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对米罗来说,那周余下的时间平安无事。假期结束后,数百霍格沃茨学生的嘈杂声又回到了城堡。米罗说话算话,真的借口生病(谁能表示怀疑呢?)和纳威一起呆在校医院(汉娜经过几天的休息和各种治疗咒语与药剂,已经出院了)专心做防护邪恶护符和研究克鲁古尔火焰矢。
米罗在这里遇到了个小小的算数问题:做一个护符要花两天、几百加隆的材料(尽管魔药课上顺来的材料可以让他稍微省点钱),以及80经验。米罗不知道这个位面的人口(他只见过一小部分霍格莫德、9?站台和霍格沃茨),也许这里有几千巫师和女巫。就算不保护所有人,只关注那些目前会对他产生威胁的人——附近的任何拥有魔杖、有施法能力、能看见闪电和听见雷声的人——需要的护符数量也多得离谱。
“完全颠倒了。”在这一周结束,米罗的第三个防护邪恶护符做好时,他抱怨道。现在的问题是,一个被控制的巫师或女巫会对周围的人产生威胁,所以米罗为了保护自己,不得不给周围的人做昂贵的装备。然而,制作魔法物品赚不到多少钱:做一个防护邪恶护符就要2000金币和两天,那么做一百个就要20000金币和五六年。尽管哈利有钱,米罗不觉得他有那么多钱。迟早米罗得想办法还清那笔数额惊人的贷款。
“什么颠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问。赫敏正站在门口,端着一盘冒烟的热汤。
“嗨!”米罗说,“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呢。”
“抱歉。”赫敏说,“我本想早点来的,但是假期才过去一周,我不想落下进度——我是说,我只能在课间抽出时间复习《魔法史》、《一千种魔法草药和菌类》和《魔法理论》!我快来不及看完《标准咒语》和《变形术新手指南》了!”赫敏艰难的控制住自己,“但是,我作为朋友的责任优先于学业问题,”她略显讨好的说,“我是说,紧急情况下。而且考试周除外。”
“呃,多谢。”米罗说,“把汤放在床头桌上就好。”
“那么,”赫敏边照做边说,“你伤得有多重?我记得那次巨怪的事之后你马上就好了,而且当时你看上去情况很严重,所以……你没事吧?”
“嗯,完全没事。”米罗耸肩,“不过要是庞弗雷问起,就说我还需要一天的完全卧床休息来,注意别弄错了,‘休养生息,调和元气,否则死掉’”
“你会死?”
“不会。前面那些都是我编的。”
“你……你这是逃课!”赫敏猛地站起身。
“呃,没错,但我这是有原因的——对了,”米罗摸出三个防护邪恶护符,“秘法印记,秘法印记,秘法印记,秘法印记,秘法印记,秘法印记。”他迅速施法,在每个护符上放了一对独特的记号。其中一个记号都是用米罗的魔法几乎不可能复制的,发出微弱光芒的徽记。以防万一,米罗还在每个护符上加了一个隐形版的记号——只有米罗才能看见,而且就连他也得先施展侦测隐形。如果有人(斯内普打了个喷嚏)想把护符掉包,而且想办法复制了可见的标记,他们也不会想到隐形标记的存在。
“那是干嘛?”赫敏问。
“为了以后辨认。”米罗说,“我把我的东西都这么标记,经常能派上用场。来,戴上这个。”米罗把其中一个护符递给赫敏。
“呃,它挺,嗯,有趣?”赫敏尽全力装出高兴的语气。事实上,这个护符不过是一些银色的碟片穿在一条细而结实的钢链上。
“是吗?”米罗问,“审美不是我的强项。先别管外形,这个就是所谓的魔法物品。”
“什么魔法?”赫敏好奇的检查它。
“让你免疫摄魂咒。”米罗随意的说。
“抱歉,”赫敏说,“你能重复一遍么?我好像听到你说这条小项链能让你免疫最黑暗、最强大的咒语之一。”
“没错,还有其他任何影响心灵的法术。确保你随时戴着它,把这条带给哈利。我明天就能做好罗恩的。”
赫敏盯着米罗,试图看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是认真的?我倒是从罗恩那里听说你有个法术能这么做,但是这个……这可是大事,你明白吗?真正的大事。”
“呃,没错?我是说,这在我们那里是很平常的魔法。”
“阻挡摄魂咒很平常?!”赫敏大叫,“我读到过,在上一次战争中,整个魔法部的每一层级都被渗透了,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谁是被控制的、谁是自愿的。那完全是一片混乱,神秘人差点颠覆了整个政府。只有拥有出众的意志力——百中有一的那种——或者经过多年训练的人才能抵抗摄魂咒,那怎么可能是平常的?!”
