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士郎大叫一声猛地坐起,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却发现Saber和远坂凛正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帝企鹅也在往身后藏着什么东西。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卫宫士郎看着众人古怪的的表情,不解地问:“我昏迷了很长时间吗?还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远坂凛连忙摇头摆手,似笑非笑地说:“没有!没有!你只睡过去三个小时,一切都很正常。”
卫宫士郎说:“那为什么你们都那样看着我?总感觉我身上出了什么事情。”
远坂凛摇着头说:“没有的事,我们……我们只是在关心你——因为…因为你刚才说梦话了,对不对啊,Saber。”
Saber郑重其事地点头,表示自己同意远坂凛的说法,但她鼓鼓的脸却不是那么严肃。
Saber的表现让远坂凛很失望,她侧着头,向帝企鹅挤眉弄眼。
帝企鹅心领神会,想了想说:“小子,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听Master说了,你学会了投影魔术——不错嘛!有了发家致富的手段,以后就算取三四个老婆也养得起。”
因为接帝企鹅的话茬而吃过亏的卫宫士郎学精了,特意避开有可能踩雷区的问题,说:“发家致富?科波特先生,我不认为投影魔术可以赚钱。”
帝企鹅右手握拳砸了一下左手掌心:“卫宫小子,以后你可以投影出来古董去卖吗!只要外表看起来是真的,而且印鉴缺口什么都在,那些所谓的专家是不会特意拿去做碳鉴定的。
我在灾难片的世界废力搬几十公斤黄金,却还没一个小小的瓶子价值高——我真是那啥那啥啥了,和。”
远坂凛蔑视地瞥了帝企鹅一眼,视线转回卫宫士郎脸上时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疯癫癫地大笑起来,双腿不断交替着朝空中踢,端庄的Saber仿佛被她的笑声所感染,也发出小女孩般的笑容。
“远坂?Saber?”卫宫士郎对这两人的行为感到不解,后肩传来一股剧痛,让他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震。
Saber立即停止了笑容,关切地问:“怎么了,士郎!”
卫宫士郎哆嗦地说:“?不要紧,我没事。”但他的表现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
“欧——真的吗?这样下去你的半边身体都会陷入麻痹的,运动机能也会受到影响的。”不知何时出现的红A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闭着眼傲娇地说:“你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Archer。”远坂凛起身坐好,用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有什么事吗?”
红A站正,放下双手睁开眼睛看着诧异的卫宫士郎说:“刚才你们的对话我听了,小子你投影成功了,那么应该是魔术回路向内侧偏离了七公分,放任下去的话会导致全身无感的——我也许能帮你。”
“这么熟悉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帝企鹅又开始插科打诨:“某两个Master缔结停战条约时某个Master也是同样傲娇的语气,不愧为正规召唤出来的Servant啊,连外套都是同样的颜色。”
众人:“……”
……………我是悲伤的分割线…………
与此同时,间桐家用来培养虫子的地下室里。
依旧是一身黑色机车服的吉尔伽美什踩死了爬向自己的一只虫子,双手插兜看着在潮湿地面上四处攀爬的其他虫子。
“您原来在这里啊!”蓝色海带头的间桐慎二从楼上下来,像个拙劣的小丑般对吉尔伽美什行礼:“我不是质疑您,您在哪里干些什么,我都无所谓的。”
然后雀跃着拉近了与吉尔伽美什的距离,然后兴冲冲地说:“有个好消息嗷!言峰绮礼那家伙说,对我们的行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唉!”
吉尔伽美什厌恶地看了间桐慎二一眼,然后背对着他说:“看来言峰绮礼挺赏识你的嘛!我也有一个好消息,Caster和她的御主被干掉了,是一个可怕的Servant出手解决。?”
“有什么从者能比得上最古老的英雄王,那种家伙很容易就会被解决的,接下来就轮到那两个瞧不起我的家伙,不给卫宫一点颜色瞧瞧,怎么能行!”
