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回药王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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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柴风一副焦急难安的样子。

"只是暂时烧退了,但是体内的毒...我还不知该如何去解。"花溪草说道。

柴风将千机药安放在榻上,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烧退了。

"你去把药方上的药备齐,我先给他换身衣裳,然后再想办法。"花溪草说道。

柴风点了点头,恭敬退了出去。

花溪草来时太过匆忙,还有几位药材,在她府中。

当她出门准备亲自回府去取时,才发现萧钰轩竟是一直未走,而是守株待兔的正等着她。

"溪草,辛苦你了。"萧钰轩说话间,就要伸手,揽过她的肩头,花溪草几乎是毫不掩饰自己憎恶的目光,当即后退一步。

"世子殿下,无需以为微臣是为了成全你的心思谋算,我不过是为自己攒个人情罢了!"花溪草冷冷说道。而后便头也不回的上了掌史府的马车。

千机药病危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都,就连驿馆里尚未离开的三国使臣都跟着慌乱起来。

尤其是大渝,最为蠢蠢欲动。

反观苏北王府上至主子,下至奴仆,倒是没有一个忧心忡忡,好似早就习惯了自家主子一病不起的模样。

正院中,千机药慵懒地倚坐在摇椅上,狭长的双眸微眯,花溪草坐在一旁煮药,时不时朝他看来,眸中隐着一抹狐疑。

"你当真不知自己中了什么毒?"花溪草低声问道。

千机药没说话,仿佛睡着了。

"千机药..."花溪草继续试探。

"嗯,不知道。"他的声音很淡很淡,透着嬷嬷的慵懒倦意。

"这毒虽看似潜伏期长,但实则却非早年间沾染,从毒发到现在,绝对不出七日光景。你再好好想想,到底这期间有没有碰个,吃过,什么东西。"花溪草认真道。

千机药没说话,侧了身,呼吸匀称的睡了过去。

花溪草看着如此疲累的他,满眼的心疼,可却又无能为力。

登时,一道黑衣劲装的身影闪现在二人身前,来人眉目清秀无比,鼻若悬梁,双眸似海,星辰泛光。若是细看,还与顾无忧的模样生得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顾无忧的容貌更娇柔了些,而他则是一身的书卷气,干净而清冽。

"嘘..."花溪草立马示意他别出声。

"如何了?"

若以辈分论,花溪草应同顾无忧一样,称他一声十一叔,可若从千机药同他的交情看,则是没了那些虚礼。

顾十一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千机药却是丝毫没受干扰,居然没醒。

就连顾十一的跟着蹙起了温润的眉宇,眼底尽是复杂之色。

这个全天下警戒心最重也最敏感的人,怎么可能睡的如此安稳,竟连醒都没醒?

"毒性太强,昨天还烧了一上午,人已经乏了。"花溪草低声解释道。

"慕白已经回了药王谷,不出七日,慕谷主必然会给答复。"顾十一说道,还是刚刚的语气和声量。

"七日?"花溪草倒是惊了。毕竟这药王谷地处东郊障林,单是从京都一去一回,每个半月,是不太可能的,就算脚程再快,也要十日上下,如何能做到七日便回?

"他本就在陇西一带。"顾十一说道,径自上前要叫醒千机药。

"让他再睡一会儿吧。"花溪草不忍心道。

"有件事,他必须知道。"顾十一说道。

说话间,顾十一便伸手去探,岂料还未沾着他分毫,他便顿时戒备,提鞭而起,条件反射一般横扫一圈,周遭尽是挥之不散的寒气。

顾十一似是早有防备的急急后退,习惯了他如此强烈的戒备。

待他回神,才沉默收回手中的金鞭,一双狭长的黑眸冷到了极点,"何事。"

"大渝内乱,塔尔哈一族发动政变,直攻王城。赫连诺昨夜收到消息,已经连夜返程。"顾十一言简意赅。

"就赫连诺一人?"千机药迟疑。

"不错。赫连城似是并不知情,尚在驿馆中。"顾十一说罢,也不多停,转身就要走。

这里不是他能久留之地,今日亲自露面,已实属无奈之举。

千机药蹙眉,起身要走,却还是止步坐了下来,无论赫连诺到底是因何而离开京都,大渝此时突然爆发内乱,也都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一切必须从长计议。

