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心急,泪如雨下“日子才好过了点,为什么事情这么多?”
姜和乐愤怒的攥紧拳头,无力感将他紧紧裹住,双拳难敌四手,在危机时刻自己救不了任何人,他颓败地催促“先逃离这里,再慢慢商量对策”。
姜软软劝道“娘,你不想自己,也为大嫂考虑一下吧,她的胎像本来就不稳,哪里受得了牢里阴寒之气?”
大嫂苦笑了下,这几天情绪波动过大,饮食不好,住宿环境不好,她觉得下腹隐隐坠痛,但害怕家人担心,强忍着没说。
考虑到他们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皇权至上,就像被驯服的野兽,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心。
姜软软直接下命令,对AI们说“保护我们离开这里”。
“是”。
其实不用AI开路,大牢里一大群亡命之徒一马当先闯了出去。
在外室玩乐的捕快揉了揉眼睛,莫非是酒水喝太多的出现了错觉。
一个接一个聚集,犯人越来越多,捕快们终于发现不妥之处,惊慌失措的大喊道“你们怎么出来的?”
敢反抗的犯人大多是亡命之徒,这群悍匪二话不说,抡着拳头冲上去对打。
捕快们吃饱喝足,脑袋浑浑沌沌,身手也迟钝,哪是这群恶狼的对手,三两下功夫被按在地上摩擦。
这些犯人呆在牢里的这段时间,少不了被他们毒打虐待,现在逮住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他们拿来牢里的逼供设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十八般武器通通用在捕快们身上,一时间他们身上血肉模糊,嚎叫声没有停过。
姜家人逃了出来后,姜永茂迷茫的问“我们去哪里”。
一家子个个撑着迷糊的眼睛看着他,姜永茂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又看向姜软软。
姜软软深思熟虑,二哥病愈不久,大嫂又怀有身孕,小宝年纪小,纪氏体质弱。大家都不适合舟车劳顿,提心吊胆的逃亡。
更何况他们逃离边关县,联系宇文哲也是一件难事。考虑到种种情况和条件,姜软软觉得待在原地等待是最适合的。
她对家人们说“回清心庄等”。
姜家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姜和宁担忧说道“妹妹,我们不能回庄子,回去了无疑自掘死路,到时候姓曹的瓮中捉鳖,我们逃无可逃”。
姜和乐自知脑袋不好使,乖乖地听着。
纪氏颤抖着手说“不能留在庄子,逃吧”本来她不想逃的,因为天下之大尽是皇土,他们家能逃到哪里去,但是现在已经逃了出来那就没办法了,“我们往深山里逃”。
家人们人人惶恐不安,姜软软冷静地说“回庄子,宇文哲留了一批人手给我,只要金家不出兵干预,我们肯定能撑下来的”。
“我们一家老幼病残多,逃亡可能会病倒半数人,留下是最好的选择,姜家出了这么大事,云楼那边肯定派人通知他,我们要留在原地等他救援”。
面对死亡的恐惧,不害怕不现实,但出于对软软的信任,他们还是回到了庄子。
刚回到庄子,姜软软便租借了一百名武功高强的高手,一天一百人是系统的上限,如果要聘请更多的人手等明天了。
庄子面积太大,一百人放到庄子里完全不够用。
这时姜软软想起系统还有一个家臣功能,她兴奋地跳起来“差点忘了”。
这个功能可以长期聘请一百名中级AI。
她打开系统,挑选了80名武功高强的高手,另外20名是拥有排兵布阵,或者特殊武功的另类高手。
府里多了二百名精神抖擞的卫兵,他们总算安心了些。
下人们看到主家回来了,先是很高兴,后来听到街上的流言蜚语,顿时吓惊了魂,没想到主家不是被释放,而是逃狱回来的。
他们忧心不已,主家犯了错,他们这些奴才好不到哪里去,更有甚者开始劝姜家人投案自首。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不到半个小时,庄子的工人和佃户们都收到消息,纷纷上门求证。
他们像天塌了一样,不停唱衰。
姜软软将人聚集在一起,烦躁地说,“没有卖身契的人随时可以离开庄子,有卖身契的人只要将赎身的银子还给我们,随时可以离开,我们不会阻挠”。
可以离开,这些人反而不慌了,佃户们面面相觑“王叔,咱们走吧”。
“去哪?我不走,你走吧”。
“狗剩爹,咱们走吧”。
“去去去,姜家是我恩人,我不能没有良心,在他们需要帮忙的时候离开,要走自己走,不要管我们”。
最后五十户佃户中,只有五户佃户离开了庄子。
作坊的工人和府里的下人想离开的都拿出银子赎身走了,但更多的人不愿意走,选择留了下来。
他们这群人赎身的时候,才发现在庄子的生活多么闲适安逸。平时工作没有人随意责打辱骂,短短一年半载间就挣到赎身的银两。
这种人间乐土,除了清心庄,人间少有。他们能在边关县这么穷苦的地方,过上比东皇城百姓更美好的生活,要懂得感恩,懂得知足。
喝倒彩的那些人离开后,整个庄子的凝聚力非一般牢固。
贺学义率先说道,“姜家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与姜家共存亡”。
他的日子好过了,妻子生下一个男孩,母子平安,日子有奔头了。
他时常盯着孩子的脸出神,想起未能出生的第一个孩子,心中更加庆幸跟姜家来到此地。要不然这般美好的生活不可能降临在自己身上的。
贺学义的话引起了强烈的呼声。
他们对目前的生活非常满意,大家都在心中祈祷着姜家能够永远存在。
虽然离开了一些人,但留下的这些人让姜软软的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她感激的说“谢谢各位愿意留下来跟姜家渡过难关,我在这里答应你们,只要姜家能熬过目前的难关,我们以后的日子肯定会更好”。
他们是不相信的,得罪了官府,不可能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