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们得谈谈，”米罗反手关上门，“九月在禁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奇洛把他的办公椅略微向后滑，掩盖他偷偷拔出魔杖的动作。

“怎……怎么了？”他的语调保持平稳。

“我一直觉得有几个细节说不通，”米罗说，“例如，我是怎么中毒的？八眼巨蛛根本没机会咬我。而且它是怎么死的？我扔下的树干远远不够。”

“那树……树干看起……起来挺重……重的。”奇洛说。

“它应该轻松抖掉树干然后当场吃掉我。”米罗无视奇洛，“而且它身上没有其他伤口，所以不会是树干正好让它的生命值降到负数。不，是别的东西杀了那只八眼巨蛛。某种不留伤口的杀死目标的东西。”

奇洛放在桌下的手握紧魔杖。

“我……我不知……”

“我想你知道，”米罗打断他，“符合条件的法术只有一个，你用它对付地狱犬来着，还因此成了英雄。索命咒。”

“什……什么……”

“但是索命咒并不隐蔽，它有标志性的绿色闪光。当时蜘蛛就在我面前，而且周围一片漆黑，我不可能没注意到它。”

“你……你一定能……能注……注意到，”奇洛说，“不……不然就是八……八眼……眼……眼巨……巨蛛死于其……其他……”

“不，”米罗又打断他，“你还不明白吗？我看到蜘蛛被杀了。有个巫师当着我的面杀了它。他就那么走过来，杀了八眼巨蛛，又走了。他还折下蜘蛛的一根尖牙——反正八眼巨蛛的毒液在它死后依然致命——插进我的腹部。我全都看见了。”

“那你为……为……为什么之……之前不……不说？”

米罗把手伸进长袍，吓得奇洛差点当场杀了他。他只因为想起米罗不需要魔杖就能施法才没有动手。

米罗从口袋里拿出的却是一个记忆球。

一个强烈发光的记忆球。

“我中了失忆咒。”

“那不……不算是……是证……证据。”奇洛说，“也许你只……只是……是……是昨晚忘……忘了刷……刷牙？”

“我，和任何有自尊的奥术施法者一样，用魔法伎俩刷牙，而且这并不是重点。我可以向你证明我忘记的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米罗平静的说，“描述一下记忆球，教授。”

“我不……不……不明白。”奇洛说。

“很简单，只要……粗略的描述一下它就够了。”

奇洛眨眼。这小子想干嘛？

“他是一……一个网球大……大小、充满烟……烟雾的透……透明玻……玻璃球，”奇洛说，“它在持……持有者忘……忘记什么事时……时变红，并在回……回忆起后变……变回透……透明。”

“那是不少形容词啊，教授。”米罗略有笑意，“至少四个。”

“所……所以呢？”

“而且它在几个月前以看似无关的方式出场——和哈利加入魁地奇队有关的什么事——又在万圣节再次出现，当时它被打碎了。还好，纳威的一个背景NPC寄给他一个备用的，那么这就是它第三次出现了。”

“这有……有什么关……关系？”

“三次定律。从这东西获得的关注判断，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剧情物品。因为如果它不是，那就是浪费时间。”

“那就……就是证据？”

“我见过有人在迈雅（光之城！魔法之城！）凭比这还少的证据被绞死。”

“就当……当你是对……对的。”奇洛凑近盯着米罗，“谁会做这种事？”

“我想我们都知道答案，教授。”

奇洛暗中准备动手。

“显然，不是别人，”米罗略微前倾，“正是斯内普。”

“斯……斯内普？”奇洛问，“你……你怎么知……知道？”

“说真的，还能是谁？”米罗问，“在这座城堡里随便晃晃法杖都会戳到斯内普的某个邪恶阴谋。我想他之所以还是老师只是因为没有他就太无聊了。”

“为……为什么他……他不直……直接让八……八眼巨……巨蛛杀了你？”

“这一点我还不清楚，”米罗承认，“但是我想他肯定会在独白时提到这点的。”

“为……为什么要……要告……告诉我？”

“哦，很简单。斯内普能抹去我的记忆，所以我想我应该把重要信息散播给可信的NPC，以防万一。另外，我不得不承认我需要所有能得到的帮助。由于多种原因，情况正变得越来越……复杂。神啊，我真想要一个直截了当的支线或杀怪任务。另外，也许你知道某种能治愈失忆咒的方法？”

“抱……抱歉，”奇洛说，“恐……恐怕它通……通常是永……永久性的。”

