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勤想起很久之前跟赖泯仁发生口角的情景。
“康医师,我记得之前我在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店里买墨的时候,遇到赖泯仁。当时他耻笑我只是用普通的墨,然后又炫耀自己有一种上等松烟、金箔和牛角胎做的墨。他还骂我低俗,然后我也跟他在店里吵起来。你刚才说的那些污迹有点金色的粉末,有可能是墨里的金箔。可能是赖泯仁的墨沾到琉璃珠上了。”
“赖泯仁用腰写字的吗?怎么墨水会沾到佩在腰间的琉璃珠上?”
吴勤沉思了一会儿后说:“赖泯仁虽然买了那种很名贵的墨,可是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听说他连自己的名字也会写错。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偷他的墨时,沾到墨,再杀死赖泯仁时,手上的墨沾到那颗琉璃珠上?”
“二公子,我倒是觉得那个杀死赖泯仁的人可能就是赖府的人。”
康持仁和吴普离开监牢后,康持仁跟赖厷说:“赖公子,请问你堂弟死之前是不是用过那种有金箔的墨写字?”
“写字?我之前曾经惩罚泯仁抄《道德经》,但是他是不是用那种墨抄写我就不知道了。你为何问我这个问题的?”
“因为我们在城门见到一颗属于你堂弟的琉璃珠,然后看见留住沾上血迹和带着金粉的墨迹。我们怀疑杀死你堂弟的人手上沾着这种墨。”
“那等我回去查一查,看看泯仁死之前有没有用过那种墨。”
“你最好也查查他那种墨还在不在房里,看看有没有被人偷了。”
赖厷回去赖府进去赖泯仁的房间找,他看见一块写着“金牛松烟墨”的墨。
“就是这种墨?欸?怎么缺了一小角的?”
赖厷之后拿着那块墨给康持仁他们看。康持仁说:“原来这种墨叫金牛松烟墨。上面缺了一小角可能是赖泯仁那时候不小心撞烂了。”
“我堂弟为人很奢侈的。凡是他收藏的古董宝物烂了一点点,他就会整件都扔出去。如果这块墨崩了一角,他岂会容忍留到现在?”
“那么说,是他死了之后才被撞崩了?”
“可是这块墨是我在泯仁存放宝物的箱子里找到的。按道理应该没可能在泯仁死之后才被撞崩。”
康持仁看见赖厷的衣袖沾到墨说:“赖公子,你的衣袖蹭到墨了。”
“哦,是啊!不过这种墨似乎很难洗得掉,因为它比一般的墨更加稠。”
“嗯,我之前用指甲刮那颗琉璃珠上的墨迹,也很难洗得掉。欸,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只要找到谁沾了这种墨的话,那我们就可能找到谁是杀死赖泯仁的人了。”
“对,如果泯仁没拿过墨出来,但是他腰间的琉璃珠却站上这种墨,那就证明杀死他的人也有可能沾到这种墨了。我立即叫我爹去找!”
赖厷之后回家跟赖恭说起这件事,赖恭却说:“杀死泯仁的那两个人都已经被你爹关在大牢里呀!还去抓什么?”
“爹,吴巨父子是无辜的。”
“泯仁生前真的说的你没错,你总是那么爱胳膊往外拐。”
“孩儿只是不想爹冤枉好人。爹,我想你也不想被人说你滥杀无辜吧?”
“你口口声声说吴巨父子没有杀死泯仁,那我限你两天之内找到真正杀死泯仁的人,不然我会在两天后当众砍杀吴巨父子!”
赖厷立即找康持仁他们一同商量。康持仁说:“你们说杀死赖泯仁的人就是赖府里面的人呢?”
“康医师,那我立即回去叫我家所有下人出来吧!我爹叫我两天之内要找到杀死泯仁的人,不然他就会杀死吴巨父子。我真的不想我爹杀死无辜的人啊!”
“赖公子,如果我们贸然跟你家的下人说要找到手上有墨迹的人就是杀死赖泯仁的人,这样肯定会打草惊蛇。不如这样吧!我们编一个借口说我要到你府上教导你家的下人洗手预防传染病,然后我们就可以趁机揪出谁的手沾有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