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温和地笑笑,“不用那么紧张,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要是事情处理的顺利,两三天就完成了”。
“是哦?那我可以在那边玩几天吗?C市可是古都唉,玩的吃的都多”。
“当然可以”。
“公费报销吗?哈哈哈”
“好,公费报销”,林木宠溺地笑笑,捋了捋骆辰落在额前的碎发,他喜欢骆辰这样纯粹的笑容,像是密布的乌云中透出来的阳光,能给他光亮,他也喜欢她跟他开玩笑,而非客气的疏远,那会让他觉得他离她更近了些。
骆辰有些不习惯和林木这样亲近,不着痕迹地移了移自己的位置,站的离林木远了点,准备登机。
公关部郭部长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看向林木,林总这是被雷劈了吗?
在林氏好多年,他可是从来都没见过林木笑唉,就算是笑也是皮笑肉不笑,人家嘴角一扯,只让你觉的腿脚发软,阵阵发颤,他什么时候还有这样柔情的一面了?
可是今天也没打雷啊。
郭部长将所有的原因都归结为自己的性别问题,美女就是好处多啊,林总可是从来没给过他这么好的脸色呢。
呜呜~林总重女轻男。
一行人只有骆辰一个女的,且她年龄也是最小的,大家都有意无意地照顾着她,上了飞机也把靠窗的位置让给她,林木就坐她跟前。
林木看骆辰精神不太好,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里,淡定地叫来空姐,帮骆辰要了条毯子,给她盖上,让她睡会儿。
林总这是肿么了?喜欢上骆秘书了?林氏的人可都知道骆秘书的男朋友可是陈三少啊,林总这是准备和陈三少抢女人吗?Hohoho~要是那样,可就有好戏看了。
骆辰尴尬的脸都红了,乖乖盖着毯子装睡,苦逼的日子,这么多位置,为毛偏偏坐我旁边啊。
我第一次出差,还不许我兴奋一会儿了?
真是,苦逼啊,苦逼,林木就一闷骚男,三木啊木头。
飞机起飞时,螺旋桨卷起巨大的风,在一片巨大的轰鸣声里,骆辰从装睡到后来的真的睡着没用了一刻钟,她已经失眠了好几个晚上了。
到了C市已经是晚上七点过,骆辰是一路睡过来的。
立秋也有半个月了,C市在北方,南北温差又较大,她一出机场就感觉到晚风吹来的阵阵凉意,睡意全无,胳膊上都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衣服都被骆妈妈放在随身携带的小皮箱里,骆辰也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拉开来找,就只有硬撑着,林木许是看出来了,他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骆辰身上,“你感冒刚好,别再感冒了。”
骆辰受宠若惊,热泪盈眶地接过黑色的商业装,“谢谢林总”,心里却忍不住吐槽,林总这是吃错什么药了吗?
他才是上司,是老大,他对她这么好,会吓坏她的小心肝的。
就算她的心脏够坚强,跟前这几人估计也是受不了的吧?瞧瞧瞧瞧,郭部长哮喘都快发作了。
林木的衣服,有一股淡淡的男士古龙水味,他的衣服很暖和,却没有陈诺的衣服带给她的那种安心。
林氏的福利很好,出差神马的从来不住五星级以下的酒店,这次又是总裁亲自上阵,住的地方更是不用多说。
这酒店,这规模,虽是比不上谨诺,却也绝对是C市数一数二的。
一行人中只有骆辰一个女的,她自然是一个人住,可偏偏骆小姐是个胆小的主,关了灯怕的睡不着,开了灯,又亮的睡不着,骆辰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把好好的床单弄得一团糟,第二天还得带着一双熊猫眼工作,苦逼啊苦逼,一点都没有想象中出差的感觉。
这一次的合作方是一家外企,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一个长满了络腮胡子的老外,据说是这家国际集团在亚太地区的市场总监。
骆辰的英语在刚进林氏时垂悬梁锥刺骨的苦练下总算是有些进步,至少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听得并不费力,一天下来也觉得挺有成就感的,阴郁了好久的心情也终于好转了一点。
谈合作免不了应酬,索性老外习惯好,没有劝酒那一说,那个市场总监筷子用的还很熟练,大家相聊甚欢。
骆辰琢磨着估计最多三天单子就能签下来,完了她就好好在C市玩玩,她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旅游的经历,正好这次可以长长见识。
回了酒店,骆辰刷了门卡,刚进房间,一道黑影就扑面而来,骆辰吓了一大跳,慌忙大喊救命。
“呜呜呜~~~你是谁,放开我……”,骆辰的嘴被男人的手捂着,发不出声,心里怕的要死,她拼命挣扎着,手肘不断往后顶,脚上的高跟鞋更是毫不留情的朝着男人一顿乱踩。
这女人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还穿了高跟鞋?陈诺被揍的重了,忍不住闷哼几声,
骆辰一滞,他怎么会在这?
她又狠狠地用脚后跟踩了他两脚,趁他不注意,伸手打开灯,果然是陈诺。
混蛋!他竟然又吓唬她!
到了晚上,她本来就特别害怕一个人住,他还来吓她,心里慌的要死,结果却是虚惊一场。
因为这次的合作方都是一群老外,最低的身高都有一米八,为了防止她总是仰视别人脖子发酸,骆辰特意穿了高跟鞋,站了一天,累的要死,心里本就有些憋屈。
在加上多天来积攒在心底的委屈,骆辰再也忍不住委屈地大哭了起来,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哗啦啦地往下掉,她两手同力地推拒着陈诺的胸膛,大喊,“混蛋,你给我出去,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你出去,出去……”
被她亲眼看到和前女友开房,没有一句解释的话,她病了那么大一场都没有一句安慰的话,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她那么失望地从A市跑来C市,却还要被他吓,骆辰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委屈,明明不想在陈诺面前哭,眼泪却控制不住的一直往下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