“该死，”米罗说，“而且按赫敏的描述，防护邪恶也防不住它，所以我得想个聪明主意。呃，除非我还带着……”米罗沉思一下，“就是它！”他大叫一声，回头冲出门。

“等……等一下！”奇洛想叫住他，但米罗似乎突然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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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像是一次借机攻击。”米罗对他的队友们（和汉娜）解释道，“他不是想控制我以推进他的精密计划，而只是因为我在那里。”

“为什么？”哈利问。他们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米罗正站在他们前方，修订过的剧情示意图悬浮在空中，发着微光。

“为了防止我发现他要带他的十一个被识破隐形的朋友们去做什么。”米罗回答，“他既不知道也不关心魔镜，只想赶在我明白他的计划之前把我弄走。而且他做到了。”

“那为什么不击晕你？”赫敏问。

“或者干脆一劳永逸的解决掉你？”罗恩补充。“或者对你用失忆咒，就像你说他在八眼巨蛛那会做的那样。”

“我不确定，”米罗说，“但我觉得这是因为他想掩人耳目。斯内普的失忆咒似乎不足以把目标的记忆换成虚假的记忆——至少我希望不会，否则我们就完了——所以我醒来时会想知道过去几分钟发生了什么，而莫迪会很乐意告诉我。至于他为什么不杀了我……不知为什么，他似乎不再想要我死了——除了他想要我死的时候。他的行为很多变。”

“什么意思？”汉娜问。

“之前他试图让我被开除，还控制你来杀我。”

“抱歉。”汉娜小声说。

“不是你的错，记得戴上你的护符，你就没事了。”米罗之前一时冲动把留给自己的防护邪恶护符给了汉娜，也就是说他得再等两天。

“我在想会不会有什么更复杂的事情正在进行。”米罗继续说。

“比那还复杂？”罗恩哀叹一声，指着示意图。

“斯内普的怪异举动完全不合理。如果他真想让我长眠于博科布的冷漠怀抱，为什么汉娜起手用的是击晕？”

“你说过她用的是不可饶恕咒。”赫敏说。

“我找好掩体后她才换过来的。”米罗解释，“除非这是因为某个我不知道的规则或者职业特性，汉娜的战术完全没道理。”

“喂。”汉娜说。

“我是说，斯内普的战术完全没道理。”

“嗯……”赫敏说，“也许他不想杀你？”

“那斯内普为什么会用索命咒？”米罗说，“更说不通。”

“那你的一个假设是错的，”赫敏晃晃食指，“我不觉得那是斯内普教授。”

“但我们已经知道那肯定是他。”米罗说，“他去见卢修斯什么的。睁眼看看，赫敏！他显然是反派。”

“但是，”赫敏扬起下巴，“邓布利多校长——他那一代最聪慧的人以及当今最强大的巫师——还是让他当老师。关于斯内普教授，我们知道些什么？”

“他是个油嘴滑舌的混蛋？”罗恩不失时机的提议。

“还有他对洗发水过敏？”哈利补充。

“不。”赫敏不容置疑的说，“我们知道他在禁林见了卢修斯，而且卢修斯命令他让你被开除。开除，米罗，不是杀死。”

“呃，也许那之后他又加了注……”

“我想没有。假设是他在魁地奇比赛上攻击了哈利，并设计测试证明你不能做魔药，那是两次完全不致命的开除你的尝试。”

“那他为什么要在万圣节放出巨怪，用八眼巨蛛牙捅我，控制汉娜杀我？”

“是啊，为什么？”赫敏笑了，“如果这些都不是他干的呢？”

“怎么，”米罗不快，“你是说巨怪自己打破笼子跑出来了？”

“不，”赫敏说，“我是说还有另外一个势力。你能调整一下示意图么？把斯内普教授和卢修斯挪到魔药测试那边，德拉科放到另一边，他搞砸的魁地奇阴谋那儿。”

“随你的便，”米罗调整他的幻影，“但是那就在刺杀行动这里留下一个洞。”

“没错。”赫敏略微点头。

“那……谁来填这个空？”

“这正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问题。”

“你不会是真以为会有三组不同的反派在对付我们吧？”米罗问，“那就全乱套了。他们会把一半时间花在互相使绊子上的。”

“为什么不会？”赫敏反问，“有时候真实生活就是这么乱。”

“这不符合欧提路克剃刀原则。”

赫敏顿了一下。

“你是说奥卡姆剃刀？”她试探着问，“最简单的答案通常是最好的？”

“切！那是什么鬼？”米罗不屑，“不，它是‘最有戏剧效果的答案通常是最好的’。在这里，显然伏地魔在幕后操控着一切。”米罗重新安排示意图，“除非某个未知因素，呃——也许被我们身边的人背叛，我想到纳威——等到反派的最后独白那里才会揭晓。另外，按照久经考验的谭森原则，‘任何试图在冒险结尾之前发现某个神转折的尝试一定会失败，所以专心于你面前的任务’，也就是：在魁地奇比赛击败帕奇。”

