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叫这个名字?真有这么个人?你还真认识?”老赵别提多开心,“哇哦!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吴是何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听见的是这个名字,整个人都凌乱了,完全不知道赵兄今天是哪壶开了,又是打算提哪壶。
“我以前就觉得奇怪了,黄芪就简简单单叫芹芹‘少爷’,为什么芹芹身边那些年长的下人都叫他‘芹少爷’,明明他家只有他一个少爷啊?多一个字不嫌费吐沫吗?今天可是搞明白了,原来他家以前还是有过别的少爷的,对不对?”
吴是何不敢解释,不敢分辩,不敢否认更不能承认。他知道,不管自己做什么反应,赵兄都能看出他想要的答案。
“哦?这就不能说了?还是你不想说?那好,我也不难为你,我就继续猜猜看。这位芣少爷,既然不在他们家……那是不是说面儿上也早就应该不在了?但是你们私底下知道这个人还在,你知道,芹芹也知道……可是你们不知道他在这么个偏远的镇子上开药铺。这个人医术高成了个大仙,这个芹芹也知道,而且很服气,甚至很放心……那这个大仙应该是芹芹的哥哥之类的了?最神奇的就是这个人武功还很好……”
吴是何唯恐他真的再猜下去没完没了,忙插话问道,“你们去药铺了?哪个药铺?怎么会去药铺呢?有芹兄在怎么会需要旁人医治?是谁出什么事了吗?是小柒姑娘吗?”
“你放心,小柒现在没事儿了。”
“现在?”
“啊,所以说你能错过的都错过了呢!”
赵长安说话算话,没有继续追问,长话短说扼要交代了这半日之事。
“你是说,阿阳兄弟一个人去抓药的?……是了。所以那位药铺掌柜改了方子,又担心芹兄起疑耽误病情,才在信封内留下了……”
“落款啊那是!就连连婶都认出来了,俩人一看明白是自家人,立刻就放心了呢。”
“原来如此。”
“芹芹还说,水家的招牌还是块好招牌,自己还要奋发努力呢。”
“唉,芹兄啊,芹兄……”
“唉你说芹芹和这个大仙哥哥有什么过节吗?”
“这我就不知了。”
“真的?”
“赵兄想知道,大可以自己去问。”
“那还要你有什么用啊?”
“……不说那些了。小柒姑娘此刻无恙了?”
吴是何不想再被他逼问,忙转移话题,再细问了小柒姑娘现状,又把所有人都问了一遍,老赵一个一个掰手指头给他数下来,说他还不算醒的晚还有连二给他垫底,吴是何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大抵知道了现状,吴是何便要起身下床了。正好此时黄芪叫门,端来了热水手巾并一个提篮,老赵看也没看,仍坐在床边翘着脚,“你快穿好了洗把脸凑合吃两口,我带你去看看小柒,说不定她午觉睡醒了呢。”
吴是何哼了他一声起身上前,翻了翻提篮,跟黄芪交流了一下眼神,又回到了床边。
“赵兄。”
“嗯?”
吴是何冷不防推了赵长安一把,把人推倒在了自己的床上,接着自己整个人压了上去。
赵长安都愣了,温热的床铺和衣衫不整的书生都让他感觉莫名其妙,完全忘记了挣扎。
直到腰带已经被扯掉,领口窜进了小凉风,赵长安才回过神来,“……何?”
吴是何却根本没看他,“黄芪!帮忙!”
“是!”黄芪提着篮子应声上前。
“你你你……你们要干嘛?”赵长安终于想起来躲了。
“赵、赵兄,”吴是何喘息道,“你自昨夜起,动武杀人劳力劳心,不曾歇过片刻吧?你可还记得自己身上有伤吗?”
“我这不是挺好……”
“你知不知道自己才从鬼门关回来几天!”
“哪有那么……”
“黄芪,给他换绷带!”
赵长安刚看清那篮子里没有点心全是绷带剪子药瓶,就被书生一只手遮了眼。
“你知道担心别人,怎么就不知道担心自己呢?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才最让别人担心吗?难道你想等真的撑不住了晕倒在小柒姑娘面前吗?”
也不知是这话多少起了点作用还是被遮了眼就犯困,床上这人渐渐放弃了挣扎,任由这二人剥开外衣,露出里面一道道汗湿了的绷带。
一多半都泛红了,肩头更是晕了一大片。
虽然早已想到会是如此,吴是何还是咬了咬牙扭过头不敢看。幸而黄芪是熟手,当即面不改色地换起了绷带。
“你,你好好睡一下……晚饭时间我叫你,那时候小柒姑娘也该醒了,咱们好好的一起吃晚饭。”
吴是何拍了拍他的手,换来一声含混不清的“嗯”,觉得他大概是答应了,便与黄芪点头致意,自穿衣梳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