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利彬又想普通人真不是能与我们共事的料,只盼着这次任务快些完成,早日摆脱眼下的困境,不过有我们二人在,不可能有办不成的事。想着想着竟笑了出来?
秃子见行利彬一笑,咧嘴说:“丫的你小子又犯啥迷糊,让阎王爷吓傻了?”
我说时间不早了,前边老驴和山炮仗走远了了不好跟了,还是赶路要紧。
放眼前路漫漫,不知何时是个头,一路走来费劲周折。
言罢三人继续赶路,秃子埋怨手里没个趁手的家伙,心理总是没底,行利彬有把手枪,危机时刻屁用不顶,不如突击步枪来的实在,若是弄上一把,就算是真阎王来了他眼皮都不带眨,直接一梭子过去。
我说你就知足吧,现在还没到那种地步,若真有阎王来了,估计你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这条隧洞仿佛没有尽头一般,越往里走空间越崎岖,后来水汽不断翻涌,半个小时后到了一处满是钟乳岩的洞道。
我不禁疑问,那老驴和山炮仗走到哪里去了,一路上竟不见其踪影!
这时远方传来碰碰几声枪响,随后枪声越来越密集,想必是老驴和山炮仗遇上了麻烦。
我招呼二人快些跟上,赶紧的,去看看情况再说!
钟乳岩伸展不一错落在洞里洞外,滴水声音响彻四周,老驴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前面带路,山炮仗小心翼翼的在后边跟着,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
山炮仗问道:“老……老驴啊,都走了这么远了,还没到地方吗?”
老驴心里也没底,他也是第一次来这种破地方,安慰山炮仗快到了。
又走了几百米的距离,一条平直走向的山洞忽然又开始陡峭,二人不得不攀岩向下。
石头上又湿又滑,抓起来非常费劲。老驴提醒山炮仗自己小心点,别掉下去时候把我给连累了。
山炮仗只嗯了一声,就随着老驴向下前进。
向下的路有几百米,再往下竟然像一条竖井笔直陡峭,老驴毕竟老了,体格不如年轻人。
到现在显得疲惫不堪,喘着粗气,一步一步向下爬,山炮仗五大三粗,除了迷信胆小之外,体格好的不得了,完全不在乎这点路程。
山炮仗问老驴:“老驴呀,这井有多深?像咱这么一直下的话,早晚得到地狱不可!”
老驴累的懒得搭理他,你问我我问谁去,这趟签子活并非二人出于自愿接揽的,是黑暗王朝大教主帝听亲自点名。
老驴时常纳闷,帝听行为诡秘,从不让外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教内事物全是单线联系,普通教徒根本见不到比自己高两级的领导,只有其幕下三大祭司有权力接见帝听本人,外人要是见一眼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知帝听为何偏偏选中了自己,老驴二十岁时因贫困饥饿入的教,现如今也有四十年了,壮志未酬,鬓发已白,而时间仿佛对帝听没有作用,据说帝听是民国时代的人,现在任雨晴还常给他找年轻女孩子炼双修,让人纳闷,帝听怎么到现在没有一点老的迹象!
他不太相信帝听是神这一说法,也有人说帝听是个鬼尸,或用了邪术让自己延年活着。究竟是什么原因,恐怕老驴这辈子也弄不明白,帝听身上的秘密简直比天上的星星还多!
正想着,一抬头忽见上边有个白影嗖地划过,老驴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便让山炮仗也去看,山炮仗抬头看,妈呀一声叫了出来。
老驴问他看到啥了?山炮仗一时语塞,楞在当场,老驴骂道竟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就向下攀了几步,在一块突出的石头台子上着地,把矿灯调成远焦,照向上方。
老驴放眼看去,白影不止一个,越来越多向着他们爬来,那茫茫一片的竟是无数条已经白化了的巨型蜈蚣!
