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帽子戏法:溺水
五天后,圣文森大教堂。
白昙已经连续三天以游客的身份出现在这里,每一次都是不同的面孔。
显然他并没有采纳切利亚的意见,在他看来,就是要在福光舍提高警惕,以为他会暂时蛰伏的时候再次出手,才更能体现出他这个“黑天鹅凶手”性格中肆无忌惮的一面。
这同样也是他选择圣文森大教堂的原因。
圣文森大教堂位于巴黎北部第十区,是第十区规模最大的一座教堂,根据从切利亚那里得来的情报,这座教堂即使是在平时,也有两到三名的福光舍成员驻扎——当福光舍以为他只敢挑落单的黑十字教士下手时,正好让白昙能利用这个思维误区。
根据这三天的观察,白昙已经能确定圣文森大教堂现存的福光舍成员为三名黑十字教士,并且他们有着足够的警惕心——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待在教堂内,偶尔有外出活动时,也是至少两人一起。
不过就在今天,白昙已经不准备继续等待下去了,虽然他还有着足够的耐心,但福光舍对阴影世界的肃清行动也还在继续,每拖一天,分部的联络点就多一分被拔掉的危险,白昙必须让他们快点掉过头来处理这里。
白昙坐在弥撒大厅里,他今天穿了件深红色连帽衫。
大厅里的人不多,很多都是来参观的游客,在教堂里,保持安静是最基本的礼貌,所以游客们大都只是坐下来祷告一会儿,就有序地离去了。
在大厅最前方的那排座椅上,最靠近耶稣雕像的位置,三名胸前戴着黑色十字架的教士正并排坐着,垂下头双手交叉合拢放在胸前——他们保持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很久。
白昙也保持着祷告姿势,不时用余光观察那边。
教堂的钟声响起,代表着弥撒结束了。
大厅里本就不多的信徒也渐渐离开。
白昙看了眼时间,下午4:30.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白昙抬起头,果然看见那三名黑十字教士一齐起身,其中一人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朝大厅侧方的回廊走去,剩下两人则走向大厅的正门。
机会来了。
白昙在心里默默想道。
白昙也不知道福光舍究竟是怎么培养洗脑成员的,这些天观察下来,白昙发现他们在平时生活中,实在是“井井有条”得过分了——固定某个时间吃饭,固定某个时间祷告,固定某个时间洗手,固定某个时间上厕所……恨不得一秒钟都不差,仿佛有无形的规矩在束缚禁锢着他们。
比如说现在,白昙知道,他们这时候该去厕所了。
当两名教士路过白昙这一排座椅时,白昙也放下了祷告的双手,站起身,跟着走去大门。
等走出大门,白昙侧头看去,刚好看到那两名教士穿过花园,走进了厕所。
值得一提的是,教堂的厕所只对神职人员和信徒开放,游客们都知道这件事,所以几乎没有人往那边走。
白昙默默跟了上去,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来到厕所,白昙顺手将靠在墙边“打扫中”告示牌立在门前,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目光一扫,白昙只看到其中一名教士,他站在小便池前,另外一人应该是进入了有坐便器的隔间。
听见开门声,正在小解的教士看过来一眼,然后愣了一下。白昙这张陌生的面孔显然不是经常来他们教堂做弥撒的信徒,教士觉得应该是一个走错路了的游客。
白昙来到教士旁边的位置,他把手揣在兜里,没有去拉拉链。
白昙看了眼教士,戏谑地向他发问:“我很好奇,神父,你们上厕所的时候也会在心里赞美天主吗?”
教士正在放水的过程中,一听这话顿时就有些生气了,他皱眉道:“你这是对神的不敬。”
“啊,我知道。”白昙眉毛一抬,笑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身后的隔间里传来声音:“毕修斯,你在和谁说话?”
毕修斯瞪着眼睛,两下拉起拉链,就要去握胸前的黑十字架。
但白昙比他要快得多,他忽然伸手,于半空中抓住毕修斯的手臂,他戏谑笑着:“你们不是在找我吗?就这点儿能耐?”
毕修斯瞬间睁大了眼睛:“是你!?”
回答他的是一击膝撞——
嘭!
毕修斯像只大虾米一样蜷缩起腰肢,白昙抓住他的头发,往旁边一带——脑袋与墙壁来了次亲密接触,洁白的瓷砖上留下沾了血迹的裂纹。
砰!
身后隔间的门被猛地推开,刚提起裤子的另一名教士冲了出来,他手里抓着黑十字架,大喊一声:“罪人!”
白昙感觉到意识模糊了一瞬,但那种感觉立刻又消失了,他头也不回,侧身一脚朝身后踹出,那名刚冲出来教士以比冲出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隔间,一屁股坐在坐便器上。
膝撞,按头,回身踢腿,这一系列动作只发生在瞬息之间,两名教士就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
地面,被撞得头晕脑胀地毕修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费尔南多(Fernando)!坚持住……”
“是异端——”费尔南多捂着胸口,艰难地发声,“圣器不起作用。”
嘭!
白昙一脚踢在毕修斯肚子上,将他重新踢倒:“躺下,我还没想好该拿你们中的哪一位开刀。”
身后,鼓足气的费尔南多又一次站了起来,飞跃扑向白昙后背。
听到响动的白昙扭身递拳,从腰肢发力,重重一拳精准命中费尔南多的面庞,十足的爆发力在他脸上炸开,从费尔南多的鼻梁开始往下塌陷,面部肌肉荡起了层层波纹。
嘭——!
费尔南多身体倒飞,狠狠撞在坐便器上,他的脸被打开了花,血肉模糊看不出本来面貌——只这一拳就差点要了他的小命,此时整个人昏死过去。
白昙甩了甩出拳的右手:“这么积极?那就你了。”
说着,不再去管还在地上挣扎的毕修斯,一步跨进隔间,拎着费尔南多的脖子把他拽了起来,然后将他的头都按进坐便器里。
水里咕噜咕噜开始冒泡,费尔南多四肢无力地抽搐,但白昙的手纹丝不动,甚至悠闲地吹起了口哨。
没过多久,费尔南多就渐渐不再动弹。
“住手!恶魔!”
身后突然响起毕修斯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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