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马河河畔水草丛生,足足有半人高,距离岸边不远的地方,几支芦苇杆露出水面藏在水草见,偶尔还随着水面微澜晃动,漠北的巡逻兵走过了一茬接一茬,天渐渐的黑了,遥遥的可以看到几点闪烁的火光。
夜深人静,连草间的虫儿都没了声音,一队漠北的士兵从远处的山丘上出现,举着火把,缓缓的接近牧马河畔,见牧马河一切如旧,又缓缓离开,带巡逻士兵手中举的火把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山丘上,水面忽然冒出一圈圈波纹,楚辞带着七营的弟兄小心翼翼的游上岸,弯着腰,接着岸边水草的掩护小心翼翼的向山丘下走去。
“这边走。”楚辞向汪达招招手,带着七营的一堆人弯着腰沿着山丘的根部向前小心翼翼的走去。
水面映着空中月光,将河畔照的锃亮,山丘上不断有有漠北巡逻士兵出现,楚辞他们从水草的掩护中窜出,借这石头的阴影,继续前行,楚辞刚刚进入到山丘背光的一面就看到遥遥的一堆漠北士兵的队伍从山丘上再度走了下来,他连忙向示意众人隐蔽。
漠北巡逻的士兵越走越近,楚辞匍匐在草地上,看着不远河畔处的是草间,手不禁握上了腰间的鬼鲛。
巡逻兵到了河边,拿着手中的道在水草上挥过:“哎,你说这牧马河这么深,大业人都是旱鸭子,怎么可能有人渡河,这大半夜的还要巡逻,你瞧瞧这水草,一挥下去都是小虫儿,军营中连个艾草都没有,真是倒霉。”
“就是,就是,我们部落一小伙在看守军粮,他说军粮有些短缺,在这么僵持下去,非要断粮不可,你说好好的日子不过,和大业打什么呀,牛羊都没出栏呢,都被征收来做军粮了。”紧接着有人应到。
“唉,你们这话也就跟兄弟几个说说,要是让上头听到了,非被扒了皮不可。”
眼见得士兵已经快要发现汪达他们匍匐的地方了,便见带队的士兵停住了。
巡逻了半夜的时间,鸟毛也没有见到,也有些不耐烦,他随意在草间挥了几刀便收了队:”行了,这河边也没什么好查的,回吧,回去就换岗了,还能多睡会儿。“
“好,走。”
话一出,漠北士兵纷纷收了刀转身离开,草丛中七营的士兵松了一口气,有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所有的弟兄都潜行到了山丘背光的一面,楚辞拿出一个布包,是他刚刚在山丘北面乱石堆里找到的,白天的时候掩护渡河时,他让文翰把这个包裹参杂着碎石投了过来,刚刚取了过来。
布包里面是之前清扫战场特异搜集的漠北士兵的服装。
楚辞与七营的弟兄换了漠北的衣服像漠北腹地走去。
七日的时间转瞬即逝,仇文翰忧心忡忡的过了七个日夜,终于到计划中安排的一天了,一早他便点齐了兵马,安排了一个得力的副将辅助仇正卿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出了大业军营。
牧马河浅滩处的漠北军营中,哈桑正觉的无聊:“这大业的将军是沉迷在温柔乡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来叫阵,老子都在这营帐里坐的发霉了,王子有不让我们出战,你说说无聊不无聊。”
营帐中守在一边的士兵低下头,不敢回话,只能低着头,看着哈桑一双腿在地面上不停的走过来走过去。
“报,报告将军,四百里外发现大业军队的动静,看军队的样子大概有五六万的兵马。”传信员匆匆送来消息。
哈桑闻言大喜,兴奋的说道:“哈哈,这帮龟孙终于出兵了,差点没憋死我,你赶快传信给王子所在的主帐,军营这边不过两万人马,借助浅滩地势可以抵挡半个时辰,请求王子增援。”
“是。”传信员令了命令迅速额离开。
哈桑拿过兵器加上的重枪走出帐门,大喊道:“集合,准备迎战,今天一定要好好打一打大业的那群龟孙,让他们尝尝我们漠北狼刀的厉害。”
“是!”