“我想这就像是变形术。用奥术——也就是我用的魔法——把火柴变成针需要一个极为强大的法术,而像庞弗雷那样一个动作加一个词就能治疗伤口几乎是不可能的。相反,我能轻易破解哈利那件特别稀有昂贵的隐形斗篷,因为在我们那边,隐形没什么大不了的。讽刺的是,我对幻身咒却无计可施。这倒提醒我了,你是否知道某个法术能改变一个人内心的欲望?暂时的也行。”
“那和幻身咒有什么关系?”赫敏迷惑的问。
“说来话长。有没有?”
“我想想……”赫敏挠挠下巴,“你是指那面镜子?这取决于‘内心的欲望’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足够强的混淆咒,或者记忆咒,能让目标很容易受到暗示——你肯定能强迫某个人想要什么东西。至于那算不算新的‘内心的欲望’,我想那取决于如何解释这个概念了。”
“哦。”米罗大失所望。他本指望厄里斯魔镜能给他看任何他想看到的东西,但他很确定自从他试图用自发预言施展神术之后,他就不会在“取决于如何解释”的问题上有什么好运了。
“不过,”赫敏若有所思,“也许——不大可能,不过也许——足够剂量的爱情魔药能起到这种效果。”
“……爱情魔药。”米罗不置可否的说。
“这还是取决于你有多宽松的解释‘内心的欲望’。一个已经有爱人,但受到药剂影响而爱另一个人的人会看到‘唯一的真爱’还是当时在他们心头的人?这个我回答不了。说实话,这更像是应该由邓布利多校长回答的问题。不过这都是理论上的,哈利说校长就要把镜子移到别处,我不觉得我们会再见到它了。”
“我们当然会!”米罗说,“它在清单上。如果它不会在之后的某个重要场合冒出来,为什么我们会在圣诞节之后见到它?那会是浪费所有人的时间。”
“你的世界观真是独特。”赫敏的口气清楚的表明了她对此的感想。
“我从来没被它误导过。”米罗回敬。
“这一点颇有争议。”赫敏说,“对了,麦格告诉我们说邓布利多正式赦免了全体格兰芬多在魔药课上攻击斯莱特林的罪名。看来那些留校惩罚已经让我们的课程进度甚至比赫奇帕奇还慢得多了。不是说他们有什么不好。”
“好吧,这倒不错。”米罗说,“我很需要时间研究法术。时间总是不够用。”
“同感。”赫敏摇头,“我完全想不出该怎么把我想上的课塞进三年级的课程表里。我真的必须回去学习了。”
她离开后,米罗继续制作罗恩的护符。他明天的大部分时间都会花在这上,但是星期天……
……星期天要留给奇洛的决斗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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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中的一些人……人也……也许在想为……为什么防……防……防御学教……教授会开……开设一个决……决斗俱……俱乐部。”奇洛结巴着对周围的学生说。大约全体学生的三分之一报了名,从一年级到七年级都有。他们正站在大厅里,聚集在奇洛身边。“因……因为你……你在这个俱……俱乐部学……学到的当……当然是我……我在课……课……课堂上教不了……了的吧?”米罗眨眼。他从来都没想过这一点。他只是想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用法术虐虐本地的‘巫师’。“呃,黑……黑……黑魔……魔法防……防御和决……决斗的区别在……在于你的对……对手。谁能告……告诉我红……红……红帽……帽子、狼……狼人、摄魂……魂怪、狐媚……媚子,甚至吸……吸……吸……吸血……吸血鬼……鬼有什么共……共同点?”
学生们脚底蹭着地面,互相瞥来瞥去。
“答案是什么?”罗恩小声问赫敏。
“我不知道!”她小声回答,眼神有些狂乱,“那不在任何一本教材上,而且他说的大多数生物要到三年级或者更高才会进课程!”
前排的一个NPC忽然举手。
“请讲,迪……迪戈里先生”奇洛说。
“它们不是人类,”塞德里克·迪戈里说,“而且都有某种弱点,或者易受某个咒语或诅咒影响。”
“正……正确!”奇洛说,“赫奇帕奇加……加十分。”人群里传出惊讶的低语。一个赫奇帕奇(不是说他们有什么不好)在防御学课上回答了一个问题而且答对了?那男孩是谁?“也就……就是说,”奇洛继续说,“只要你做……做好准……准备而且比较警……警觉,多数魔法生……生物都不……不会对合……合格的巫……巫师或女……女巫造成威……威胁。现在,谁……谁能告诉我为……为什么和另……另一名巫……巫师或女……女巫战斗与此不……不同?”
