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愿意留下是因为想报恩,即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无所谓。
姜软软又说,“会有人来救我们,只要尽量拖延时间……”
在场的男子们分成十人小组,按时巡逻庄子,避免歹人混入。
二百个武功高强的AI,加上近三百名壮汉,庄子的防御能力达到五百。姜软软给他们配备了马匹和武器。
第一次对抗官府,除AI外所有人内心既害怕又兴奋。害怕是因为官府在他们心中是不可逆的存在,兴奋是因为姓曹的狗官鱼肉百姓,搞得民不聊生。
他们终于为了自己的内心活一回。
另一边,捕快们分身乏术,整个大牢里自愿留下来的犯人不多, 稀稀疏疏三两个,其他的犯人逃到外面便四散而去。
此事兹事体大,他们甚至不知道该追捕谁,只能硬着头皮禀报曹县令。
曹绍辉目的即将达成,心情蛮好的,忽然收到噩耗,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灵魂出窍。
“废物!一群废物,怎么会让犯人逃了呢?”他盛怒至极咆哮道。
一干人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曹绍辉稍微冷静下来,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让朝廷知道!自己管辖范围内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不能外传。
想到这里,他抄起桌上的茶壶掷向王石。
砰,茶壶在王捕头的脸上碎裂,霎时他满脸血污。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何用?”曹绍辉骂骂咧咧,调令已经颁下来,此时让朝廷那边知道牢里要犯全部逃离,不光乌纱帽不保,恐怕小命也悬乎!
不能暴露出去!他慌张地说“你快去将军府借人手”。
王石脸上滴着血,来不及处理了,直奔将军府。
金管家看着满脸血污的王石,惊讶地问,“王捕头,你今天的装扮挺别致啊”。
王石垮着脸,说“我有事求见将军”。
金管家没给好颜色,推搪道,“我家老爷忙得很,没空见你,改天再来吧”。
王石怒气冲冲,说“我有公事求救,耽搁不得”。
王管家鄙视的呵呵两声,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二公子上门为姜家求情被拒绝的事。
王石再次述说“金管家,此事非同小可,劳烦你通报一声”。
金管家冷淡地说,“我们家将军只管顾好边关和沙盗即可,其他的事是你家曹大人的职务,戴得起这顶乌纱帽得有点真才实学”他毫不客气讥讽一顿,关上大门,潇洒的转身离去。
王石脸色黑如墨汁,败兴而归。
金大同还在看刚拿到手的密函,书房里除了他之外,家里的重要成员都来齐了,金管家进门禀报“禀老爷,王石赶走了”。
金红英焦急的说“姜家是被冤枉的,我们帮帮他吧”父亲放下狠话,自己不敢轻举妄动,但内心一直希望父亲能出兵相助。
出乎意料之外,金报忠也跟妹妹同一个想法,“曹绍辉不懂礼数,不如让我带几个兄弟关照一下”。
他才不是帮姜家的忙勒,金家人都护短,得知老二登门被拒绝后,他一直愤愤不平,如果爹应允了,他第一个冲上去。
看完密函后,金大同嘴角露出轻松的笑容,轻快的说“姜家没事了”。
“我竟不知姜家小姑娘认识善王,王爷正在赶来,不出明天就能到达,他一到姜家这点问题不算事”。
金红英瘪瘪嘴,努力说服父亲“还要明天才赶到,既然善王肯帮忙,有人兜底,为什么我们不立刻帮呢,很明显我们更近一些”。
金大同无奈的叹道,“能一样吗,善王再不得宠也是皇上的亲儿子,我们再得宠也是区区一个臣子,你要知道亲疏有别”。
金管家是将军的小迷弟,夸赞道“将军英明”。
金红英心里明白,父亲的意思是说,善王犯了错,可能重罪轻罚。他们家犯了错,可能轻罪重罚。
可是道理都懂,看见姜和乐陷在困境中,不帮忙总觉得心中愧疚。
金大同察觉女儿的小心思,对管家说,“你传我令,让我的私兵去姜家帮忙”。
金管家离开时,他还特意叮嘱了句,“记住此事与金家没有任何关系”。
金管家点了点头,赶紧退出了书房。
傍晚时刻,清心庄来了一群难民。
听到姜阿农通报,姜软软疑惑不已,赶去一看,发现这些难民个个精神抖擞,目光如炬,身体健壮,根本不是难民。
她冷下声线质问道,“你们是谁,为何来”。
难民中走出来一个小头目,他悄悄将一张信纸递过去。
姜软软掀开一看,顿时了然,笑容满面地说,“客人远道而来,进庄子好好休息吧”。
等人全部进入庄子后,姜阿农问道“主人,他们是什么人”?
姜软软将手中的信纸递给她“将这张纸烧掉吧”。
姜阿农执行任务的途中好奇地打开信纸,只看到了一个红彤彤的印章,连接系统搜索,发现这枚印章俨然是金将军的私章。
她嘟囔了句,“难怪这么爽快放人进来,原来是姻亲的帮忙”。
王捕头回去禀报。曹绍辉听见将军府不肯出兵,还出言讥讽之后,眼中露出怨毒。
他冷冰冰地问道,“金大同果真如此决绝”。
王石寒毛直竖,谨慎地说“金将军不愿见我,金管家是这样说的,大概是前几天二公子登门的时候不欢而散”。
曹绍辉攥紧拳头,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个陌生的小厮进来了,王捕头连忙呵斥道“大胆奴才!我和大人在说公事,还不快滚下去”。
小厮不见丝毫惶恐,异常淡定,甚至还嚣张的斜了王石一眼。
王捕头火冒三丈,最近事情多,每天都被曹绍辉骂成狗,现在一个奴才都不把自己放在眼内。
他猛地站起身,锵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刀。
事情越演越烈,曹绍辉睁开眼睛厌恶地说,“有完没完,要闹滚出去”闭目养神被打断了,他的心情很不爽。
小厮顶着王捕头吃人的眼光,走到曹绍辉身前,从腰间摸出一个信筒,“老爷,刚刚收到曹知府的飞鸽传书”。
听见是曹光宗的来信,曹绍辉精神一振,什么疲劳都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