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这话也只是可笑罢了,站着说话不腰疼,只因她是局外人。
她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泥足深陷了,她再也潇洒不起来了。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两人冷静一段时间也是好的,让陈诺好好想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谁,而她也想清楚,两个人的世界里总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第三个人,到底是不是她可以忍受的。
大不了最后的结果就是分手,想的再多也只是为难自己罢了。
“叮咚!”门铃响,骆辰去开门,看着外面提着大包小包的男人,骆辰紧紧地蹙起眉头,不悦地道,“怎么又是你,你来做什么?”
沈轲并未在意她的不悦,咧嘴一笑,“没心没肺的家伙,你让我给你送手机过来的时候怎么就不嫌弃我了,用完就踢开,真是无情啊。”
骆辰瘪嘴,不理他,转身率先进来。
骆辰像是老太爷似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沈轲就被她当奴隶使唤,“那个红色的盒子放在上面的柜子里,带呀,不是那个,你左手边那个,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啊,左右都分不清啊?”
骆妈妈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瞪了骆辰一眼,嫌她没规矩,随后又对沈轲温和地笑笑,“沈轲又过来了?”
“中午有空,就过来瞧瞧!”
骆妈妈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陈诺这几天没来家里,沈轲倒是跑的殷勤。
沈轲比较健谈,又是做媒体的,很会说话,骆妈妈挺喜欢他的,但骆辰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她并不想沈轲总是往家里跑,毕竟男女有别。
骆妈妈问,“小辰,你吃午饭没?”
“煮了泡面!”
“懒鬼”,骆妈妈笑骂,沈轲幸灾乐祸,把他带的东西放进骆辰指定的柜子里,拍拍手,用嘴型重复,“懒鬼”。
“混蛋!”骆辰对着他举了举拳头以示威胁,沈轲笑的更欢了。
骆妈妈医院里还有病人,也就是担心骆辰,中午抽时间回来看看,见她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骆妈妈一走,骆辰就从沙发上蹦起来,“沈轲,我明天就去上班,你别来我家了,我妈性子保守,她不喜欢男生来我家里?”
沈轲笑容尽失,“是不喜欢男生来还是不喜欢我来?”
“你不是男的吗?”,骆辰眨眨眼,难道自己性别识别能力出问题了?
沈轲气的吐血啊,典型的自己挖坑自己跳啊。
骆辰想去睡午觉了,直接撵人,她可不想跟沈轲客气,免得那自我良好的家伙又误会什么,她也不管沈轲正在看球赛,直接关了电视,打了个哈欠,下逐客令,“沈轲,我要去睡午觉了,你快点走吧,都不用上班的吗?华娱经纪的钱那么好赚?”
沈轲炸毛了,他是沈家的长孙,从小养尊处优,优越感十足,因何要为了一个女人委屈自己,结果人家还不领情!
门被重重地摔上,骆辰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混蛋,拿我家的门出气算什么英雄好汉”,沈轲又在外面踢了一脚,“丫的,还敢踢?防盗门可是阿诺给安的!”
骆小姐显然忘了她自己拿门出气的事了。
骆辰第二天早早地起来,吃了早餐,生龙活虎去上班了,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她忍不住心中犯嘀咕,几天没出过门,她是怎么做到的?
骆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兴奋地转了两圈,扭扭腰。
夏小瑜揶揄道,“我来公司两年多,除了公休,还从没请过这么久的假!”
“是啊,是啊,林总太偏心了”,其他人起混,“林总一定是看在陈三少的面子上批的骆秘书的假的”。
骆辰笑容僵了僵,掩去眼底的殇,又继续笑的肆无忌惮。
“骆秘书,你怎么在家里呆了几天反而瘦了呀?”病了一场,骆辰确实是瘦了些,她一瘦,脸上最明显,很容易就看的出来。
“这是呆在家里的代价,你们这拼死拼活的,我却每天闲的发慌,我多有罪恶感啊,掉几斤肉表示我的精神与你们同在!”
秦秘书笑说,“能贫嘴就代表病真的好了,准备一下,这周和林总一起去出差?”
出差日期被安排在本周四晚,一起去的除了她和林木,还有公关部和市场部的几个人男人。
一直到过安检的时候,骆辰仍是觉得有些恍惚,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哀。
距离那次的事情已经过了一周多了,骆辰每天都纠结在对陈诺的思念里。
起初生病在家的几天里,只要家里的门铃响起,骆辰都会想如果是陈诺,她就躲在卧室不见他,给他吃闭门羹。
可是在一次次的失望里,骆辰的骄傲被打平,她把希望寄托在手机上,她不敢关机,生怕错过一个电话,只要有来电,她就会想,如果对方是陈诺,她就拒接,这一次她一定不会轻易就原谅他。
每天下班,她都会像做贼似的特意绕去中心广场的安全区看看陈诺的车有没有像往常那样停在那里,她想,就算是在,她也不会上车,她会骄傲地给他一个后脑勺。
在这样近似自我折磨的偏执和失望里,骆辰的心一截一截的凉了下去。
她再也不敢奢望的太多,她卑微的想只要陈诺跟她解释那件事,她就信他,只要他说,她就信。
可是,一连这么多天,陈诺全然没有出现过,骆辰心里有一种欲哭无泪的痛,那种痛楚无处诉说,她只有自己默默承受。
骆辰眼睛盯着安检人员手里那黑色的棒状仪器,眼睛没有聚焦。
“骆辰,骆秘书,骆秘书”,林木一连叫了几声,骆辰都没有反应,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拍了拍她的肩膀,“骆辰?”
骆辰吓的抖了一下,回过神来看向林木,“啊,林……林总,你刚说什么?”
“你是不是病还没痊愈?”,林木看骆辰精神似乎不太好,关心地问。
“不是,不是,只是第一次出差,有些紧张而已”,骆辰尽量掩去失落,面带微笑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