吉尔伽美什扭头看着一脸亢奋的间桐慎二,让他想拍自己肩膀的手不由自主地收了回去:“慎二,你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复仇的快感的确令人愉悦,正因为贪图享乐才能称之为人。”
间桐慎二怪笑着:“对啊!对啊!”
吉尔伽美什:“虽说陪你玩一玩也无妨,但你做好直面怪物的准备了吗!”
间桐慎二澎湃的心情被一盆冷水浇灭,他的声音带着颤意:“怪……怪物?”
吉尔伽美什说:“我参加圣杯战争,是因为世界上宝物都是我的,圣杯也是其中之一。我的东西当然不能随便给杂修拿去,除非我自己同意人家用,参战也不过是修理那些觊觎我宝物的家伙。
但那个怪物,居然从我手中将圣杯夺走,虽然那个可能被抹去了,但这件事不可饶恕!”
英雄王暴怒产生的气场让间桐慎二承受不住,只有跪伏在地上才能缓解那股压力,那些黏糊糊湿漉漉的虫子也感受到危机感,以吉尔伽美什为中心向四周快速逃窜。
就算有令人恶心的虫子从身上爬过,间桐慎二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这位发怒的君王会像踩死一直小虫子似地踩死自己。
过了不知多久,间桐慎二只感觉自己的肌肉酸痛,头上的汗沿着脸颊滑落,汇集在额头上打湿了一片地面。等到间桐慎二再也保持不了这个姿势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带来的压力消失,这让他紧绷的神经为之一松。
间桐慎二侧卧在地上,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再度响起,宛若云端的神明般:“想要圣杯的话,其他的Master先放着不管,那些家伙不过是牺牲品罢了,有个东西必须得先抓住。”
间桐慎二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腰对吉尔伽美什说:“必须先抓住的东西——那是什么?”
吉尔伽美什说:“小圣杯,明天我们要去一趟市郊的爱因兹贝伦别墅。”
镜头转回卫宫士郎家。
卫宫士郎脱光了上衣,背对红A坐着,而红A半蹲着,手掌抵在卫宫士郎后背上,将魔力注入卫宫士郎的体内,从魔力回馈的情况以推测卫宫士郎身体具体的情况。
魔力侵入错位的魔术回路带来的痛楚让卫宫士郎忍不住低声惨叫,但他又在第一时间咬牙忍住。
“你真走运,还以为是坏死,原来只是闭锁的魔术回路打开罢了。”红A平平淡淡地说:“本来能用的魔术回路被舍弃了,而陷入了沉眠。
我估计错了,你的麻痹只是暂时的,这是你将迄今为止从未使用过的魔术回路全部打开的结果。
回路本身还处于刚苏醒的状态,迟早会恢复他们本来的机能的,虽然这个‘迟早’会是很长一段时间。”
红A低喝一声,将一股强势的魔力注入卫宫士郎的体内,强行将他体内的魔术回路矫正回来。
卫宫士郎痛叫一声,身上亮起道道散发着荧光的魔术回路,原本因为身体不适有些佝偻的腰板也挺直了,魔术回路安定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握了握拳头,感受自己体内前所未有的力量,他吃惊地张大了嘴。
红A收回自己的手,卫宫士郎身上的魔术回路没有魔力的流动也沉寂下去,红A站起说:“就先这样吧,过几天就会自己恢复的,之后再行动的时候,会变得比以前更像魔术师了吧!”
红A转头看着帝企鹅,说:“科波特,你为什么拿着摄影机?”
自己的偷拍行为被发现了,帝企鹅随手就将摄影机送回了空间内:“我绝对没有将刚才那段视频上传到同人创作网站的打算,男×男什么的根本就不会有人看到,BL的受众很少的!”
