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西门庆尽管有蔡京这个靠山,但衙门中的大小官还是会打点的,方便为自己做事。
否则西门庆也不会与谢狗剩接触,而且县尉也算自己这方面的人,理应出面。
陈文昭因为西门庆再三冲撞,最后还搬出了蔡攸而不满,冷冷地道:“西门大官人觉得他骂我是应该的吗?”
西门庆意识到让陈文昭不爽了,同时也惹不起他,便道:“应该,不,是应该抽他。”
“啊……”
刚抽了一下,谢狗剩的嘴红了。
“啊……”
再抽了一下,谢狗剩的嘴皮破了。
“啊……呜呜呜……”
抽打并未中断,谢狗剩已泪流满面,连续十几下将他的嘴抽得一片紫红,大如香肠,鲜血让人不忍直视。
谢狗剩的好知音与好闺蜜畏缩在一旁,不敢吭声,生怕殃及自己。
武大郎知道知府是在借机打站队错误的县尉的脸,利益的斗争总有流血死伤的时候。
实在受不了那凄惨的哭声了,悄悄地放开压抑着悲愤的县尉,向旁边的小门溜去。
“武大郎!”有人在叫他。
牛一天转头,立马恭敬道:“陈大人叫小民何事?”
陈规笑道:“怎么过了一晚就显得生分了?”
“……”好像两人发生过什么亲密关系一样。
牛一天道:“大人高高在上,小民低低在下,身份悬殊,生分不是正常的吗?”
“你在生气,我答应为你解决麻烦却没有做到,在公堂之上没有为你证明?”陈规问。
牛一天道:“大人能说那样的话,小民已经感激,又岂敢有所奢望,想来已是自有主张。”
陈规道——
“瘦猴说得不错,就连我也仍然认为,你是最有嫌疑杀害两个衙役的人,只不过我认为黑白双煞并未在车上,否则根本不会跑了那么远才被杀。”
“奔跑的那条路那些脚印,还有存在一个特征,就是并不凌乱,说明他们并未想到会被追,或者追的人会对他们构成威胁。”
“从尖脸衙役的脸部与死亡瞳孔看,那就是他处于狰狞状态,也就是说可能是在攻击,而案发现场却除了你马车的痕迹再没有其它的了。”
牛一天顿时紧张起来,怎么绕着绕着又绕回了他的身上?
牛一天装作冷硬道:“总之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说黑白双煞认识我,又不认识我,我都是有罪的,还请把我抓回去吧。”
“就这些嫌疑你确实逃不了干系,不过我也说过那两个衙役不值得同情,我之所以追上来,就是想让你帮助我找到花石纲。”陈规道。
牛一天无奈道:“大人,你在这方面有经验,西门庆有财力人力,我哪方面与你们相比都微不足道,我是起不到作用的。”
陈规盯着他道:“我从来不相信一个人通过闻气味,在雪天能找到离得很远的人。”
牛一天刚想解释,陈规道:“就算是朝夕相处十年,我也不相信,除非你再找你到娘子一次。”
“好!”牛一天故意气冲冲道,“那我就让你们再见证一下!”
一想到要花积分去洗嗅灵散,心就无比的疼痛。
“不用了,”陈规从衣服内抽出了一截袖子道,“我已经派人将你娘子藏起来了,你只需闻闻气味找到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