"先把药喝了吧。"花溪草出言安慰道。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千机药接过药碗问道。

花溪草认真看了看千机药的神色,见他主意已定,连声回道:"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不适合去大渝。"

"为何?"千机药不解,并不认为自己身上的毒,算什么大事。

花溪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着,神色严肃道:"因为我现在是你的大夫,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心疼了?"千机药的眸子微微眯起,一把将人揽在怀中,笑着打趣道。

花溪草却是不为所动,只坚持道:"至少等到慕白从药王谷回来再作打算。"

千机药的眼底笑意不减反增,原来被人惦记的感觉是这么好,尤其是她。

"好。"

千机药答应的干脆,花溪草却是怒气难消,只要一想到他身上的毒还没有解,虽是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她就犹如百爪挠心,备受煎熬。

忽然,她想起一个人来。或许他会有办法也未可知。

"我送你回房休息。司天监还有事情待我处理。"花溪草扶起千机药虚弱的身子,不由分说的将人遣送回卧室,亲眼看着他躺下,睡熟,才安心离开。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出门的瞬间,身后那浅眠的眸子里哪还有半分睡意。

"主子...您为何不直接告诉她真相呢?"

"时候未到。给我更衣吧。"千机药狭长的眸子里扬起一抹微光,面上尽是沉色。

柴风给他换上了夜行衣,还是思忖着开口道: "主子,或许,让阿离顶替伊娜儿回大夏,她会想起更多的事情来。"

"这未必是件好事。"千机药淡淡说道。

"可是阿离的记忆,或许..."柴风欲言又止。

千机药却凉声回道,"一个已经被放弃过一次的人,又何必在去苦苦追寻所谓的记忆?"

"可是主子,若她终有一日恢复了记忆,怕将是最大的隐患!"柴风认真说道。

"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好了。"千机药并不在意,只是伏案于桌前,以左手提笔,写下一封密函。

"将它送去,她应该已经在等了。"

柴风不明白,主子为何明明已经和花掌史在一起了,还要多此一举的以另一个身份去接近她。难道是为了试探?可他却又觉得不像。

京都闹市中最繁华的天下家酒楼二层包间中,花溪草一手支撑着下颚,一手敲打着桌面,发出通通的沉么声响。

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他怎么还没有来?

苏慕九向来守时,从未平白无故的让她等过这么久。

花溪草正胡思乱想着,却听天下家的掌柜在门外通报道:"主子,苏公子命人送来了密函,说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今夜子时,府中再见。"

掌柜双手呈上密函,便恭敬退了出去,端身守在门外,等着她的下一步吩咐。

花溪草飞速浏览了密函上的文字一眼,确定他只是被宪刑司缠住脚步,才算缓了一口气。

自打上元节宫宴遇上他开始,花溪草便一直与他保持着君子之交。二人往来虽不频繁,但却紧密。

就连花溪草身侧的暗卫,都是经他一手培训,还有这天下家,也是二人合力所开。

不知为何,她明明不知这苏慕九的底细,却偏偏对他很是信任,只直觉的觉得,他们是同一类人...

而与此同时的东郊万重深山迷障里,慕白一张俊秀的小脸上,尽是血迹。

无数的蝎子将他圈禁在原地。

若是细看,便可见整片土地都成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全无下脚之地。

所有的毒蝎全都冲着一个方向而去——慕白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双眸里的暗色,沉到了眼底。

他周遭,早就围满了一群蓄势待发的毒蝎,最小的不过指甲盖大小,而最大的,足有他的手臂长短粗细。哪怕就其中的一只,以蝎尾蛰倒,都足以令一个成年人瞬间倒底!

看来老头这一回是来真的了!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每一只毒蝎的一动一静!心底无声暗骂着谷里的那个倔老头,越来越变本加厉。

而那些毒蝎蛛,似乎也正警觉着他的动作,一度同他陷入僵持之境。

突然,最大的那只蝎王发出了动静,周遭所有的毒蝎全跟着噌得一下立起了尾巴,悉数攻击过来!

顿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慕白几乎是发疯似的咒骂一句:"妈的!竟然玩真的!"

他猛地大叫一声,瞬间高高凌空而上,落脚在一处树干之上。

他跃起的同时,无数的毒蝎齐齐朝他追来。

很快,他落脚的树上,也爬满了毒蝎,根本毫无下脚之地!

