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北上广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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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想,掏出了自己最后一张百元大钞,略带谦意的递过去:小姑娘,只有最后一张啦,麻烦你找补吧。

没事儿大叔,请稍等。

小姑娘就低头找补。

桐纠趁机又问:上海滩,国际大都市么,怎么么而跑到我们这三线小城来啦?在低头找补的小姑娘,就幽幽儿的叹口气:大叔哇,上海滩再好,也得要过日子。你知道,上海的房价勇冠全球,如今房租也紧紧跟上,吃喝拉撒什么不要钱哇?阿拉俩在原来那家外企,收入也算可以的了,奋斗几年,积蓄仅够能买几平方米的厕所。

桐纠随口又问。

哪家外企?我出差在上海住过几个月,外滩一带逛遍了的哟。

当然,桐纠没说大话。年轻时为着能当上副科努力奋斗,在恩师的暗示下,自告奋勇到谁都不愿意长住的公司上海销售点工作,一去就是二个季度,奠定了他从一般员提为副科的良好基础,从而再在恩师(科长)明里暗地的提携推荐下,一举坐上了副科宝座。

恩师退休后。

桐纠就成了名正言顺手握小权的科长大人,这是往事儿啦。

壳牌!哦,壳牌!桐纠一楞,脱口而出:荷兰皇家壳牌集团(Royal Dutch /Shell Group of panies),又译"蚬壳",是目前世界第一大石油公司,总部位于荷兰海牙和英国伦敦,由荷兰皇家石油与英国的壳牌两家公司合并组成。对吗?

这下。

轮到小姑娘发楞了。

大叔,您,您是中学老师?桐纠哈哈大笑,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你说错了,我只是喜欢读点报而己。扬扬手:小姑娘,再见!大叔再见,祝您中奖哦。中了奖,莫忘记了替我们宣传哦。

一定一定,中了奖一定替你们打广告,有口皆碑呢。

桐纠高高兴兴的出了彩票站,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其实,自己知道壳牌,并且知道得这么详细,是刚才在路上边走边手机上的当日×条,无意中瞟到的。桐纠对这个当日×条很感兴趣,无事也就翻翻它。

桐纠的记性一直很好。

过去读高中时,本性十分贪玩的他,全靠着死记硬背才顺利毕业。

可是这点小聪明,在高考时却不翼而飞,名落孙山,万幸托了烈属父亲的福儿,进了一家小国企,才避免了沦落为社会青年的厄运。

进入中老年期。

也就是知天命。

这记忆变成了儿时和短时记忆,自己的大半生中间一大载基本忘掉了,可小时候的情景和看报读报看手机后印象深的,却依然能**如生的记得。

这不。

正巧小姑娘是壳牌公司出来的,自己正好小小儿的炫耀了一下。

桐纠忽然又皱起了眉头;俩上海阿拉,俩硕士,放着世界顶尖石油公司工作不做,却结伙跑到我们这小城来淘金,弄没弄错啊?

开玩笑!

在世界第一大石油公司工作,即或是打杂保洁,也该比一般国内公司强得多吧?

放着几万块人民币的月薪和良好的福利待遇不要,却跑到我们这三线小城?哎呀呀,如此类推,我那皇城根儿下的儿媳,要是也结伴儿跑回来,怎么办?

早听说。

北京的房价房租和生活什么什么的,与上海有得一比甚至更甚。

这下麻烦了,这下麻烦啦!哎哎,老头子老头子,桐纠桐纠!正郁闷地苦着脸儿慢慢踱着的小科长抬抬头,茫然四顾,好像,有谁在叫我?

哎哎,老头子,这边这边。

桐纠别过了脑袋。

这段路是单行道,不能停车,一辆白色面包车靠着马路边儿慢慢滑着,侧门开了一半,一老太太正摇手招呼着自己:桐纠桐纠,你往哪儿盯?

桐纠急切抢上几步。

顺着面包车滑行的速度,急问着自己的老伴儿。

干什么,又到哪儿?再睡瞅瞅车厢里,果然,就是吉老师那一帮子老姐妹,啊哈哈,居然还隔壁那前区计生委任主任,不用问,一准又是结伙看房。

果然。

一服装姑娘也探出了脑袋。

一头长长的黑发飘散着,对桐纠挥手笑着:桐大爷,一起去吧,不远,几个钟头就到啦。酮纠没理睬,而是对老伴儿叫道:多久回来?也许晚上,也许明天。吉老师吊着老头儿的胃口:正打电话呢,没想到她们叫,快看,那不是你家老,

大约。

司机正滑得实在憋气。

听听老俩口说得差不多了,就一踩油门,嘎!一溜烟儿的汇入跑掉了。望着远去的面包车,桐纠只好无可奈何的苦笑笑。

糊涂!

就不知道那些开发商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知道这一帮子老太太,有时还夹杂着老头儿,所谓的看房,是图坐车玩儿和免费的盒饭,白开水(有时还有一个苹果,梨子什么的),就是要拉着这些爱占小便宜的老太太老头儿们乱跑,钱多了是不?

当然罗。

拉过去拉过来的。

把老太太老头儿们转晕后再倾情游说,加上连年轻人也无法抵制的话术,有时也能诱导几个盲目下单的,可那样的产出比太不成比例,难道一向精明鬼怪的开发商们,全都成了笨蛋和傻子?

