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图中所指示,这里是取到醒兵咒的必经之路,黑暗王朝的老驴和山炮仗虽然遇险,但其邪教教徒众多,保不准帝听会再派一批人前来寻找。
如今不尽早破坏掉醒兵咒,到那黑暗王朝得手时,众人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到现在三人都想不明白,在这个唯物主义世界中,帝听怎么能够做到借阴兵这种迷信之事,难道这世上真有鬼神存在?还是借阴兵一说另有隐情,或是对一种事物的形象比喻?
帝听阴险狡诈,身上的秘密多得数不胜数。即是民国时代的人活到现在,却没有一点变老的迹象,他本身究竟是人是鬼?
众多疑问在三人脑海中徘徊不去,但是毫无质疑,要想对付这种神秘敌人,就得抓住主动权,在他实行计划时提前把他的计划毁掉。
行利彬问我们:“咱们还要下去不?下去的话,万一……”
我明白行利彬的意思,下面的路途有许多危险,没准回弄成老驴和山炮仗的下场,但是这条路已经走到了这里,回头的话就前功尽弃,与其让帝听得逞,莫不如冒死赌一把。
我说:“我好歹会点功夫,一定得下去。你们身手不如我,要回去的话谁也不会勉强!”
秃子道:“哪的话,我跟卿姐走到底了,你一人去我也不放心。”
行利彬见他们如此,也不好说不去,再说这里阴森恐怖,自己一人时吓也得给吓死,哪还有胆迈开一步!
既然意见得到了统一,三人便从行李包里取出着登山绳索,这种登山绳有三十多米长,两头带钩,中间手握出处有弹缩簧,能够使两端的钩子瞬间脱离岩壁。
只要登山的人在途中用楔山钉固定自身,一条登山绳可以无限次的循环使用,完全不会受到高度距离限制。
三人各自取出登山绳,收拾得当,便固定钩子于山崖顶端,但是不知已经进入了蜈蚣群的攻击范围内,危险正逐步接近。
这套登山设备虽是行利彬准备的,使用时却不如其余两个人顺手,早年还到各地执行案件,三十岁后便总坐办公室,体力远远不如年轻时,这会爬了三十多米就已经气喘呼呼,落在众人后头。
秃子嘲笑他软饭吃多了,一点爷们劲没有。
行利彬习惯了秃子的冷嘲热讽,全然不放在心上,我只顾专心攀爬,时不时的注意下四周环境,登山绳的设计还算合理,上脱下钩又能进行下一段路程,周而复始,宛如打井队用的捣链。
这时忽听上方有咔嚓咔嚓响动,三人猛然抬头去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无数条白化的蜈蚣攀附着岩壁径直爬了下来,三人全无防备,都被这惊险一幕吓得够呛。
行利彬见状迫不及待的松开绳扣,让自己自由下落数米,秃子也不干落后,紧忙跟着松扣子,边松着边念叨背字到家了,出门前真应该给菩萨多磕几个头。
我见那无数的蜈蚣时突然想起了老驴和山炮仗遇到的危险,应该就是这些异变的百足之虫了!
蜈蚣行动速度飞快,眨眼之间就已经爬将下来,此时唯行利彬爬的最慢,蜈蚣下来时第一个瞄准了他,行利彬一声惨叫,想挣脱绳索跳到山崖之下,情急之下完全没有想到山崖的高度,这时摔下去非得成烂泥不可。
我见状不妙,料想秃子能帮他一把,谁知秃子头顶已经来了一条蜈蚣,正死死的抓咬住他的衣领不放,秃子挣脱不来,很是狼狈,我索性抽出学皇尺斩断了自己的登山绳,脚踏岩壁,飞也似的步向高处。
学皇尺又名百合折,相传为春秋时期墨翟与鲁班合力研制的一种类似现代瑞士军刀类的多功能度量工具,后来经历历代能人异士增添改装才成了现在样子。
学皇尺能伸能屈,有数十种实用变化,我自燕都南塔寻得后视若至宝,不到万不得已时不会使用。
行利彬危在旦夕,此时不用更待何时!我瞬间斩断了自己的绳索,施展八步赶蝉蹭蹭迈到了行利彬头顶,一剑劈了发威的那只大蜈蚣,就势抓住一块凸起的岩石定身。
谁知后面的蜈蚣前仆后继,层层叠叠又来一大片,我除非有三头六臂,否则根本招架不住,秃子叹到想我熊展空一辈子大风大浪都没眨过眼,却在这土洞里归了位,实在不甘心呐!
行利彬见成天能咋呼的秃子都说完了,自己三人这下肯定是没有活路了,心中一阵悲痛,竞哭了出来,仰天喊了一嗓子,眼泪哗哗淌。
行利彬闭上了眼睛等死,这时乎地一阵凉风扑面,其中还有闻到了香味。他纳闷怎么回事?睁眼一看,原来是我弄来个雨伞,伞柄很长,秃子和她各握着一段徐徐下落过来,
真是绝处逢生,行利彬见自己还有救,秃子招呼让他快点过来,骂他磨磨蹭蹭的。
秃子一把拎住了行利彬的衣领拽过去,让他也握住伞抦,慌慌张张的攥住不敢再松开。
三人似系了降落伞一般,落下了悬崖,把那没头没脑的蜈蚣远远的抛在了脑后。
我急中生智,使学皇尺变作了一把金刚伞,伞身质地坚硬完全可以撑得住三人重量,不过由于阻风面较小,自由下落时没能完全起到降落伞的作用,三人还是相对垂直的摔了下去。
行利彬只听耳旁生风,身子失重,与我秃子一起坠入了无地深渊。
三人下落速度越来越快,这竖井似乎是个无底洞,感觉时间过了十几分钟都还没到底。疾风扑面,呛得人睁不开眼,由于下坠的速度过快,忽然金刚伞左右一晃,伞面冲上,竟然合上了。
我心想这下子可坏事了,本来权指着这把伞减缓速度,伞一合,自由下落到底的话三人非得摔成烂泥不可。
失重状态下什么也干不了,合上的伞再也不能打开!情急之下秃子拽着二人去抓崖壁上的岩石,不料速度过快,秃子的手尽被划出一道道口子,顿时鲜血淋漓。
三人绝望透顶,对生还已经失去信心,各自闭上了眼等待死亡的到来。
这时忽然一阵劲风从洞底吹来,霎时天昏地暗,三人被风拖了一下,又重重的摔了下去,最终坠进了洞底的水中。
高速摔在水面上不亚于摔在水泥地面,我摔得不轻,索性并无大碍,挣扎着浮出水面。
四下一片漆黑,好在手电筒防水,攀岩之前别在了腰间,这时取出正方便。
我见秃子也浮了上来,问他怎么样,秃子回答说死不了,但是不见行利彬在哪!
我见前边不远处就是岸滩,便招呼秃子一起游过去,秃子在河底摸索半天,终于抓住了已经晕厥的行利彬。
秃子把他拽上了岸,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说:“幸亏这洞底下是河,不然这会儿就真去见阎王了!”
我查看行利彬现在状态,不过是呛晕了,喝了一肚子水,我给行力彬控控水也就没事了。
二人又看四周环境,竖井之下有空旷的地下空洞,下面竟然是一条无边无际的地下暗河,自己正在暗河中唯一的小岛上。
处境可谓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我把行利彬弄醒,行利彬趴在地上吐了口水,缓了过来。
秃子说:“刚才真是惊险,一人多粗的蜈蚣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恐怕老驴那货正是遇着蜈蚣而死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