"老头,我回来了!我再也不偷偷跑出去了!"他猛地歇斯底里大叫,话音未落,脚上就爬来一只巴掌大小的毒蝎,吓得他整个人弹跳飞起。

"老头,我真的再也不偷偷出谷了,真的..."

话音到最后,尽数全化成了颤抖的破音,完全不似他往日那般放浪形骸,倒像个被吓破了胆的孩子。

就这时候,一包白色的粉末,突然从空中飘散开来,慕白闻到那刺鼻气味的瞬间,便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整整两个时辰之后...

慕白再次出现在迷障之中,而他脸上挂着的,却是生平第一次出现如此沉重严肃的表情。

周遭静谧地连虫鸣声都没了,只有他踩过残枝败叶的声音,严肃的双眸里掠过一抹恨意,终究还是敛去,一言不发,低头看着脚下那一片狼藉,满地血迹,怵目惊心!

"老头,出来。"他厉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味道,他原本青灰色的长衫上面,也是血迹模糊了一片,只依稀可见一道道划痕,分明是被毒蝎蛰过的痕迹。

迟迟,迷障中都没有动静。

"老头,你给我出来!"他怒声吼道。

这时候,迷障深处终于传来了动静。

只见慕白拖着湿漉漉几乎浑身是伤的身体,俊脸脏兮兮的,朝那处人影直接打去。

口中还恶狠狠道:"你明知道我最怕蝎子!"

"呵,这天下还有你慕白怕的东西?"那人问道,言语间尽是冷厉。

"老头,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还知道利用这些毒草,倒是没忘了自己药王谷少主的身份!"慕渊冷哼一声道。

"东西呢?我要的东西。"慕白理直气壮,根本不把自家老头的阴阳怪气放在眼里。

他自小生长在这片迷障之中,就是哪里多出个一草一木,都逃不出他的法眼,更别说利用那些毒草抵制毒蝎。只是他幼时曾被老头扔进毒蝎洞中,不管不顾了的过了七日。那时的他还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即便后来勉强活了下来,可却是对密集的东西落下了恐惧。尤其是对蝎子,更是心里上的畏惧。

"你还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慕渊不悦说道。

"今天?"慕白心下一怔,这才发现,老头方才至今态度都不怎么对,确实不是同他玩笑的。

"今日是你母亲的祭日,我看你是在外面玩疯了,才会连此事都忘记。"慕渊沉声说道。

"母亲的祭日..."

慕白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终是不屑笑道:"母亲?你说谁?再说一遍?"

"慕白!你母亲她是怎么死的,你自己明白。"慕渊说罢,冷着脸转身就走。

"老头!你等等!先把我要的东西给我!"慕白猛地追上去,这时候,一群药人却是朝他围攻而来。阻断了他去追慕渊的路。

"老头,你..."慕白愤怒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迷障中。

慕渊却是头也不回,走得极快。

竹桃望着密林,迟迟不舍得走,快步追上慕渊的脚步,低声道,"谷主,少主难得回来一回,您就不要与他在置气了?"

慕渊突然止步,沉声道:"是我与他置气吗!分明是这个不孝子,就是为了气我才回来的!"

竹桃愣在当场,没想到谷主还有如此情绪激动的一面。看来少主气人的本领果然不减反增。

她转身,朝那些围攻慕白的药人看去,不放心的想要出手帮忙。

却听慕渊一声厉喝:"住手!"

"你若敢帮他,我就连你一同逐出门去!"

"谷主,那些药人已经许久未进食,我怕少主他..."竹桃焦急地说道。

"哼!他不是号称什么玄机阁的副阁主吗?对付药人这点本事还没有?"慕渊冷冷说道。

就这说话间,一声凄惨的嚎叫凭空传来,正是慕白的声音。

竹桃几乎是下意识的飞身而出,却被身后一道强大的力量给打至一旁,接连后退了数步才算稳下身子。

慕渊怒目冷道:"谁敢帮他,我就让谁先滚出谷去!"

"谷主,少主他毕竟许久未归!"竹桃急急说道,眼眶都跟着湿润了起来。

"几个药人都对付不了,他还配当什么少主!"慕渊严肃着脸,转身就走。

竹桃没再言语,傻愣愣地看着不远处与药人奋战的那道清瘦背影,心底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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