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明之初就在邪恶的道路上奔走的日本人,从邪恶的本性出发,制造了数不胜数的邪恶理论。
特别是近代,自诩“文明开化”、“先进”的日本人,以“井喷”式的模样、“爆发”式的速度,产生所谓“思想启蒙者”,创造种种优等论、扩张论调。
无法想象这里面,刚刚还想借欧洲人种改善自身人种的日本人,转过头,面对亚洲各民族的时候,竟然成了优等人种,对着劣等民族。
这种变戏法似的转变速度,综观世界历史,只有日本人能达得到。
其实日本人从哪里来的,他自己都没搞清,也不敢搞清。
全世界都爱搞考古挖掘,日本人也挖古墓去,越挖越害怕,不挖了,还以法律规定禁止挖掘,特别是对皇家陵墓,更是不得动土。
因为已经出土的文物已经显示,那些东西不是秦的就是汉的,连日本流通的铜钱都是——好似早先就有“货币一体化”的迹象。
再挖下去,搞不好能证明连天皇都是中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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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列国的欺凌,日本人奋起直追,变法图强,本是正常的需求,正当的选择。
但日本人变态的是,出于对欧美强国的软弱和对亚洲邻国的强梁,竟从幕府末期所谓的志士们之中,便形成了卑劣的“失之于欧美,补之于亚洲”思想。
这是一句直白的话,光从字面上就不难理解。
不管日本人如何粉饰自己融入西欧国际体系之中,只是致力于修订幕未与西方列强签订的不平等条约,谋求成为国际“内部”平等的一员,都无法掩盖的是,一方面,日本政府都在力争加入列强的行列;另一方面,日本也同样采取欧美列强的手法,强迫与近邻的朝鲜、中国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对邻国推行霸权主义外交。
所以,“失之于欧美,补之于亚洲”的另一面,就是“学之于欧美,加之于亚洲”,将从列强身上学到的“丛林法则”,使用到自己的近邻身上。
于是朝鲜,于是中国,于是马来,于是整个东南亚。
谁挨着它近,谁就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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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明治政府采取的做法相对应,在思想上,近代主义者福泽谕吉对西欧国际体系的“二重原理”心领神会,他抛出《脱亚论》,主张走“脱亚入欧”的道路。
《脱亚论》的理论基础,是论中炫耀的日本已跨入西洋文明,相形之下,中国与朝鲜却抱残守缺、停滞不前,断定中国、朝鲜必将亡国。
这个理论基础,冷冰冰地,榨也榨不出任何伦理道德和人性成分。
从这个基础上,福泽推理出了——“唇齿相依、邻国相助”的道理对日本已失去意义,与其“等待邻国之开明共兴亚洲”,“毋宁脱其行伍与西洋文明国共进退”。文章最后宣布,“亲近恶友者不免共被恶名”,因此要“谢绝亚细亚东方的恶友”。
之后的高山樗牛、德富苏峰等文人,又将“脱亚入欧”的思想进一步加以发挥,掀起了狂热鼓吹侵略亚洲近邻国家的帝国主义思潮。
在明治专制政府的主导下,日本民族走的竟就是这条通过侵略东亚邻国来提高自己的国际地位,跻身帝国主义阵营的“脱亚入欧”的道路。
这条充满血腥的道路,借用福泽谕吉书中曾用的“杀鳅养鹤”一词来譬喻,即“杀”东亚邻国之“鳅”,以“养”日本之“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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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特别值得我们记住的是,这些理论,不仅产生于日本朝堂之上,更大量充斥于在野的民人学者之中,甚至“传染源”就在社会民间。
朝野配合、相得益彰,泛化开去,就成为日本全民族的思想意识。
记住,我们有理由相信,这种对外扩张思潮,决不单纯是少数日本“封建军国主义”者的思想特征。
共振,共进,这是日本军国主义形成中的一个固有现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