也不是很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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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不不是啊——我,现在,是花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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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暴走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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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要阻止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一般,双手交叠在一起堵住了我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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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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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和我发生争执的女孩长得跟主演十分的相像,纷纷掏出了手机——好吧,并没有什么值得拍的,那只是他们在吃惊时候的习惯性动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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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现在不是说要到后台去见落夏么,开场之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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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将对话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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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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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她的脸,从脖颈红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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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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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没什么,我们走吧——去见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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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她应该更习惯于称之为“我妹”才对啊——话说回来,我对于“落夏”这样的称呼似乎也并不感到违和,我们的关系有这么好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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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传来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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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警告一般,诉说着“如果进一步回忆的话,会更痛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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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像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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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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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而且,听上去还挺严肃的。发生了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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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对你的记忆上过枷锁——不,这与其说是枷锁,记忆本身已经被破坏了,呀,都已经成碎片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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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在说我脑子里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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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总觉得很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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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脑组织并没有受损啊——只是停留在意识部分而已,大脑能够做到的只是将记忆存储,然后提供再现的平台。但存在于你灵格的记忆,似乎被破坏掉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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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很严重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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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或许我刚才不该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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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还睡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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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对此不置可否——不过她说的似乎并不是开玩笑,就在刚才她睡着的时候,我的灵格被人做了些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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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刚才回忆不起来一些事情,也是出于相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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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也许,你的记忆已经被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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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得出的结论显得有些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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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她眼中,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个事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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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碎,消化,然后成为完全没有过去样子的,其他个体的一部分——这就是吃掉,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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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为了激起我的怒火一般,爱丽丝这样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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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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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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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的花落家注意到了我一个人停在了观众席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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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事。我刚才,有些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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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放了些心一般转过身去,我跟在了她的后面——她的背影,看上去总觉得和刚见到她的时候不太一样了,要说直观上的感受的话,总觉得,人矮了那么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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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花落家到了后台。将九泷注意到了我跟花落家,和剧社的成员一起站在很远的地方就在和我打招呼——或许他们也是知道花落夏是有一个大她一岁却长得和她别无二致的姐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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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人群之中还没有卸妆的花落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但是在看到我的同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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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去和她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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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家跑了过去,坐在了自己妹妹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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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双手交叠的瞬间,我听到爱丽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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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换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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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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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花落家,其实是落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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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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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必要买那么多关子,我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其实就有这样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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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马后炮。但我说的的确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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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感受不到对方的存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有其他的恶灵介入才对……刚才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从空间中突然出现了一双手,完成了交换之后有突然消失了一般,很诡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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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不到你这个会穿越的家伙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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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是左琴学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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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左琴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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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一群我根本不认识的高中生之间,响起了一阵“学长好”“学长好”的声音,将九泷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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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我身边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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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他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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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啊,我甚至还有些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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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难道是我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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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疑惑的眯起了眼睛,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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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刚才就在问我坐在我旁边是不是左琴,没想到你名气居然这么大么?还说写这次剧本的那个林夕,说他的真名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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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副“真是小看你了”的表情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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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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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琴只说实话,尤其是在认怂这方面绝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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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记忆也被操纵了,”爱丽丝说道,“是记忆啊,要是记忆的话我倒是有些想法了。左琴,你先装作应和着她们的想法,不然产生了认知差异的话是会对脑产生损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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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么严重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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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那群双眼放光的学弟学妹——尽管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但说到底还是因为我被卷入成为了操纵的一环才会变成这样。那么我就得担负起相应的责任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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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挤出微笑应和着那些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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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学长,你刚才说你能帮我们剧社写剧本,是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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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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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有这种操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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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高中女生正用兔子一般的眼睛看着我——我看了下旁边,像这样的兔子还不止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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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产生了认知差异,会对脑产生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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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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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遇上麻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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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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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错啊——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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