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少,小辰的手机在我这里”,沈轲看到出现在屏幕上“未来老公”这四个字时,心里不知道是酸还是苦,骆辰跟他在一起半年,最亲切的称呼是“轲”,她从来没有说他是她老公,连开玩笑都没有。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她性子保守,过于害羞才不说的,现在想来,她根本就不爱自己,那会儿说分手的时候,她那么潇洒,入戏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小辰呢?”
“我没找到她”,沈轲的语气很僵硬,他们现在是情敌。
陈诺还想说什么,手表上的追踪器亮了起来,他不敢耽误,迅速挂了电话。
信息是了龙帮在美国的总部发出的,定是出大事了,这种颜色的信号,他已经好几年没看到了。
陈诺没敢多想,立刻调转车头,驱车赶往龙帮在A市的基地,他知道大哥他们一定也在往哪里赶,陈诺边开车,边打电话,“蓝鹰,帮我追踪一个位置……”
他必须保证骆辰是安全的。
骆辰是被渴醒的,她觉得嗓子都快冒烟了,嘴巴又干又苦,连口唾沫都没的咽。
“妈,妈……”,她试着叫了两声都没发出声音,头重的她都抬不起来,全身酸痛酸痛的。
骆妈妈进来,看她醒了,又惊又喜又气,她摸了摸骆辰的头,总算是松了口气,“死丫头,平时说你就不听,以后再敢不打伞在雨里冲就别给我回家,害的全家人不省心”。
骆辰想问现在几点了,可是嗓子根本就发不了声。
“已经退烧了,还有哪里不舒服没?”
骆辰呼了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说不上话,渴啊,给口水喝吧,骆妈妈只是看着她,骆辰心里那个着急呀,当哑巴的感觉太苦逼了。
“你活该!”,骆妈妈以为她是说嗓子不舒服,气的骂她,“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不知道让你家里省心点?一个女孩子,怎么就那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骆妈妈早上来叫骆辰起床的时候真的被吓了一大跳,叫了她几声都不答应,翻开被子一看,整张脸红的不像话,手一摸,烫的跟火炉子似的,吓的她赶紧叫来骆爸爸,拿了温度计一测,直蹦四十度去了。
骆爸爸给骆辰吃了退烧药,中间动作那么大,骆辰竟然是睡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骆妈妈拿了毛巾和酒精,给她做物理降温,忙了一小天,连班都没去上,要是还不退烧,就只有输液了。
“妈妈煮了粥,要不要先喝点?”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是打是骂,疼的还是自个的心。
骆辰摇头,指了指床头的水杯,她想喝水。
骆妈妈叹口气,给她倒了水端过来,骆辰像是久经沙漠的僧侣,中间连口气都没换,就把一杯水都喝下去了,骆妈妈拿的是温开水,其实她更想喝凉水。
“你慢点喝,又没有人跟你抢”,骆妈妈拍着她的背说道。
喝了口水,嗓子总算是舒服了些,“妈,几点了?”,今天是不能去公司了,她得请假。
骆妈妈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都一点过了,你这死丫头,怎么就屡教不改,说了多少次不让你在雨里跑的?”
“我忘带伞了”,骆辰撅了撅嘴,装委屈,妈妈太严肃了,人家还生病着呢。
“你带了伞也一样”,张司令没好气地又白了她一眼。
“妈,你说现在几点了?”,骆辰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彻底变成绵羊音,可以直接去唱阿杜的歌了。
“已经下午一点半了”,骆妈妈无奈重复。
骆辰心里哀呼,这下完了,彻底迟了,她哑着嗓子说,“妈,你手机呢?我得请假。”
林木倒是很好说话,听到她沙哑的嗓音,关心地问,“很严重吗?”
“还好吧,烧已经退了,林总,对不起啊,我明天一定去上班”。
“没关系的,身体最重要,感冒好了再来上班也成”。
骆妈妈在跟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明天去上班,她得倒在办公室,骆辰吓的缩了缩脖子,连连说好,谢谢林总。
林木挂了电话,心里一刻石头总算落地,却又掉进另一个担忧里,她到底感冒的有多严重,整个人的声音都变了。
骆辰打小身体素质就比较好,一般情况下感冒了不吃药,也能在一周之内痊愈,可是这次的病却来时汹汹,连着服了三四天的药都不见好,反反复复,温度降了又升,每天上午都能达到三十九度以上,到了下午会好一些。
陈诺连着几天都没出现,骆妈妈觉得奇怪,平时每天都要见面、唧唧歪歪打电话的两人,突然几天都不出现,太没常理了。
她问骆辰,“小辰,这几天怎么都不见阿诺来看你啊?”
骆辰不自然地道,“哦,他去出差了,可能还没回来吧!”
骆辰不想让骆妈妈知道他和陈诺之间发生的事,准确的说是不想妈妈对陈诺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她虽然气他,但并不舍得真的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
骆妈妈是多明智的人,一看骆辰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吵架了,毕竟出差归出差,也不至于忙的连个电话都不打的吧?
骆辰不说,骆妈妈也不想过问,儿孙自有儿孙福,其实吵架也是正常,这是每一对情侣修成正果前必经的道路。
骆妈妈请假在家照顾了骆辰两天,就又去上班了,因为骆辰总是反反复复的发烧,骆妈妈勒令她必须呆在家里休息。
骆辰闲不住,但是张司令的命令她又不敢违背,每天呆在家里,码会儿字,看会儿电视,摇出去,摆进来的,倒也安逸。
进入林氏以后,骆辰的生活节奏就一直比较快,特别是进入秘书室以后,那是以分钟计时的,现在突然闲下来,她总是爱胡思乱想,患得患失,陈诺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来看她,难道他真的和沈心宜复合了?
他不要她了吗?
骆辰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也会为了爱情而变得如此卑微,她曾经总是很潇洒的告诉别人,怎么能为了一颗歪脖树放弃整片森林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