“我……没跟上。”赫敏无奈的承认。

“记得哈利狠虐斯莱特林那次么？”米罗问，“那是件大事，每日先知有一整期都在讨论……有关扫帚的事。”

“光轮和原型火弩箭似乎出现了类似的故障并同时失控了，”罗恩回忆，“以及‘大难不死的男孩不仅是全年级尖子生，也是霍格沃茨多年以来最好的找球手……”

“但我不是……”哈利抗议。

“等一下，我还没说到夸你有多帅那儿呢。”罗恩偷笑，“另外，马尔福完全没被提到。”

“你看？”米罗说，“显然有某个支线是关于魁地奇的。我只能假设如果我们赢得那个奖杯就能拿到额外经验和魔法物品。所以：我们要赢。”

“但是那次和斯莱特林的比赛并不公平。”哈利说，“阴谋套着阴谋。我只打过一次正经的比赛，万一赫奇帕奇赢了呢？”

“哦，”米罗诡秘的说，“我想我可以帮你点小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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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骑上你们的扫帚。”米罗坐在看台上听到胡奇夫人喊话。赫奇帕奇们带了旗帜，上面写着各种缺乏新意的标语（偶尔还有脏话，但米罗怀疑那些是不知为何跑来为赫奇帕奇助威的斯莱特林们带来的）。米罗的回应是一只十五尺高、金红相间的格兰芬多狮子吞下一只赫奇帕奇獾的无声幻影。当他加上幻音术（模拟了一只凶暴虎咆哮的音调和音量，再加上格兰芬多学生们——还有不少拉文克劳——的真实声音）后，麦格为他出色的魔法表演奖励格兰芬多五分，然后禁止在余下的比赛中出现任何形式的旗帜，无论是不是魔法的。

胡奇大声一吹口哨，球员们立即射向空中——但哈利远比其他人快得多。这是两个因素的共同作用：哈利的高级光轮扫帚，还有他身上使他相当于没有重量的浮空术。

“定位物体——金色飞贼。”米罗默念，“传讯术：哈利，它在我右边三十三度，上边十八度。”米罗特意挑了距离场地正中尽量近的座位。不幸的是，这让他几乎直接挨着斯内普。

米罗继续向哈利发送指令时，他注意到坐在附近的奇洛疑惑的朝他扬扬眉毛。也许他以为我在祈祷什么的？他不可能知道我在做什么，对吧？米罗试图回忆有哪条规则不允许他给哈利指出飞贼的位置。不管怎么说，他们能做什么？把观众罚下场？

平心而论，赫奇帕奇打的不错。他们一开始就抢到了鬼飞球，而那三个追球手互相迅速传着球，很快就到了守门的伍德面前——不过这是徒劳。比赛开始大约40秒后（准确的说是42秒，也就是七轮），李·乔丹的用魔法扩大的声音传遍全场：

“波特拿到了飞贼！波特拿到了飞贼！哈，瞧瞧这个，你们赫奇帕奇大……”

“乔丹！”麦格尖锐的叫道。

“打球的，教授，我正要说打球的……真的。”

比分是150-0。赫奇帕奇被他们的惨败震惊得毫无反应，而大约三分之一的观众群爆出雷鸣般的掌声。

“哎呀。”弗雷德说。

“我们又得去洗劫蜂蜜公爵店了。”乔治说。

李兴奋的指出，这是霍格沃茨历史上第二短的魁地奇比赛（最短的在1412年，没等吹完哨就结束了；飞贼直接飞进赫奇帕奇找球手的喉咙里去了。不幸的是，那个赫奇帕奇死了。但那还是很值得庆祝的——那是赫奇帕奇三个世纪以来的首次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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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你们已经基……基本学……学会了缴……缴……缴械……械咒，”奇洛在那周末对决斗俱乐部（经过上次象棋活动后仅剩）的学生们说，“请挑……挑一个搭……搭档开……开始练……练习。”

他们已经花了整个上午学缴械咒——或者说，其他人花了整个上午学缴械咒。米罗一直独自呆在角落解决他在火球术研究上遇到的一些难题。奇洛突然要他找个搭档的时他吃了一惊，随便找了个一年级拉文克劳NPC。

“我会数……数到三，”奇洛说，“然后你……你们试着缴……缴械你的搭档。只是缴……缴……缴械，克……克拉布先生，我看……看见你的眼……眼神了。”

