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是个幻想着成为正义使者的初中生的时候，我就思考过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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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才能最为快捷的将邪恶消灭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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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前刷完了教科书上的光学教学内容之后，我得出了唯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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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是将正义本身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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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样一来是不存在冲突的，对于正义而言，要想消灭掉和自己对立的邪恶，自然是消灭掉由自己的意志所控制着的自身更为便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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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反过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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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邪恶而言这也是一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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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邪恶很少会想要消灭正义——它允许正义存在，但是要以臣服于它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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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邪恶常常成为失败的一方——当然，说白了还是那些故事的编造者有着这样的倾向，正义战胜邪恶是喜闻乐见的剧本，只要人类的社会还没有解体一日，在人类的意识中这便是永恒的定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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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想起这些，完全是因为外面天黑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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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照明，整座城市若是刨除了电力，和人造的巨大洞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能结构上要复杂很多，而且生活在其中的人也并不具有能够自由的在其中行动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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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在我和爱丽丝和千笑站在路边的时候尤其有了切身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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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没要你也跟来啊。差不多该休息了。”我对仍然执着着举着自己右手的千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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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左琴你不也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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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便将脸转了过去，看着远处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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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有车的啦——电力没有了的现在系统估计也已经瘫痪了，就算能够遇到不是自动驾驶的机动车，估计也应该是已经坐上人了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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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没有放弃说服千笑快些回家——自从她上次开始将罗浅潇的身体占据，这已经快要过去二十四个小时了，如果要是常人的大脑结构，现在按理说应该是需要休息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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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尽管我并不是对千笑的能力表示怀疑，只是我有些担心罗浅潇本身的身体状况，虽然现在在她身体中拥有主动权的是千笑，但那之后一切的负担都将集中到罗浅潇身上——我之前也想过，这会不会就是罗浅潇不得不每天宅在家里的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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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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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来了，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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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笑指了指路的对岸，的确在我们对面的路上缓缓驶来了一辆看上去就不是出租车的——不，尽管是由四轮所支撑的，但我想就算是拥有小学生的常识也知道，那个被四匹通体灰色双目中燃烧着幽蓝的冥火所拉拽着的木体车辆，我们习惯称之为，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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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些马的样子，怎么想也不该是应该出现在现实中的造型——如果说是南城地下沉睡了千年的亡灵军团集体复苏导致了大停电，再次拿起了手中断剑残戟的亡灵正在漫游城中大肆屠戮，这样的背景和那些马的出现倒是能够相互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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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马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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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就算不去刻意的联想，我也会将其和将九泷的作品联系到一起——刚才所说的地下军团复苏，正是她的前两本书所讲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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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马车上的车夫携带着着冰色魅瞳的魔女所流下的眼泪凝结而成的掷枪，目中所及的一切生者都将成为那一根根锋利冰锥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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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左琴，那个马夫好像看到我们了，要不要试着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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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能够那样悠闲地说那些事情的时候吧——！不要因为自己有着超人的身体能力就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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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是在称赞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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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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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没错——但比起那个，还是先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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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个必要啊——这个马车是来接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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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并不打算对自己的话进行解释，一副“喏不信的话你自己看咯”的表情将双臂环绕在飞机场一般平坦——呃，这么说有些夸张了，如果说是对于十四岁的女孩而言，这样的身体还算是发育的蛮好的那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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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的踩了我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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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停止了方才肆意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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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是来接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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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样的确很方便啦，但爱丽丝小姐你确定那马车不是接我们去地狱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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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明显，我们刚才的对话已经被那马车上的马夫所注意到了。他驾驶着马车在宽阔的路面上转过了九十度的弯，径直地将车头朝向了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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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马在高声地嘶鸣着，就算隔了约莫半个操场的距离我还是能够看到那几个残破的肺腔正在不断的翕动着，但进出的并不单纯的空气，甚至能够看到空气中被冻结的水蒸气以冰渣的形式从中不断的掉落。一共八对铁蹄不断的敲打着柏油的路面，滚滚的车轮碾过人类努力过的结晶，正在携着车头上那高举着象征着死亡的冰矛的马夫不断的接近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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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夫手中的冰矛越来越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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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是三人之中最为慌乱的一个——另外两人却仍然视死如归一般看着疾驰而来的马车，我说，就算你们已经做好觉悟了但拜托我还不打算就这样交代在这里，而且如果说你们打算交代在这里我也是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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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夫眉间微皱着，大概是在瞄准吧——手中的长矛只有一根，正在挑选着我们其中的一个作为猎物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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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毫无防备地被那个刺中一定会死掉的吧，但如果是提前做好准备用双手接住的话应该会好些——若是他的第一个目标会选中千笑或者爱丽丝中的一个，我到时候就只能舍身挡刀了，虽然我们要是一开始就选择了退避可能就不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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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那样粗糙的冰矛穿透身体的时候，应该会痛的要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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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点我就难免会感到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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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尽管如此我并没有改变我主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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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夫嘴中将视线定在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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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冰蓝的瞳孔和爱丽丝的颇有一丝相似，当然，毕竟是亡灵的马夫，褴褛的衣衫之间遮盖不住的是他岣嵝干枯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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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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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它的口中发出了一声毫无威慑力的不成样子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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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从它身后的车厢中伸出，拍了拍它的肩膀，它将耳朵凑到后方，像是对得到的指令感到不满一般，略有不甘的将手中的冰矛放在了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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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月光，我勉强看出了那并不是一只皮包骨头肤色惨白尸斑密布的手，难道是吸血鬼一类的东西么？因为不想让车夫的冰矛坏掉了食物的口味所以阻止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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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一脸得意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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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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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笑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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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那辆车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车厢内有人类的气息，所以不觉的那个车夫会对我们造成威胁——刚才的可能只是它的习惯性动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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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怎么会，这孩子是我在书里写过的啊，没印象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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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以外的第四个声音插入了对话，要说熟悉的话，也只是最近几天的事情——将九泷拨开了车厢的门帘，那头富有青春活力的短发从中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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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靠近我们的过程中渐渐将速度降了下来，最后精准的停在了我们数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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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吧。