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没想到上次的游乐园事件能给灰翼骑士团积累起来如此多的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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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可能也是将九泷的目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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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在霍北的眼中就像是先知一般——不，与其说是先知，不如说是能够通过一系列的行动将事态精准的导向自己想要达到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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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按计划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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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些从事危险活动的人来说，没有什么能比这句话更让人感到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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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是能够理解的事情。在上次的事件中灰翼骑士团虽然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在大众之中，但是他们的行动却被贴到了COLORS’上，那天如果按时在线的话，会发现网站根本登不上去，已经被各路关于灰翼骑士团真实身份猜测啊或者是游离于主流媒体之外的小道消息所传播的关于游乐园出现巨蛇的都市传说所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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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的传说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不会有太多的人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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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传说最为必要的一点是未知的神秘，让人感到恐惧的同时又产生好奇——但若是那样强大而又张扬的存在，就算在场的目击者再多，他们再狂热的去向自己身边的人诉说自己的遭遇，最后会被当做发烧之后的呓语也是自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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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在那之后的六个小时之内受到了大量的BLOCK加入申请，因为自己一个个手动点击效率实在是太低便只好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华武桐来处理，他本人似乎也因为这样可以通过大量他人之口收集到想要的情报而十分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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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是我们现在在这里当门卫的原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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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再荣蹲在大理石的座子上，手机玩无聊了只好向旁边的人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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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悲到那个地步啊——”杨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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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有他自己的打算把——不过，下面的那些人，都是新成员的一部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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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四人正站在广场的正中央——准确的说，是广场中央一个约莫六层楼高的铜身雕塑的肩膀上，霍再荣和杨薇站在左侧，另外两人在右侧。雕塑本来的形象是个古老的教育家，不过现在，他手中的经书变成了到插在地上的利剑，身上的长袍换做了甲胄，头盔两侧的双翼朝向天空，看不到眼睛的深邃头盔中隐隐能够看到闪烁着的黄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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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然是个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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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个东西的还原度还真是惊人呢——”霍再荣敲了敲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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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就好。”杨薇并没有和他聊天的意思，将视线看向了遥远的城市中心，自己头顶上的黑色阴云像是获得了生命力一般正在不断的扩张着，得益于雕塑顶端良好的视野，站在这里的四人能够看到远处能够投射在城市上方的月光正在一点点地被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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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类尽数跪伏在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平庸，启蒙之誓约将由大天使低声吟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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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了找回来自星空的智慧，所必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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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和将九泷的交流中她还很少用过这样卖关子的话，不过既然现在毫不遮掩的这样说了，要么是有些隐喻的意思，要么，就是她嘴中的目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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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不能说是一点担心也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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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所站立的地方，正是是安德维奥侵蚀的中心。但当那黑暗将自己和霍再荣的家所在的方向也渐渐笼罩的时候，在这个时间段肯定是处于睡梦之中的父母自然会成为他所牵挂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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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她在事前也做好了说明——说这一切仅仅是暂时的事情，万物在一瞬的冻结之后将会迎来概念上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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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必要的牺牲，放心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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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开始怀疑她那一瞬所流露出来的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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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城市中的异常不仅仅是雕像本身——除了变成了大天使的贤者铜像，以他为中心，周围的街区也渐渐变成了将九泷在小说中所描绘的那样，教堂出现在了街角，车上被拥塞的马车填的满满当当，街上的行人也惊异的看到自己身上的着装在某个位置的临界点经过的瞬间，变成了和自己的身份相符的魔幻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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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正在不断的和故事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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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此感到期待和兴奋，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自己会失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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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现在的他们根本不会去考虑那种事情，有什么比起日常的破裂更加令人感到快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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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部分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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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是灰翼骑士团的存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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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本身只是一个标志，一个旗帜，能够将如此期待着的人们聚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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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此时此刻，聚集于此地的所有人，都是对变化有所期待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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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们兴奋交谈之间的眉飞色舞就能看出这一点——顺便一提，他们也大都是畅销书《断翼天使恶作剧》的忠实读者，如果说话题的话是绝对不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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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见到了了不得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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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武桐摇着头轻轻地笑了笑，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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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正在不断靠近的冥山车辆共有，四个，北侧两辆，西侧两辆——除了这些还有就是之前在公园那里遇到的异歼部队，他们似乎对我们这次的活动十分的敏感——应该没有报警的可能才对，应该是通过COLORS’社区了解到的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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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你没有关注前一阵子刚刚以法人身份加入COLORS’的‘南城市公安局’么？我当时看到的时候直接笑出来了。”霍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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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希望这些也都是将九泷意料之中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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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们头顶上方响过了一声惊雷，霍北抬起头来，一滴大大的雨水落到了他的鼻尖上，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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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接到了夏文铎的消息，说让我和爱丽丝不要靠近市中心的位置——那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对于爱丽丝而言可能不会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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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她那样讲了，我仍然对此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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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主动权在将九泷手上，可能是出于对我的考虑，爱丽丝也并不打算将具体的情况透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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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种如果对方不愿意说就会想办法去套话的人，更何况爱丽丝还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读取我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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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称之为窥探也不过分吧，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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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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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惊雷之后，我注意到车外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雨滴砸在车顶的声音并不小。