米罗扫视周围的学生。对高年级来说，缴械咒是老把戏——但按照奇洛的说法，他们总可以“练得更熟”。

“你不拔么？”那个紧张的拉文克劳问他。

“我又没在种萝卜。”米罗好笑的说。

“不是，我是说魔杖。”那男孩没好气的说。米罗眨眼。哦，对了。他从口袋里拔出全新的、几乎没用过的魔杖。他还能闻见奥利凡德（勾起的恐怖回忆让米罗颤栗）的指甲油味。

“一。”奇洛说。那个拉文克劳拿着魔杖的手在发抖。米罗想到也许当地巫师会因为不小心做出特定的魔杖动作而触发某个默发法术。

“二……二。”米罗随意吹着口哨，盯着大厅非凡的天花板。

“三……三。”奇洛还没数完，一大片“Expelliarmus!”的喊声从高年级那边响起，魔杖四处乱飞。但是一二年级这边通常没那么幸运。他们的咒语大多无力的熄灭，几乎没有给对手的魔杖造成任何影响。赫敏成功的弄掉了罗恩的魔杖，但罗恩后来坦白（当然，趁赫敏不在时）他是因为手心出汗才弄掉魔杖的。

无疑，最倒霉的学生是米罗的那个可怜的拉文克劳对手。他被一只凭空出现的鹫马按倒在地。附近的几个一年级学生吓得转身就跑，他们的尖叫声在整个大厅中回响。

“拉瑞，捡来！”米罗对他的召唤兽叫道。鹫马从那个拉文克劳（忽略他无力的抗议）的手中叼起魔杖，快步走向米罗，把魔杖扔在他脚下。“干得好！现在，返回你所来自之上层位面！”米罗一挥手，鹫马如同来时那样凭空消失了。

附近的学生——还没跑掉的那些——缓慢的从米罗身边退开。那个拉文克劳躺在地上哭泣。

“太吓人了！”他哽咽着自言自语，“那对爪子还有鸟嘴还有那对眼睛！梅林啊，眼睛！那对冰冷的、无情的眼睛！”

“我想我赢了，”米罗盖过尖叫声和哭声，“你被缴械了。”尽管非致命战斗只奖励不到一半的经验，米罗还是用一个咒语赚到了几乎够一个星期的物品制造的经验。

不安的眼神望向奇洛。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可能都在等奇洛把米罗赶走或者因为他造成恐慌扣格兰芬多的学院分。但奇洛只是一脸深不可测的看着米罗。

如果我在决斗中击败一个一年级就能得75xp，米罗暗想，不知一个二年级值多少经验？或者一个七年级？

几个学生把仍在说胡话的拉文克劳搬走后，米罗迎面对上了哈利。

“你看，”米罗对他戴眼镜的队友说，“我们是个不平衡的队伍，而我的等级比你高。这就是事实，不一定是坏事。每个人都是从1级开始的。总有一天你会达到我现在的等级，但在那之前，别太因为失败而伤心。这确实不是你的错，我的CR对你来说高得过分了。”

“一。”奇洛说。

“别担心，”哈利低声说，“我不会的。”

“那就好。”

“二。”

“我是说不会输。”

米罗窃笑。

“三。”

“Expelliarmus!”米罗惊恐的瞪着他突然只剩下手套的手。他没用的魔杖被扔过半个大厅，当着几十人的面，被一个1级，在一场公平决斗中。

“你怎么做到的？！”米罗大叫，“半个年级的人连这个咒语都不会，更别说赢过我的先攻了。”

“我不知道，”哈利忍住笑，“这个咒语对我来说，呃，自然而然。”

“再来？”米罗问。

“没问题。”哈利点头。不用多言，莫迪从口袋里跳出来，窜过地板捡回米罗的魔杖。“魔杖先碰地的人输。”

“Expelliarmus！”奇洛一数完，哈利立即施法。

米罗的魔杖飞出他的手，但突然停在他身后几尺的空中，飘回他手里。

“你是怎么……”

“趁你不注意用了法师之手。另外，油腻术。”哈利的魔杖从他右手指缝间滑落，但是，以找球手一般的反射，他敏捷的用左手抓住了它。

“Expelliarmus！”

“糟了！”米罗叫出声来，他的魔杖再次飞出手。他需要解除法师之手的专注才能施展油腻术，他还以为那样就能结束决斗了。

“再来？”哈利愉快的提议。

“当然。”米罗回应，等着奇洛再次数完。我不能再低估他了，米罗想。他肯定有精通先攻和相当高的敏捷——有道理，考虑到他的魁地奇技能。

“三。”

