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难道小六那家伙回来了?撒酒疯又是怎么一回事?欣喜若狂喝大发的那个应该是自己才对,怎么变成他们俩兄弟了?”
蔡聪发现自己睡这么一会好像错过了什么,快步朝着他们喝酒的地方走去,远远就看到小六子闭着眼睛捂着耳朵自言自语。
他走近一点就听到小六子在说话:“我什么也没听到,我什么也不知道,俗话说得好不知者不罪,我既然不知道就不关我的事了。”
“六子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老家有事吗?”蔡聪笑咧咧的问着,这小子不在他总觉得大后方不安全。
“嗨,也不是什么大事,祖上追随者的后代,世世代代都追随我们家族,后来家中遭逢巨变,我爹带着我逃亡,与他们也就失去了联络。这次回去是把他们安顿好,我把他们安顿到工坊里,这样他们衣食无忧也算对得起他们这些年的等待了。”
小六子满不在意的说着,其实他是无心权利了,否则凭借这些骄兵悍将他完全可以拉起一支队伍等候李世民招安。
“处理好就好,回头你陪着我娘一块回长安,到时候我两个孩子也会一块回去,长安那边可就靠你照看着了。里面什么情况?”
蔡聪笑呵呵的说着,蔡姐儿在这待不了多久的,很快就要回去。这次离京只有两个月的假期,批假是越来越难了,要不然老爷子也会跟着来的。
“他们能有什么大事,就是喝多了发牢骚,侯爷您有两个孩子了?莫非……厉害了居然敢瞒着夫人在外面养小老婆来个先斩后奏,夫人知道了吗?老夫人同不同意您将她娶回府里?”
小六子眼中全是八卦之魂,连李家两兄弟的酒话也被他抛之脑后了。
“哼?你死定了,夫人生的是双胞胎的,你这话可有污蔑夫人的意思,呵呵……”
蔡聪冷冷一笑,小六子吓得浑身发抖,郑容虽然好说话,可是对于别人说她是妒妇,不许蔡聪娶小妾的谣言那是恨之入骨。
“侯爷,您再说什么呢?我刚刚什么都没说过啊!就是告诉您太子和越王喝大说胡话了。”
“当着我的面说我出现幻听,你想怎么死呢?”蔡聪捏着拳头威胁着。
“被侯爷打死传出去也好听一点,那啥!我有事先走一步,侯爷您就去看看里面两位爷吧!他们说的话,我也一个字都没听到。”
小六子说着跃起伸手一撑越过了院墙消失不见了,他跑的那叫一个利落,要不是怕被有心人听到两位爷的话。他早就跑了。每一句听的他是胆战心惊的,现在多听两句心跳都加速。
蔡聪听着那大舌头说话的声音心情都不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叫这哥俩失态成这样,他阴沉着脸一步一步的走进院子。
一进去就看到李泰满脸通红,醉眼朦胧的趴在桌子上嘿嘿傻笑着伸手往地上够酒杯,李承乾坐在地上举着酒杯迷离的说着:“喝啊,别停啊!”
“嘿嘿喝,父皇到底是太手软了,要是我的话,玄武门的时候就一不做二不休了,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多麻烦了。”
李泰嘿嘿笑的说着,他的意识已经有些迷离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蔡聪脸色一变大步走过去将两人的酒坛子抢过来扔到地上砸碎,拿着茶壶对着两人的头浇下去,见两人张嘴把茶当酒喝,便拖着两人到水井边,用井水泼两人,奈何两人喝的太多了,被井水淋的瑟瑟发抖也没有醒过来。
蔡聪实在是太无奈了,只能叫人将二人送下去泡热水澡,让两人去睡觉。
蔡聪命人去找小六子,而小六子正收拾好行囊打算出去避一避风头,等这两位爷醒过来的时候,指不定真的会杀人灭口的。
“说,他们两个到底怎么了?”
蔡聪看着背着行囊不时便朝门口瞄去的小六子,只觉得心好累,手底下怎么还有这种逗比呢?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长孙冲来贺喜,您才刚睡下,太子不让我叫醒你,他去接待长孙冲了,等我去给老夫人请安回来的时候长孙冲已经不见了,而那两位爷已经喝大了,在院子里骂街。”
小六子说着小心的左右看看,压低声音的说道:“骂的都是太上皇,说的都是大逆不道,大不孝的话,这要是传出去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
蔡聪已经无语了,这两人胆子还是挺大的嘛!“传令下去,今天院子里发生的所有事统统禁口,谁要是敢泄露半句杀无赦!”
蔡聪的话让小六子心惊胆战,下封杀令在向来管理宽松的侯府还是头一回出现,看来自己想出去躲躲的念头是对的。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回头回京的时候把知情的人都带上,全部带回长安去。”
蔡聪一下子就断绝了小六子跑路的机会,小六子蔫巴的拖着行囊走出去,看样子是要去警告一些人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蔡聪坐在院子里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将一对儿女降生的喜悦也被破坏的一干二净。这两混球喝了点酒就敢怼天怼地,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他们吗?
万幸的是在这里说的,要是换个地方说这种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李承乾醒来的时候脑袋都快裂开了,他们兄弟俩昨天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现在口渴的厉害。
李承乾喊着叫下人来给他倒茶,半天没人回应,甩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来到桌前发现水壶里一滴水都没有。
顿时他就有些生气了,这些仆役是干什么吃的?连连呼喝却发现连个回应的都没有,走到房间就看到李泰像头愤怒的狮子正走出房门。
“今天这些下人都死哪里去了?我的房间里连一滴茶水都没有?”
“我那边也是一样。”
李承乾听着李泰气愤的话平静的说着,为什么能平静的说着?因为他发现这个院子里除了他们两兄弟再无其他人了,而敢这么做的人只有蔡聪了。
“蔡聪你给我出来,你把侍候我们的下人都撤走了,难道要我们自己煮茶水吗?”
李承乾捂着脑袋朗声的说着,这时候蔡聪提着两壶茶水走进来,阴沉着脸的说道:“侍候你们的下人不是被我撤走了,而是昨夜被我灭口了。酒醒了知道口渴了?知道因为你们兄弟两昨夜图个痛快,我把这院子里男男女女三十四人全杀了吗?他们都是为你们撒酒疯而死的。”
蔡聪说着将两壶茶水祭奠般的倒在了地上,看的两兄弟喉结一阵耸动。李承乾强忍着喝水的念头,捂着脑门在回忆自己昨夜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