哈桑骑着高头大马,手握重枪,见仇正卿到了河对岸,扯着嗓子大喊道:“仇正卿怎么是你来了,难不成你们将军楚辞怕死不成,竟然要你来出战,你不行,快些回去换楚辞了,免得死的太早坏了老子的兴致。”
“哈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让你口出狂言,你们漠北人掳走我妹妹,杀害我父亲,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废话少说,动手吧。”说完,仇正卿手持红缨长枪,一踢马肚冲上前。
迎面而来的就是密密麻麻的一排箭雨,他连忙挥枪阻挡:“哈桑是个汉子就跟我大战三百回合,背后放箭算什么英雄。”
哈桑也打马上前,与仇正卿正面交锋:“凭你,还没那个资格,我这就送你去阴曹地府见你的老父亲,哈哈哈哈……”
三十丈宽的浅滩上,大业的士兵持盾顶过起初的两拨箭雨与漠北的士兵交战在一起,浅滩上一片混乱双方的队伍纠缠在一起,打的难解难分。
此时,牧马河畔的河道处,仇文翰正带着人马与船只强渡牧马河,守在牧马河畔两侧山丘上的军队立即集结,迅速赶到河边不远的地方迅速架好了投石车,箭雨迅速飞上天空阻止大业军队渡河。
“传令下去,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强行渡河,投石车,掩护,让弓箭手都在箭头上淋上火油。!”仇文翰迅速下令。
箭头上的火油带着燃烧的火焰飞向漠北的营地,落在投石车上,引得漠北士兵纷纷灭火,投石的速度也慢了不少,第一批登船的士兵已经到了江中。
草原伸出的漠北军营总账,传信员已经赶到,通报后见到赫鲁连忙说道:“报告王子,浅滩处发现大业军队强攻,至少五万人马,哈桑将军命小的来送信请求王子火速支援。”
“什么?来人啊!调集……”赫鲁听闻大惊,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又一个传信兵走进帐内。
“王子,牧马河两山丘之间大业兵马在强渡牧马河,粗略估计有五六万人,请王子支援。”
“什么?怎么可能,大业军队不过八万人,浅滩和牧马河畔都出现了五万多人马,大业拿来那么多人,此种定有蹊跷,传令下去,命巴图鲁带两万人马支援牧马河畔,浅滩有地势可依,让哈桑多坚持一会儿,击退河道大业军队后,迅速支援浅滩。”
“是。”传信员刚刚离开,就听营帐中一阵躁动,赫连迅速跑来说道:“哥,大业士兵袭击军营,南面营口已经被乍看,箭雨密集程度最多一个营的兵力!”
赫鲁大惊:“什么,他们是怎么过河的。”
“千真万确,带队的是楚辞我不可能认错,粮草险些被烧,现在正在灭火。”赫连焦急的说道。
赫鲁迅速的冲出了营帐,感到南门,南门不远处的山坳里可以看到露出地面额弓箭的高度,不停有箭支从山下发射出来。
“都站在门口坐什么还不顶盾冲过去,不过一个营的兵力,还敢来袭击答应,楚辞我定要你又来无回。”赫鲁挥挥手,身边一个人就带着一队人马边冲了出去。
楚辞笑着站在不远处,见人马冲过来,说道:“你还没有那个本事,要是想要取我的性命,先抓到我再说吧。”
说完楚辞便向后轻轻一跃调下了山坳,箭支还在不断的冒出,等待小队冲到了山坳边缘,却发现空无一人,一只鹰抓勾卡在山坳上的一块岩石上,山坳下几个身影窜动,已经走远了。
那个人拿起鹰抓勾,还未来得及气急败坏的丢出去,就觉得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轰的一声,山坳边炸出一个巨大的土坑,冲过去的人被炸的飞了起来,身上有灼烧过的黑色灰痕,衣服还在冒着烟。
“可恶,楚辞你给我等着!”赫鲁不甘心的大喊道,心中不禁心惊什么时候开始,大业的*威力如此大了,被炸飞的数十士兵无一幸免都在接连的爆炸中离开了人世。
楚辞沿着绳索滑下山坳之后,迅速赶向东边汪达在的地方,他们三天前就已经到了营帐附近,经过几日的观察已经将漠北营帐中情况了解了大半,提前准备好的陷阱。汪达现在正在漠北营帐东侧继续给漠北的粮草营帐施压,拖延赫鲁支援浅滩的计划。
赫连望着楚辞消失的地方不禁握紧了手,抢过身边的战马,翻身跃上,直接打马冲了出去,赫鲁沉浸在刚刚爆炸的威力中没有留意妹妹,赫连转眼便跑出了数百米:“赫连你给我回来,你不是楚辞的对手,别做蠢事!”
话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在广阔的草原上,赫连已然不见踪影。
“报告王子,东营处有人在向我们粮草营施压。”
“传我命令,从现在去无论哪个方位出现敌人踪影,不用汇报,直接迎战,不论用什么数段,今天袭击主营的这些人,我不希望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到大业!”
“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