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持仁和几个徒弟来到赖府,赖恭问赖厷:“厷儿,你叫这几个人来我们家要做什么?”
“爹,这几位是医师,我请他们回来时想他们教我们家的下人如何洗手。”
“如何洗手?”
康持仁解释道:“赖将军,最近天气温热潮湿,这样很容易增加传染病的传播风险的。正确的洗手方式是最简单预防传染病的方法。我们来你府上是想亲自教授你们家的下人如何洗干净双手。”
“我从来也没听过洗手可以防病的。”
赖厷连忙说:“爹,康医师他们几个在竹花村里很出名的。我知道哪里的村民都叫他们做神医,他们的确很有本事。”
“那好吧!你们几个向怎样教下人们洗手?”
“赖将军,我们已经准备好自制的洗手液。等会儿你也可以来观看我们如何叫你家下人洗手的。”
“洗手液?哈哈!这真的是很稀奇啊!”
赖厷叫全家的下人一字排开站在后院里。
“各位,我们几个今天来到赖府是要教你们洗手的。不如这样吧!这里人数太多了,我们要逐一教导才行的。麻烦大家分开三条队,意义拍好,让我们教你们如何洗手。”
赖府的下人分成三条队,康持仁他们一边教他们洗手,一边观察谁的手沾到“金牛松烟墨”。
几乎所有下人都学习洗手后,康持仁他们还没找到目标人物。
“怎么会这样的?这里的下人都差不多洗完手,可是还没找到杀死赖泯仁的人。”
赖厷问管家陈兴:“陈管家,全家的下人都来齐了吗?”
“江福没有来。他今天生病了,我叫他留在房里别出来,要好好休息。”
康持仁立即说:“我们几个就是医师啊!他生病了,我们可以医治他的。管家,你带我们去见他吧!”
陈兴带他们到下人房找江福,江福躺在床上,被子都盖过头了。
“江福,少爷找了几个医师来叫我们洗手,他们可热心了,一听我说你病了就立即说要来治你。你有福气了。”
江福坐起来跟康持仁他们说:“谢谢几位医师!”
“别客气。对了,你有何不适?”
“我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觉得肚子很疼,然后拉了几次后还是很疼。”
康持仁帮江福把脉时,看见他右手的拇指指甲边使黑色的,马上问:“你的指甲是不是蹭到什么脏东西?怎么黑色的?这是墨迹吗?”
“哦,之前我帮堂少爷磨墨的时候不小心沾到的。”
“欸?怎么你指甲的墨迹有点金色的粉末的?”
“是啊!之前帮堂少爷磨的墨是有金箔的。”
“哦!凶手还不是你?赖公子,快抓住他!”
赖厷命人抓住江福,江福挣扎说:“你们干嘛抓住我?我做错什么?”
康持仁笑着说:“哈哈!你的手蹭到赖泯仁的金牛松烟墨,然后杀死他的时候不知道,还沾到他腰间的琉璃珠上。”
“我没有啊!我是冤枉的!你怎么能单凭我的手蹭到墨就认定了我就是杀死堂少爷的凶手?你们亲眼看见我杀死他了吗?”
康持仁拿走他的帽子说:“你的手蹭到墨,这一点的确很难证明你就是杀死赖泯仁的人,但是你的帽子上黏着赖泯仁的琉璃珠。看,这颗珠上也有血迹,你又如何解释?”
“我……”
赖厷看见江福这个反应后立即知道赖泯仁真的是被他杀死。
“江福,我记得那天泯仁有逼你被他踢屁股,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杀死他?”
江福不肯说,康持仁说:“看他这个表情,应该都是了。他应该对赖泯仁怀恨在心,所以才杀死他,还把他的头也砍下来。”
江福紧握拳头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对赖泯仁那个混蛋怀恨在心。他根本就没把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当做是人那么看待。他不开心了,就那我们出气。那天我早上被他踢伤屁股后,下午我还要忍着痛道他房间里收拾。他又拿我出气。”
“那我想问,你是怎样一下子就杀死他的?你身上都有伤了,还有力气去杀他?”
“那时候他打了我几下后,我端了酒给他喝。我故意跟他说,叫他一醉解千愁。他果真喝了。等他喝醉之后,我就把他放在木头车上,然后趁夜把他推到一处偏僻地方把他的头砍下来。我本来想把他弃尸野外,可是我又觉得这样好像便宜了他那样。于是,我就决定把他的尸体挂在城门,让他死后也要被其他人看见他这副难看的模样!”
“你很狠啊!”
“我是狠,但都是被赖泯仁迫这样的。我本来真的没力气去砍下他的头,可是一看见他的样子,我就变得特别有力气了。”
“欸,那你的手为什么会蹭到赖泯仁的墨呢?他明明都把所有珍宝藏在箱子里,你怎么会碰他的墨呢?”
“他喝醉之后就乱翻出他的珍宝,还想把那块墨扔烂。我怕他乱扔东西会发出声响,引来其他人进来,所以就抢走他的墨,因此我的指甲就沾上墨迹了。”
“哦,原来如此。然后你杀他的时候,你的手又碰到他腰间的琉璃珠,把墨迹和血迹一同沾到琉璃珠上了吧?”
“哼!我真没想到,他那些琉璃珠会黏在我帽子上,让你们发现了。算我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