又是塞德里克第一个举手。
“因为理论上,两个巫师之间的战斗是公平的,”那个帅气的赫奇帕奇解释,“他们能使用相同的咒语,而且因为每个咒语——当然除了不可饶恕咒——都能被以某种方式反制,战斗双方的差别就成了主要因素。”
“又……又答对了。”奇洛说,“赫奇帕奇再……再加十分。现在,最重……重要的问题是,决……决定哪个巫……巫师胜利的因……因素是什么?”
这次,几乎每个学生都举了手。
“马……马尔福先生?”奇洛问。马尔福如同往常一样站在前排,身边围着一帮斯莱特林。
“血统和纯粹的魔法力量。”马尔福说。
“有……有意思。”奇洛说,“你呢,格格……兰杰女士?”
“练习最先进的咒语,”赫敏回答,“好在紧急情况下可靠而有效的施展它们。”
“你又怎……怎么说,迪……迪戈里先生?”
“拥有你能信任的伙伴和盟友,”塞德里克说,“这是黑巫师们的弱点,也是他们总是失败的原因。”
“一个真……真正的赫奇帕奇式回……回答。”奇洛说,“我想赫……赫尔加本……本人也会完全同……同意你的。”
米罗发现尽管奇洛似乎是在完全随机的从人群中挑人回答,其中多得可疑的人——也就是说所有人——似乎都是PPC。
“哈利,把迪戈里加到清单上。”米罗对哈利说,“我们还会遇到他的,肯定会。”
“波……波特先生。”奇洛说,“唯一……一……一……一个遭遇神……神……神秘……秘人并生……生还的人。你觉……觉得你胜……胜利的秘……秘诀是……是什么?”
哈利几乎是所有学生中唯一没有举手的。
“呃,”他说,“我,嗯,我不是很清楚,所以说……我觉得是运气。无数个双方都不知道的因素会参与进来,而且可能导致,嗯,像你说的那样,我对抗伏地魔并幸存。”
“你……你呢,姓很长的米……米罗先生?”奇洛问,“决……决定胜……胜利者的因……因素是什么?”好问题,米罗想。大多数人会说等级更高的法师会赢,但那不总是对的,是吧?一个专职编篮子和弹鲁特琴的高级法师还是会被一个加点合适的低级法师碾压。
“记忆并施展最恰当的法术的巫师会赢,”米罗说,“除非,如哈利所说,另一方扔了个恰到好处的20。呃,就是抓住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但你不能指望那样。”
“你确实不……不能。”奇洛说,“决……决斗中最……最重要的因……因素,”他戏剧般的停顿一下,让大家猜测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是策略。既然任何咒……咒语——当……当然,除了那些例……例外——都能被反……反制,决斗的胜……胜利者就是没……没有第一个犯……犯错的巫师。诅……诅咒、魔咒、咒……咒语和它们的反……反制措施都……都能被直接教……教授,学习和练……练习——我们会尽……尽快这么做——但学……学会制定优秀的策……策略和随……随机应变是很……很困难的。所……所以我们就从……从这里入手。”奇洛的魔杖舞了个复杂的动作,大厅里的桌子都从墙边滚到中央。“而没……没什么比象棋更……更能锻炼策……策略的了。”桌子上放着几百副摆放整齐的巫师象棋,每副旁边都有一对小红标签。“每人挑……挑一个对手和……和一个标……标签,”奇洛说,“赢……赢家拿走输家的标……标签,挑……挑战另一个标……标签数差不……不多的人。输家继……继续和其他输……输家下,直……直到明白自己的错……错误为止。比赛一……一直进行到我们找……找出最好的策……策略家,也就……就是最好的决……决斗家。”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盯着奇洛,惊讶得陷入沉默。
“象棋,”马尔福说,“我们这是要下象棋。说起来,为什么我们要听这老家伙的话?他连自己的影子都怕。”
“你……你有没……没有进过吸……吸……吸血……血鬼巢……巢穴,马……马尔福先生,”奇洛问,“并且幸……幸存,代价不过是口……口吃?”
