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持仁他们来到城门四处问见过赖泯仁尸体的百姓。有个声称第一个发现赖泯仁尸体的更夫说:“我是做打更的,我寅时打完五更,回家经过城门看见那具无头的尸体挂在城楼上吓了一大跳。”
“大叔,请问你记不记得你那时看见的尸体是怎样的?”
“没有头的,挂在城楼上啊!”
“那时候没有士兵守在城门的吗?应该有人看见是谁把尸体挂在那里的。”
“嘿!你说那些守城门的士兵,他们根本只是一群尸位素餐的废物。我每天打更后经过城门都看不见有人在那里的。他们肯定是偷懒去了喝酒啊!如果有外敌攻打苍梧就糟糕了。”
“大叔,你有没有听说那具尸体是怎样核实身份的?”
“好像有人认得那具尸体腰间系着的琉璃珠是赖泯仁的。”
“琉璃珠?”
“是啊!听说那串琉璃珠是来将军从西域买来送给赖泯仁的,独一无二,在苍梧里就只有他一人拥有啊!不是赖泯仁,还会是谁?”
他们问完更夫后,康持仁走到城门观看挂尸的地方。吴普问:“师父,你在看什么?”
“我想看看这个挂尸的地方有没有线索。”
几个守城门的士兵走来干他们走,康持仁说:“哼!这些士兵真可恶!昨晚他们又不守住城门,现在却赶我们走。”
这时太阳照在城门处,地上一颗琉璃珠折射出来的光芒吸引到李当之的注意。
“师父,你看看,那里有颗琉璃珠啊!”
李当之捡起来看,看见有血迹。
“这颗琉璃珠上沾着赖泯仁的血。”
康持仁也拿来看,他仔细一看,看到除了血迹之外,还有一点黑色的污迹。
“这点黑色的是什么?”
吴巨的家丁这时跑来告诉他们说:“康医师,不好了,二公子跟赖恭说赖泯仁是他杀的,现在他被赖恭抓起来了。”
“什么?怎么他那么傻替他爹顶罪?我们快去赖恭那里吧!”
他们去到赖府,赖府的人不让他们进去见赖恭。
“赖将军,你不能就此把吴二公子定罪的,他是无辜的。”康持仁喊道。
赖厷走出来说:“老先生,实在抱歉。家父引忙于公务现在不能见你们,还请见谅。”
“赖公子,我知道你跟你爹和你那个堂弟很不同。你可不可以替我们为吴二公子说几句好话?他和吴大人都是无辜的。”
“其实我也看得出吴大人和吴二公子都不是杀害泯仁的凶手,可是我爹现在真的很生气。无论我跟她怎样说,他都不肯放过吴大人和吴二公子。”
“他不是真的想就这样杀了他们吧?这个年代真的不讲法律的?”
赖厷想走进去赖府时,康持仁又说:“那我们可不可以去监牢见他们一面?”
赖厷转身跟他们说:“其实我爹说过谁都不能见他们,可是,如果你们真的很想见他们的话,我都有办法帮你们的,但你们只能够派两个人去见他。”
康持仁跟其他人商量了一会儿后,决定由康持仁和吴普进去探望吴巨父子。赖厷安排他们穿上狱卒衣服后进去监牢。吴巨和吴勤分别关在不同的牢里,吴巨被虐待重伤,康持仁和吴普进去见到他后,帮他敷药疗伤。
“吴大人,没想到他们会把你打成这样子的。”
“康医生,吴医师,你们是怎样进来的?赖恭说过任何人都不能进来见我的。”
“都是全靠赖公子安排我们换上狱卒衣服来这里的。”
“哼!我不用赖家的人猫哭耗子。”
“赖公子和他父亲很不同,他为人比较讲道理。”
“勤儿呢?他现在怎么样?”
“二公子就在对面的牢里,等会儿我们会去见他的。你有没有话要跟他说?”
“什么?你说他也进来了?他怎么会进来的?”
“他跟赖恭说,赖泯仁是他杀的,然后赖恭就当他是共犯,然后把他也关在牢里。”
“勤儿怎么那么笨呀?他以为替我顶罪,我就会放出来吗啊?这样只会给机会赖恭让他把我们父子俩一同解决。”
康持仁和吴普之后去探望吴勤,把吴巨刚才说的话复述一次给他听。
“那我们岂不是父子都要一同死?”
“对啊!二公子,你那时候实在是太冲动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刚才在城门找到一颗应该是属于赖泯仁的琉璃珠。我们看到那颗琉璃珠上除了有血迹外,还有一点黑色的污迹,极有可能是杀死他的凶手留下的。”
“黑色的污迹?是怎样的?”
“我用指甲刮开一点,感觉黏乎乎的,有点像油。而且还带着一点金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