很快在地上便聚集起了可观的水潭，雨水落在其中溅起来的浪花溅到了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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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窗外望去，不由得怀疑起自己所见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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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们这样的马车不止一辆，被砖石道路所取代的柏油路面上是其他正在行驶的马车，车上的人穿着年代错乱的古老服饰，在兴奋的交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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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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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是出来时候穿着的帽衫，我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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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的反应，但看样子并不打算给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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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自己也能猜个大概了——之前的时候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只是规模大小的区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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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在校园门口出现的，原版的灰翼骑士团；然后是灰翼觉醒的希尔薇出现在了校园之中；游乐园中的巨蛇无疑，也是类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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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书中的内容，正在一步步的投影到现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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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觉得这并不是她的目的，充其量算是重要的手段或是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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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和爱丽丝的争论中平复下心情了的她笑得一脸从容，那并不是属于一个成功者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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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他们刚才的意思，现在我没有思考这种事情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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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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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脸上写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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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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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手拽了拽我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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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坐在我身后的人只有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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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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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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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爱丽丝指过去的方向看去。那是市中心的一个雕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个孔老夫子的大型铜雕才对，当时名义上的承办方是南城大。但其实是由另外一家实业公司所代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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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孔老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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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它的突然消失感到有些诧异，而且它原来的位置上，屹立着的是另外一个，轮廓模糊的庞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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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和怪物打交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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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是没有错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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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嘟起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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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疑惑，定睛向雕塑的方向看去——那附近的确没有那个巨大的孔老夫子的身影，唯一的存在只有那个巨大的迷之雕塑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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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那也是和我周围所见到的一样的，安德维奥的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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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怎么说，怎么会这么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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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距离逐渐的拉近，我也渐渐看清了那个铜雕的真实样貌——是一个手持巨剑的灰翼骑士，不，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已经覆灭了的骑士团，他们之后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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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之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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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获得了神的加护而魂魄不灭的骑士团，他们的灵魂在肉体被想要阻止神明降临的主角组消灭之后并没有消散，而是获得了半神格成为了神的卫士，也就是钢之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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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断翼天使恶作剧》最新章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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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之后的事情，就是将九泷还未书写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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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除此以外还有一件事很令我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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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雕塑，就算是巧合，也太过完美了——爱丽丝之前提到过，杰涅丝的造物能力并不会干涉到物理定律，不会有物质凭空产生也不会无故消失，变化的一切其实都是恒定的——那么那个雕塑的形成就有些令人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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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借用了孔老夫子的位置那还好说，但是所用的铜材或是其他的材料竟然也并没有明显的出入什么的，只能让人想到这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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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将九泷本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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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轻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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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塑建成的时间是三年前，将九泷当时甚至还没有以作者的身份开始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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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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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呼啸着的机车从马车旁边疾驰而过——在行驶着无数复古风格的马车的街道上，那样的一辆通体黑色亮着红色警示灯的机动车显得尤其突出。在超过了我们的马车之后，它似乎并没有减速的一丝，而是仍在飞速的奔向市中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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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和我们有着同样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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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山公司的车辆是杰涅丝无法进行侵蚀的，他们拥有能够抵抗恶灵灵格的手段。”将九泷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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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那个是冥山公司的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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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三年前雕塑开始动工的时候，是冥山公司灵格激发试验失败之后一周年的忌日——不过当时他们的形象已经在一年之中洗刷的差不多了，我爸开始不回家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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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我还是个高三生，在跟着班级一起去参加现场的剪彩大会的时候，台上的父亲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现在想来，那里站着的身着白大褂的冥山研究员并不在少数，不，如果会在电视上抛头露面的那些冥山领导人员的数量，似乎要比南城大的负责人还要多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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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那个雕塑的实业承办方，其实是冥山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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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是在听杰涅丝说后才知道了冥山公司很久以前就启动了相关的企划——利用‘造物魔女’进行试验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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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完全没有听说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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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涅丝的能力具体来说，是能够将概念赋予事物——很简单吧，但这就是造物的过程。之所以会在《断翼》的读者群中出现超能力者，也是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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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大概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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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在成为人类眼中的石头之前，不过是一块无机质堆叠而成占有一定空间拥有坚硬实体的存在，它之所以成为了石头，是因为人们根据他的特征来妄自下下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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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事情当然也可以发生在一般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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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涅丝唯一需要做到的，只是将特定的概念覆盖在那个原本是普通人的人身上而已——那样的话就能够产生超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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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达到超能力者的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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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颠覆，科学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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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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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意当然不在此——我是不打算和那群疯子去做些毫无意义的白日梦的，他们虽然打着幻想解放的口号，却仍然局限在现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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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伸出手来，握住了我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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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左琴——我以前读过你的书……我想，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是能够理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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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在月光被遮挡了的现在，我仍然能够在黑暗中感受到来自她双眼之中似乎要将一切撕裂的渴望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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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可以在终焉到来的时候，站在我的身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