“呃……”
“不。”奇洛说,“你没……没有。你要么挑……挑一个对手,马……马尔福先生,要么离……离开,并在接……接下来的二……二十年里想你为……为什么是你这……这一代中最……最糟糕的决……决斗者。”
“为什么是二十年?”马尔福忍着脾气问。
“对你余下寿……寿命的乐观估……估计,如果你选……选择放……放弃这堂课的话。”
马尔福脸色苍白的坐在高尔对面,把一个红色标签夹在衣领上。
“这太荒唐了,”米罗对正和他下棋的赫敏低语,“专业(象棋棋手)的技能等级和某个人碾压渣渣巫师的能力毫无关系。”
“你看,问题在于,”赫敏说,“我知道你说的话里每一个词的意思,但是你把它们排在一起的方式……就像是有人把一本填词游戏(Madlibs)书
交给一只中了混淆咒的巨怪。”
“我就是那个巨怪,是吧?”米罗略带怒意问,“而你对发生在你眼前的故事视而不见。”
“视而不见?”赫敏的眼里有危险的闪光,“不,你只是相信这里是某种故事书里的地方,发生的每件事都有原因。而且不是那种合理的原因,而是某种愚蠢、老套的原因。”
“不是故事,”米罗摆着棋子,“是冒险。”
“现实生活中没有冒险家!”赫敏的声音变大,“现实中有规则、负责人的成年人、作业和成绩!”
“我想我们差不多已经说过了这个话题的所有可能性的了,”米罗冷冰冰的说,“掷先攻吧,书虫。”
执白的赫敏自然是先手。她把一个平民放到前方,破坏掉他们通常的长矛防线,让她的贵族容易遭受米罗侧边的骑士的冲锋。
“我左边和右边的牧师分别施展石墙术和焰击术,”米罗宣称,“同时平民守卫那两座塔,准备动作攻击任何进入他们十字弩射程的白士兵,骑士到这里,”他把两匹马放在赫敏的牧师附近,好在他们试图施法时借机攻击,“然后我的贵族全回合防御。”
“……你每回合只能移动一枚棋子。”
“哦,我们这是分别结算先攻?好吧,焰击术。来看看你的反射检定吧。”
“为什么是我?!”赫敏夸张的仰天大叫,“为什么?我犯了什么错才会落得这个下场?!好吧,给,拿走我的标签,我认输。这根本不值得。我去角落里和纳威下好了。”赫敏大步走开。米罗把她的标签夹在长袍上,自己的标签下边。
“干掉一个,”他得意的笑,“还剩四百个。”
“哎呀,”米罗的一个牧师说,“我不觉得你知道这是怎么玩的,是吧?”
“卧槽!你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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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没过多久就赢了一小堆标签(期间毫不留情的虐了米罗),让他只剩下一个水平相当的对手:塞德里克·迪戈里,那个超级赫奇帕奇。
上百被击败的学生乱哄哄的聚成一圈,米罗只好在空中造出一个巨大的幻影棋盘,显示罗恩和塞德里克的棋局。整场棋局基本上一直在安静的进行,除了双方时不时的“将”。双方始终专注的盯着棋盘。
这盘棋已经比整场大赛其余的部分还要长了,双方有时要花多达15分钟才走一步。轮到塞德里克,在似乎像是一年的仔细考虑之后,他把仅存的主教移向前。
“将。”他终于开口。
罗恩快如闪电的把他的棋子移到位置。
“将军,哥们。”罗恩欢快的宣布。
“啊,可惜。”塞德里克说完,微笑着把他原有的标签递过去,“不错的一局,嗯?”
“我所下过最好的。”罗恩真诚的说。
“就……就是这位!”奇洛对人群说,“全体学……学生中最杰……杰出的策……策略家,同时也……也一定是一……一名出色的决……决斗家,正是罗……罗恩·韦斯莱先生!”
“韦斯莱?”马尔福讥笑,“等到赫奇帕奇赢了学院杯,韦斯莱也学不会系鞋……”
“下……下课。”奇洛一挥手,“韦斯莱先生,我能和……和你说句话……话么?”
“呃,”罗恩似乎有些慌张,“当然。”
“下……下次,”奇洛对大家说,“我……我们会……会学除你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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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罗跟着哈利和赫敏回到公共休息室,坐在角落开始做汉娜的护符。我得想办法快点做这些东西,他焦躁的想着,把一个微小的秘法印记刻在一个即将被熔成挂坠的银西可上。
“我说,”哈利放下他的魔法史书,“那有些出人意料,你说是吧?”
“什么,奇洛的俱乐部?”赫敏问。
“对,”哈利说,“我敢发誓那家伙是个疯子。但话说回来……如果那能帮我学会战斗,我想这也值得。”
“我同意,”米罗说,“他在夏天遇到的事肯定把他逼疯了。而且这个‘象棋’算不上是对真实战场的模拟——我是说,为什么重骑兵只能按特定角度移动?完全没道理!”
