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楚衍烁勾唇冷笑,双手背后,一步步靠近萧亦凝,眼眸如刀一般将她一寸一寸砍断,“你这副躯体,就算你现在**,本王也不会看一眼,因为你根本就不配。”
他太侮辱人了。
萧亦凝的双手不由握住,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殿下又没真正看过,又怎能知道臣妾到底配不配?”
“那你脱。”
“什么?”萧亦凝一愣,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楚衍烁,“殿下你说什么?”
“你脱了,让本王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你配不配。”楚衍烁跟谢云韶不亏是一伙的,侮辱的人手段都是一模一样。
“殿下,要在这里吗?”萧亦凝下意识捂上领口,事情的发展跟她预期的不一样,她有点措手不及。
“不敢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是本王的侧妃,那侧妃的义务,不就是伺候好本王吗?”楚衍烁放肆的眼神上下打量萧亦凝,其实他心中厌恶地要死,但为了惩治不知天高地厚的萧亦凝,只能忍着恶心。
“臣妾……有,一点怕。”上次的勾引还是她想了许久,可现在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件一件脱给殿下看,她有点做不到,“殿下,这里是佛门圣地,如果殿下愿意,臣妾回去后……”
“回去后,本王不一定有兴趣了。”楚衍烁非常恶劣地打断萧亦凝低低道,“你不是说本王不给你机会吗?现在本王就给你机会,要不要,你自己考虑。”
“可是……臣妾还没准备好。”萧亦凝的呼吸渐渐加速起来,她连跟楚衍烁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这就怕了?”楚衍烁哼笑,脚步慢慢往前最后越过萧亦凝将架上的斗篷拿在手中回头望着还没回过神来的她丢下一句,“不要把自己想得太聪明,也不要把本王想得太简单。萧亦凝你好自为之。”
开门的一瞬间,冷风一下子吹进来,顷刻间让萧亦凝一下子清醒过来,她缓缓抬头,望着空荡荡的厢房,猛然间捂住嘴一下子蹲在地上掩面哭泣。
“侧妃,您怎么了?是不是殿下欺负你了?奴婢去找大公子。”温玉率先冲了进来,看着哭得梨花带泪的萧逸宁急得不得了。
“不要,不要去找哥哥。”萧亦凝一把抓住温玉的手抬头狠狠喘了两口气,才缓过神来,“今日的事情,不要再跟哥哥说,这是我与殿下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今天的自己是没准备好,下次,她一定会的,可一想到殿下临走前那句话,她就整个人不寒而栗,难道说,自己说做的,殿下都知道,只不过不屑她的所作所为?
那自己就跟跳梁小丑有什么区别?
萧亦凝越想心里越发堵得慌,可她面上不能表露一分:“温玉扶我起来,快带我去找殿下,我要跟殿下一块回府。”
谢云韶从安仁寺出来后,有些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天气很冷时不时还飘着雪花,她扭头望向无心:“你以前来过京城吗?知道什么地方好玩吗?”
无心摇摇头:“来过几次,但一直是来去匆匆,并未真正停下脚步好好欣赏过。”
“啊,你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好玩的,那我们要怎么走?”谢云韶苦着一张脸前后望了望,“阿烁不是说晚上有花灯吗?也不知花灯在哪条街上。”
“我知道在哪条街上。”
谢云韶一愣,这个声音好久都没听到了,转身一瞧,后方站在一位撑伞的俊秀公子,身姿挺拔,穿着一件神色长袍,双眸清澈地注视着谢云韶。
“君泽宁?你怎么会在京城?”谢云韶瞪眼,一下子走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他,“你不会一路尾随我过来的吧?”
君泽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低头说道:“谢云韶你是白痴吗?你不知道我就是京城人士,乐安是我母亲的老家而已,如今她病好了,我自然要带她回来过年。”
“君泽宁你才是白痴,怎么你一见面就要跟我吵。”谢云韶蹙眉,她心情正不好呢,看到君泽宁心情就更不好了。
“听说荣安王前不久大婚娶了个侧妃,今日你是出来伤心准备当街买醉?”
谢云韶恨不得现在就拿积雪堵住君泽宁这张毒嘴,翻翻白眼没好气道:“我就爱一个人逛街,你管得着吗?”
“逛街?”君泽宁前后看了看,“你确定你是在逛街,这条街上你看看哪有店铺,都是居民的宅子,谢云韶,你该不会连迷路了吧?”
谢云韶顺着他的一望,还真是居民的宅子,刚刚走的时候都在想心事,也不注意,可听着君泽宁的话,她就不爽快了:“我迷路又怎样,我又没没让你带我。”
“走。”
君泽宁瞅了小脸冻得瑟瑟发抖的谢云韶,二话不说握上她的左手腕便带着她往前走。
“君、泽宁,你干什么。”
谢云韶挣扎着,君泽宁的手却越握越紧:“你要不想冻出毛病来,就乖乖跟我走。”
谢云韶被君泽宁瞪了一眼,有点害怕:“你该不会还记着仇吧,你要把我卖掉吗?”
“谢云韶,动动你脑子好不好,你贴身下属都在,你家王爷也在京城,我脑子抽了,才会想把你卖掉。”君泽宁感受谢云韶的手腕都冰冷无比,下意识往前一点,将她小手用自己温热的大掌包裹住,“今夜有花灯会,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看到最漂亮的花灯。”
“去就去嘛,但你能不能不要拉拉扯扯的。”谢云韶用力抽了抽手,但对方却越握越近。
“怎么?你家王爷都娶了侧妃,你跟一个男人拉拉手怎么了?”君泽宁不屑轻笑,“你就这么为他守身如玉?”
“君泽宁,你怎么每句话里都带着刺呢,我又没招惹你,你可别忘了,上次可是我救的你。”谢云韶一咬牙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立马缩到衣袖中警告他,“你可不要胡来,要不然我让无心揍你。”
“没见过你这么啰嗦的女人。”君泽宁脾气也上来了,硬是将谢云韶的左手从衣袖里拽出来,“手这么凉,你想冻出冻疮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