皮肤本来就黝黑的红A脸色更黑了,虽然帝企鹅的话乱七八糟,但他还是能听出一些不好的东西。
“什么嘛!科波特先生你也太恶趣味了一点。”卫宫士郎有些不满地说。
严肃一段时间的远坂凛跪伏在地上,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拍着地,发着几乎要破音的大笑声:“卫宫……哈哈哈哈哈……卫……哈哈……卫宫……哈哈哈哈……同学……卫宫士郎,请……哈哈哈……拜托……拜托你……哈哈哈……拜托你……哈哈……不要说话……或者……或者扭过头……哈哈,别让我……哈哈……看到……看到你的脸。”
一头雾水的卫宫士郎摸摸脸,不解地问:“远坂同学?Saber,我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端坐着的Saber脸色微红,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卫宫士郎的脸,反而和帝企鹅搭讪起来:“科波特阁下,刚才的视频能否给我一份。”
不愧为来自“天腐之国”英Gay兰的亚瑟王啊,就算是几百年前的古人了,也还不是觉醒了腐女之魂。
帝企鹅笑得见牙不见眼,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斜着手比出大拇指说:“绝对没问题!”而且我还有卫宫士郎将学生会会长推到地上,强行剥去对方衣物,然后面红耳赤的视频。
“Archer?”卫宫士郎向刚才帮过自己的红A求助,这种只有自己还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太糟糕了,他迫切地寻求一个答案——关于众人为什么看着自己发笑的答案。
红A看到卫宫士郎绕到自己面前,立即闭上眼睛,心里说:“笨蛋,你没看到自打我出现,就一直避免看到你的脸吗?你再在我面前晃悠,我就保持不了我高冷的形象了!我以前是这么一个呆萌的人吗?”
卫宫士郎说:“大家,为什么都在笑啊?”
为了打发喋喋不休的卫宫士郎,红A深呼吸一下说:“你家应该有卫生间的吧!自己去照一照镜子不就知道了吗。”
“失陪了!”得到提示的卫宫士郎连上衣都顾不上穿,急忙离开卧室,跑到卫生间照镜子去了。
红A睁开眼,说:“Master,我去屋顶上警戒了。”
“不用去警戒,你还是继续守着间桐樱吧!”帝企鹅替远坂凛下了命令。
红A点点头,然后迅速灵体化,消失不见了。
视力良好的帝企鹅明显看到红A在消失之前,嘴角是向上勾的。
卫宫士郎的大叫声很快就从卫生间方向传了过来,那一声呐喊中包含了惊讶、屈辱、发现真相后的难以置信等多种情绪。
“哇哈哈哈哈!”笑得发不出声、只能身子一抽一抽的远坂凛缓过来劲了,听到卫宫士郎的叫声后又再一次笑出了声——再这样下去估计会将身体笑崩溃的吧。
一阵急忙的脚步声传来,卫宫士郎拉开门冲了进来,指着自己还带着水渍的脸说:“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帝企鹅揉了揉因为长时间大笑而有些酸痛的脸,回应还光着膀子的卫宫士郎说:“开心的悲伤蛙。”
那只拥有邪魅死鱼眼的碧绿色青蛙与卫宫士郎共用一张嘴,在卫宫士郎说话时嘴也一张一合的,画面十分喜人。
用力保持严肃的Saber看了卫宫士郎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将发烫的脸埋进手掌里。
卫宫士郎见不苟言笑的Saber也是这样,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咆哮着说:“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这样做?而且这个青蛙居然用水洗不掉!”
帝企鹅拿照相机将卫宫士郎的生无可恋脸拍了下来——恩,留着以后自己当表情包用。
“啊啦啦!”帝企鹅说:“死心吧笑年郎,这只开心的悲伤蛙是用纹身油彩画的,普通的水啊、酒精什么的都是洗不掉的,就算你拿毁容界的神器卸妆水都不管用——除非你忍心将那部分皮肤通过外科手术切掉。”
卫宫士郎像被抽去了脊柱骨一样,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无意识地说:“怎么会这样!”
帝企鹅将相机收回空间,拍了拍卫宫士郎的肩膀,说:“放心,我有专门溶解这种颜料的药水,等我们开心够了就会给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