“你只是讨厌这种没法被摆弄的规则,”赫敏得意的笑,“而这恰恰就是象棋如此流行的原因。你必须运用真正的策略和战术。”
“策略就是摆弄规则,”米罗回应,“就是分析局势并抓住每一个可能的优势,就算它看起来是完全荒谬的。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半兽人,他曾经用一根刺链击败塔里安帝国最强的一整支军团,因为……”
“等等,”赫敏似乎被恶心到了,“你是说半兽人?”
米罗还没来得及回应,罗恩拿着一副象棋进入公共休息室。
“嗨!”哈利说,“奇洛找你干嘛?”
“下棋。”罗恩愉快的说,“够奇怪的,是吧?他说他想和一个足够强的对手测试自己的技能,所以每隔一天我下一步棋,他也每隔一天下一步。他给我的这副象棋,”罗恩举起他的新象棋,“直接连到他的办公室。如果我走一步,他能在那头看到,反过来一样,酷吧?”
“为什么这么慢?”赫敏问,“如果他想要测试你的决斗能力,不是应该下快棋么?”
“或者用正经的魔法?”米罗补充。
“他说以这种方式,我就有充足的时间考虑我的走法并确保我选出正确的那个,”罗恩耸肩,“他说这样更有趣。他还补充说他很多年没有遇到过水平相当的棋友了。”
“剧情发展到现在,他突然冒出个‘象棋大师’这么大的角色特征也太晚了点,”米罗自言自语,“他到底在计划什么?”
赫敏看着罗恩,手指绕着耳朵转圈,比出通用的“疯子”手势。
“也许他只是很喜欢象棋?”哈利说,“我是说,我们之前又没机会了解,对吧?”
“我想有可能……但是,就算这样,哈利:把‘象棋’加到清单上。还有罗恩:下赢那场对奇洛的棋局。”
“为什么?”罗恩问,“我是说,我本来就要这么做,但是有什么要紧的?”
“我还不清楚。”米罗说,“我只是感觉这场比赛和什么重要的东西有关。而且按经验,胜利总是指向更好的结果——也就是更多的战利品。”
“好吧,我会尽力。”罗恩说。
“我最好去练魁地奇,”哈利说着,从扶手椅中站起来,“我们下星期六打赫奇帕奇,伍德又进入奴隶主模式了。”
“这倒挺不错,”赫敏放松的靠在椅子上。
“什么不错?”米罗问。
“一整周过去,没人还躺在医院里。”她说。
“除了纳威。”米罗说。
“对哦,除了纳威。真可怜,我完全想不到一个主教能对人那么做。不管怎么说,真希望每周都像这样,但我想那只能是愿望了。”
不管赫敏有多满意,米罗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整个决斗俱乐部的事都感觉不对,而他仍然不知道当时控制他和汉娜的黑巫师是谁、想要什么。是斯内普想要杀死米罗,移除他和魔法师之间的一道障碍?还是卢修斯,走出阴影,亲自干起脏活?为什么米罗会在走廊被控制——控制者似乎并没有得到多少好处。现在看来,整场袭击计划的很仓促……几乎像是他们不想成功——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想,他们的目的太过隐蔽,米罗至今还不清楚。
除非……
米罗皱眉。他被控制之后,他的控制者似乎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他受到的指令很笼统,而且似乎缺乏目的。如果那是伏地魔的手下,他显然会被指使去杀哈利或者偷魔法石。如果那是卢修斯——也有可能是斯内普——他应该会被命令做一些违规行为好被开除(或者直接走出校园好被抓住)。而且他探测到的另外十一个意识是怎么回事?
总之,如果这是对米罗和他的盟友的一次攻击,攻击者也太笨拙了。米罗越想,越觉得自己把问题弄颠倒了。
突然,米罗感觉像是一只尸妖冰冷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脏。
“赫敏,”米罗缓慢的问,“你提到过的改变某人内心欲望的方法有哪些?”
“你还在想那个?”赫敏回忆一番,“爱情魔药、混淆咒、记忆咒。怎么了?”
“这个记忆咒是什么?”米罗问,但他已经猜出了答案。万圣节那会,当米罗碰到记忆球时……
“这是一个高级咒语,能抹去某个人关于一段时间的记忆,”她解释说,“一个熟练的施咒者能用虚假的记忆进行替换。不过这个不需要担心。”她确凿无疑的说。
“为什么不?”米罗略微松了口气。
“我们要到七年级才会学到它。”赫敏轻松的说。
米罗骂了句脏话,向门口冲去。
“等等!”赫敏喊道,“你去哪儿?”
“去见纳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