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笑,打哈哈道:“我好像暴露了什么不该暴露的事。”
“夫人,热水烧好了,赶快沐浴吧!”秀儿走出厨房,抹着红肿的眼睛说。
公孙琉叶笑着飘向浴室,走进屋,立刻关上门,背抵着门,闭上眼睛,缓缓舒一口气,再睁开,热气氤氲间,突兀一张熟悉的脸,大吸一口气,转身就逃,门却被一张大掌抵住,认命的放弃挣扎。
“查案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唤醒樵夫的儿子的?”杨威贴近公孙琉叶的耳边问。
公孙琉叶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比兔子还乖,却没传达到杨威心里,很想否认,又无可否认,耸了耸肩膀,只得说是。
“世上有一种药,可迷惑人的心智。”杨威拿过公孙琉叶手中的项链,转两下,除却令人眩晕的圆圈外,并未发现奇怪的地方。
公孙琉叶感觉,搂着自己死活不撒手的那个男人,与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同一个人,夺过项链,挂在自己脖子上,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杨威没有出去,重新关上门说:“我小时候在宫里,见过这条项链,因为好奇,还把玩过。”
公孙琉叶眨巴眨巴眼睛,等他继续说下去。
杨威继续说:“一个穿星空图袍子的男人问我,会用吗?我摇了摇头。皇上对我说,他是密府主人,在找寻会用那条项链的孩子,做密府主人。”
公孙琉叶咽了咽口水,眼前突然浮现琴女发怒的情形,不自觉握紧项链,原来这条项链这么重要,怪不得她会生气。
阴差阳错的,只是想打一副九柱图项链罢了,竟和这个撞上了。
仔细回忆一下,琴女貌似对自己露出过杀意,幸亏有它在,简直是保命符。
“不说些什么吗?”杨威问。
公孙琉叶啊了一声,拉回思绪,又哦了一声,尬笑两声:“说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是画了个草图,和这个有点像,让宫嬷嬷去打一副项链,之后琴女就借给老太君弹琴的机会,给我送来了,之后就缠上了我。”
“沐浴吧!”杨威拉公孙琉叶往浴桶旁走。
公孙琉叶顿感受到了质疑,赌咒发誓说自己说的是真的,可感觉,杨威完全不信,被按进水里,又冒出头说:“那个星空图男子,是巫师吗?有没有被架在火上烧?”
杨威明显一愣,将公孙琉叶拉进怀里,突然有些心疼。
公孙琉叶感觉莫名其妙,想要推开,却又推不开,负气的泼杨威一身水。
“原来你一直担心这个。皇上一直想让他为国效力,他却不肯,我没听说他的死讯,大概是云游四海了吧!”杨威缓缓说道。
公孙琉叶舒一口气,没办法解释为何会无师自通,抽出项链,强词夺理的说:“我告诉你啊,有些天赋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比如我,天生就会用这个东西。”
杨威点了点头。
公孙琉叶咽了咽口水,怎么感觉这么扯的事儿,杨威却相信了呢?
沐浴完,一同走出去,院子里的尸体,还没人收拾,走过去看了看,发现一旁掉落一块香皂,喊来秀儿说:“荣姐儿回来了?”
“没有!奴婢没看见她。”秀儿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公孙琉叶摸了摸下巴,觉得很是奇怪,瞧着里衣上的七字,记得将这家伙的衣服扒了,还有这香皂,荣姐儿铁定回来了,还动了尸体,这是又跑哪儿去了?
听见扑扇两声,空中飞走一只信鸽,转过身,杨威正盯着鸽子看,眨巴眨巴眼睛问:“搬救兵吗?”
杨威点了点头。
公孙琉叶叹口气:“若不是我这个累赘,你也用不着那些人。”
“恰恰相反,正因为有你的存在,他们才有了价值,也有些事,需要他们去办。”杨威走过来,刮一下公孙琉叶的鼻子说。
公孙琉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情话感动,深吸口气,正要让杨威将人拉出去埋了,脑海里突然浮现一辆马车的身影。
仔细瞧了瞧地上的人,又回忆一下驾车的车夫,完全是同一个人。
咬紧牙关,飞起一脚,踢在尸体上:“我说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蓄谋已久!杨威,还记得撞我的马车吗?他就是车夫!”
杨威点头说:“马车过去后,我察觉四周有很多人。”
公孙琉叶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哦了一声,一阵拳打脚踢:“原来你早就知道,就我蒙在鼓里是吧!”手突然被握住,收都收不回来。
“我不是怕你害怕吗?这样的事我经历的多了,你还是第一次。”杨威爱怜道。
公孙琉叶抽回自己的手,呵呵,死人都见过无数回了,还会害怕吗?
因为刺客的事儿,探监的事儿被搁浅,晚饭间,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儿,猛站起来说:“敌人不会悄没声息的害死我爹吧?”
杨威按她坐下说:“放宽心,就考验的事儿,皇上不会让岳父大人有事儿,皇子们为了避嫌,绝对不会插手这件事儿,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还要用你爹,搅乱皇上的眼睛,不会这么草率。”
公孙琉叶哦一声,这才放下心来,刚拿起筷子,荣姐儿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身上还带着伤,赶忙催秀儿去拿医药箱。
“夫人,咱们哪儿来的医药箱?”秀儿反问。
公孙琉叶尴尬两声说:“许是我记差了,赶紧去请大夫。”
之后扶荣姐儿坐下,埋怨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一身的伤,遇到什么了?”
荣姐儿坐在椅子上说:“回主子,属下遇到了户部尚书,敌不过,受了些伤。”
公孙琉叶一拍桌子,喊了句放肆:“反了他了!将军府的人也敢动!活该他筹不到银子,让宫里那位罢了他!”
杨威显得很冷静,查看查看荣姐儿的伤势说:“的确是官府的兵器伤的。”
公孙琉叶推了杨威一把,翻一个白眼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身边的人,还会作假不曾?我告诉你,就这个心眼儿实的,只会为主子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