“紧绷神经！油腻术！”米罗施法，哈利同时叫出“Expelliarmus！”。两支魔杖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米罗捡起魔杖，随意在手指间转了转。附近的学生斜了他一眼——如果他们也像转笔一样转魔杖，说不准会点着什么。

“那……真是惊人。”米罗勉强承认。如果我是5级而他是1级，他刚才赚到的xp够他连升十来级了。哈利能升级么？甚至，这些当地巫师有一般意义上的等级么？如果有，他们怎么得xp？对他来说这个想法有些牵强，但不是不可能——例如红帽子就是靠用帽子蘸已死智慧生物的血升级的。至少，他那边的红帽子是这样。

“谢谢。”哈利似乎非常高兴，“当然，不是说这在实战中有什么用。”

“你开什么玩笑。”米罗说，“一个无豁免自动缴械法术？对付没有魔杖就不能施法的敌人？你手上那个可是必杀技。没错，那边似乎非常喜欢索命咒——但说真的，战术上它们是一样的。一个没魔杖的巫师和一个死巫师的区别只在于经过的时间。”

“好吧。”哈利皱起额头，“这盘算平局？”

米罗成功解除了另外三个一二年级NPC的魔杖，然后用完了能缴械的法术的他就成了靶子。

“对，对，尽管笑吧。”米罗咕哝着（第十几次被某个流鼻涕的拉文克劳废物缴械后）捡起魔杖。奇怪的是他输的越多，他的对手似乎就越流鼻涕、越废物。

“今……今天就到……到这儿。”奇洛宣布。几乎所有人都转身离开，但不少人（令米罗满意的是，也包括某个马尔福家族传人）还在四处找自己的魔杖。人群涌向出口时，奇洛走向咕哝着的米罗。“我必……必须问，”奇洛轻声说，“你为……为什么在……在这个俱……俱乐部里？你又不……不能学会我教……教的东西。”

“那又如何？”米罗说，“我今天得了225经验。不到我圣诞节那会从红帽子身上得的经验的一半，但也是不少了。”

“真的？”奇洛笑了，“好……好的，这让我很……很欣慰。”

奇怪，他似乎真的为米罗而高兴。太好了，米罗烦躁的想。我终于过了一个察言观色检定，结果就看出这些？我关心这干嘛？

“谢谢。”米罗小声说。

“我一……一直在想你上……上周说的事。”奇洛说，“关于支……支线任务。”

“哦？”

“我想……想我有这样一……一个机……机会，”奇洛低语，“但……但是我们一定要……要保……保密。你能……能同意么？”

“当然。”米罗不假思索。他能认出摆在眼前的剧情开端。他为了把这场谈话引到“提供任务”什么都说得出口。

“有什……什么东……东西还在捕杀独……独……独角……角兽。”奇洛鬼鬼祟祟的说。

“巨怪又回来了？”米罗说，“上次我听说他跑进禁林了。”

“不。”奇洛说，“至少我不认……认为。不，我认为有别……别的东……东西正在捕杀可……可怜的、无辜的独……独角兽。”

“真的？”米罗感兴趣的追问，“那么，巨怪一直是无辜的？那事情就更复杂了。”他的声音渐小。

“那么，这个任……任务非……非常危险，”奇洛说，“如……如果你……”

“我加入。”米罗打断他。冒险者们的原则就是从来不会不做危险的事情。“要我做什么？”

就算奇洛被米罗的果断同意惊到了，他也没有显示出来。“禁……禁……禁林的深处有个洞……洞穴，”奇洛说，“几乎到……到学校边……边缘了。”

“洞穴很好。”米罗急切的说。他愿意为一次正经的地城探险做任何事。

“这……这个洞……洞穴可不……不好。尽管不……不太可……可能，但我担心它之……之前的……占有者……又回……回来了。”

“而且他们为了独角兽血杀独角兽？”

“他们应……应该会这……这么做，”奇洛说，“作为吸……吸……吸……吸血……血鬼。”

米罗低声一吹口哨。他就知道他多年来一直随身带着五磅大蒜粉不是徒劳。“为什么你需要我的帮助？”

奇洛紧张的左右看看，“说实……实话，”他说，“我吓……吓……吓坏了，作为防……防御课老师我有……有责任去调查，但是……吸……吸……吸……吸……”

“吸血鬼。”

“对，多谢……吓……吓住我了。如果我不……不知道你对……对……它们有经……经验的话就不……不会找你帮……帮忙了。”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米罗问。

“周五。”奇洛说，“天一黑……黑就走。”

米罗太专心与奇洛对话，完全没注意到马尔福，尽管已经找到了他的魔杖，还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