地下生物长年不见阳光,颜色都已经退化,因气压和生存环境的使然,与地上生物有较大的不同,这些蜈蚣就是因养料充足,没有天敌攻击,繁殖的有一人多长。
蜈蚣身体紧贴着山壁,行动迅速飞快,嘴里的獠牙有二尺见方,一咬一合,无数对腿足,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非常瘆人。恐怕它们是闻到了人类的气息,一时嘴馋,全体出洞来觅食。
老驴暗骂天要亡我啊!二话不说,掏出腰里别着的五四式碰碰放了两枪,距离近的两条一米半长半透明蜈蚣应声而落,坠入山崖。
怎奈僧多粥少,蜈蚣群少了两只不痛不痒,仍旧没头没脑的往他们这里窜。
山炮仗见事情不妙,也到老驴立足的凸岩上来。这块儿地儿本来就小,山炮仗这么一挤老驴险些掉下去,老驴抽了山炮仗一嘴巴,让他滚一边呆着,山炮仗又向下爬了几步,找了块石头上停下掏出枪瞄准。
那蜈蚣接天连地,数不胜数,老驴山炮二人也只能尽最大可能去击落,但长比下去也不是办法。
脚下的山崖一眼望不到边,蜈蚣群逐渐逼近,老驴和山炮仗做困兽之争。
老驴已经力不从心,眼看着蜈蚣越来越多,再这么下去也是徒劳无用,不得不另谋出路。
这时山炮仗击中了一条蜈蚣的尾部,从正上方跌落下来。蜈蚣死而不僵,下落时无数对足正粘在了老驴脸上,蜈蚣吃痛,一口咬在他眼睛上,老驴顿时一阵哀嚎,手里的枪失准,乱射一通。
不料一枪正中山炮仗脑门,山炮仗哼都没哼就摔了下去,老驴费了老大力气才摆脱这条半死蜈蚣的纠缠,右眼的眼珠已经被咬破,眼窝肿成大包。
老驴暗骂倒霉透顶,二把刀助手说没就没了,现在不是伤心时候,虽然他一点都不伤心,蜈蚣群势头依旧不减,若不想瞬间咬成白骨,需尽快脱身才是。
枪打到没了子弹,老驴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心想天无绝人之路,上下都是死门。左右应该还有生还的出路,便贴着山崖向身后运动。
老驴进退两难之际,选择了从两侧寻找出路,竖井的峭壁起伏不平,其间有许多洞窟。他期望能找到一个可容纳自己钻进去的山洞,以此来躲避蜈蚣的攻击,情急之下老驴犯了糊涂,他能钻进去的山洞,蜈蚣就钻不进去?到头来还是一死。
最终老驴也未能找到一处藏身地,蜈蚣群最终下到他身前,把他包围住,老驴惊慌失措,张牙舞爪的去推搡蜈蚣,无奈寡不敌众,蜈蚣们还是咬在了他的全身,一口一口,在老驴的哭号声中被吃的剩下一副骨架坠下山崖。
老驴生平作恶多端,协帝听助纣为虐,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命里该着,蜈蚣吃掉了猎物,转身爬回了老巢,继续等待下个猎物的出现!
我三人赶到时老驴和山炮仗早已一命呜呼,向山崖下看手电照不到尽头,仿佛是通到地心的无底洞一般。
行利彬分析老驴和山炮仗已经被不知名的威胁弄死了,人用枪只有在情绪失控时会不不瞄准射击,那密集的枪声下绝不会有简单的麻烦!
秃子冷笑道:“这两货色死就死了,本以为让他俩引路趟雷,现在看来也指不上他们能办成什么大事!”
我一声不吭,默默地看了眼四周环境,这里是整条山洞的横向尽头了,在往前就是宽大的竖井崖口。
崖壁陡峭险峻,要是继续向下走的话,徒手攀爬极耗体力,途中遇到什么危险根本不可能有逃生机会,只有死路一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