虽然这样想可能有些自我意识过强的嫌疑，但是你们现在，应该是在找我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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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个的确是提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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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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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涅丝，你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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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将九泷胸前的口袋颤抖了一下，拇指大小的精灵从其中飞出——不，如果是原来的她的话，拥有的也应该是正常的肉体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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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杰涅丝在这儿。”奇怪的打招呼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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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爱丽丝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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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半叶蓝色的凤尾蝶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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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现在才注意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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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失望的说道，随即便一副不再打算讨论这个问题的样子转向了将双手背在身后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不断接近中的杰涅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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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将九泷本人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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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啊，爱丽丝你的话应该能理解的啊，你一开始也是许诺了些什么才成功的找到了这么便利的宿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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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是在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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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算的上是称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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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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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个时候要不是我在场，这个家伙已经你眼前这位小姐烧死在自己家的厨房里了——这就是我和他所约定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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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不打算提起自己的身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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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爱丽丝是拥有肉体的，我想杰涅丝应该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一点了——不过她却并没有直接指明，她之前应该是知情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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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猜测并不是没有根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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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要接着说我的事情了——你要知道你的行为已经给人类社会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尽管真相并不是那么容易暴露，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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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姐姐已经找过我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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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涅丝突然变得有些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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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以我才会打算这样做啊——要不快些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被那些机器一样的东西给，回收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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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一开始打算做的事情么，回到父亲大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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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害羞的偏过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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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那是在遇到了将九泷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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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一旁一脸认真地听着两个已亡者对话的将九泷看上去也是第一次听到杰涅丝说道这些事情，她的眉毛稍稍的向上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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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吧，先上车先上车——这里已经算得上是边缘地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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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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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事情是不打算让我们知道的啊——不过想来也是自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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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足够情报的现在，我们没有拒绝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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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踏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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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一把拉住了我的袖口，一言不发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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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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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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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你，应该明白该怎么做的吧——虽然杰涅丝很尊敬你，但若是被肉身束缚着的现在，就算曾经有着时间魔女之称，你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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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错啊，这是我一直期待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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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女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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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女孩性格应该不会像她这么恶劣吧——我看到爱丽丝轻轻的抬起了一只脚——不不不，应该是不会有她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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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哼了一声，将脚放回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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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这座城里发生的事情，和在那个公园发生的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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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爱丽丝是在对我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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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要对左琴说些多余的话，他，还有应该做的事情。”将九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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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在你眼中他是应该去做某些事情的人么？还真是了不得的大小姐啊——不，或者说，我现在应该称你为神储，再加上个大人才合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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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没再多说，爱丽丝似乎也明白了对方了解了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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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游乐园的那里就在想了，身为一个畅销书作者的你，不断地借助恶灵的力量将自己书中的事物再现在现实中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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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就没有必要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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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杰涅丝像是察觉到了将九泷的感情变得不稳定了，慌慌张张的忽闪着身后两个小小的翅膀，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哎呀哎呀的在将九泷地身边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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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到将九泷露出这样乖戾的表情，现在的她应该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盛怒才对——尽管平时总是一副笑着的样子，但这也意味着若是触犯到了她的底线，那怒火将是无法抑制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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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确，就算现在让这边这个笨蛋知道也没用，也的确向你说的那样，被杰涅丝赋予了肉体的现在，我什么都做不到——还是由你自己向他讲吧，到时候他会作出怎样的选择，就看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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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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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自己，试图向他们中的某人寻求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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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受到了来自两名美少女不约而同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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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意义上讲也是值得纪念的事情——不，这样想未免也太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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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时爱丽丝已经走上了马车。明明她才是一开始阻止我不要上去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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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的跟了上去，坐在了将九泷的对面——她在经历了和爱丽丝的一番对话之后变得十分疲惫，只是礼貌的向我笑了笑之后便看向了窗外，也就是我们来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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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蓦然出现的大量阴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着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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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