咱弄不明白。

这世道,怪事儿太多。

算了,还是走吧,前面不远就是广场了。广场公园,真是名副其实;一堆堆,一群群,全是闲散之人。认认真真瞧去,却不免令人气颓,基本上全是花白头发,老眼昏花和步履蹒跚。

几个老太太脑袋挨着脑袋。

在鬼鬼祟祟和同仇敌忾的说着什么,还不时挥挥自己皮肤松搭的拳头。

一小群中年妇女,正在一个年轻女老师的教练下,学着跳坝坝舞,整齐划一的大红衣裤,黑油油的长辩假发和小巧的大红绣花鞋,唰唰唰的扬起彼落,让人恍若回到了渤海边儿的山东。

几个老头儿呢。

则一溜儿的坐在大圆木凳上。

人人紧闭眼睛,腰杆挺得笔直,双手撑在自己膝盖上,任初夏灼热的阳光烤着一动不动,全身金光灿烂,犹如在街头着意渲染宏扬艺术的活雕塑

孩子们在人群中嘻嘻哈哈跑来跑去。

不时传来老太太慈祥的呵斥,空气中充满了惬意慵倦的花香和记忆。

见此,桐纠很是有些吃惊,好一个广场公园!以后,自己也可以有事无事前来溜溜呢。桐纠在心里暗暗测算,如果从筒子楼抄小路到这儿,大约用不了半个钟头。

来回一个小时的路程。

正是都市宅老爷儿们散步的最佳距离。

桐纠一边这样想着。

一面懒洋洋的在人群中寻找着同伙。

不用急,那三个家伙一定在这儿的某个地方,或坐着发楞或站着穷聊沙亮,草贼和假姑娘,是公司原下岗的员工中,唯一一直和自己保持着联系,并常在一块儿晃荡的伙伴。

三个同伴的情况呢。

也大致桐科家里差不多。

沙亮的老婆极能干,自己摆一个串串摊,起早摸黑干得津津有味,基本上算是把沙亮当神仙活活供起的。可是,被老婆供着的沙亮,却吃烦了豆腐串,烤鱿鱼串和各种各样菜串串。

这些。

都是沙亮。

往日的区水产公司后勤副科,平时一日三餐的主食。以致他一听到老婆打手机叫吃饭,脑袋就疼痛不己。草贼和假姑娘的老婆,都是小公务员,虽然一个是休制内看门的,一个是体制内保洁的,可都沾着公务员的仙气,那收入不算很高却平稳。

因此。

这三个家伙在外艰辛打工了没几年。

就纷纷以各种借口,铩羽而归,成了地地道道的宅老爷儿们,也就是这广场公园的常客。广场公园呢,也就成了四个宅老爷儿们,时不时会面穷侃,或者愤世嫉俗的联系地。

哦瞧!

那不是?

三个家伙正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抱着自己膝盖,眯缝着眼睛,贼眉鼠眼的打望着。桐纠皱皱眉,草地围着的竹篱笆,不知是被谁踢了一个大窟窿,顺着这大窟窿一条踩成隐隐约约可见的小路,一直通到绿油油的草丛中间。

当然罗。

这大窟窿不可能是三个家伙踢的。

桐纠知道,三家伙虽然一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可那己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现都是逾花甲之人啦,儿大女成人的,都成了爷爷和外公,不可能再现当年的丰采了。

然而。

不是你仨踢的,就可以不遵守旁边的温馨提醒么?

那上面可明明白白的写着,小草也有生命,请温和对待!严禁入内,如违背处于什么什么的。桐纠四下瞧瞧,真希望出现巡查的人,逮住这三个家伙好好罚款,最好是罚得三宅老爷儿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心疼得哇哇叫,那才是让他仨长记忆的最好办法。

古人都尚知。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身为21世纪高科技网络时代的现代人,却连古人都不如?这人啦,真是越来越活转去啦。桐纠从侧边慢慢过去,越来越近,越来越拢,最后一跺脚:嗨!都发什么神经?

三人一惊。

一起扭头,一起笑起来。

稀客稀客,科长大人也出来晒太阳了?桐纠答:这年头,这世道,什么都要钱,只有阳光不要钱。我说,你仨个哪儿不能坐,怎么偏偏跑到人家草地上坐着发楞儿?

沙亮回答:这儿坐着舒服。

草贼回答:我喜欢,想咋咋的?

假姑娘回答:坐在这草丛上,就像坐在姑娘怀里,这味儿,不摆了。你意淫啊?桐纠摇摇头:我看还是都出来好,要是让巡查的逮住可就惨了。

朝前面的大圆圈木凳,扬扬下巴。

没人呢,我们到那儿坐坐。

三个家伙一起摇头:没意思。桐纠奇怪的看看他仨。要知道,三家伙平时总是神气活现,七嘴八舌的,好像被后面的老婆们,供奉得愤世嫉俗,牢骚满腹,不说话就要爆炸似的。

可现在。

看上去都气色不佳,有些垂头丧气。

桐纠敏感地问道出了什么事儿?没人答话。他又朝向最外面的沙沙沙:是不是养老金又有了新的不妙?不想,沙沙沙没好气的睃他一眼儿:只有你这种即得利益者,才真正关心自己退休后,能有多少养老金?我们工人无与你们相比,所以养老金拿多拿少,关我们屁事儿啊?

意外被呛。

桐纠纳闷的看着沙亮。

沙沙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不告诉我,告诉谁去?沙沙沙大约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毕竟,大家都在公司时,桐科对自己不薄,出来后也一直相处融洽,做人要讲良心。

于是。

苦着脸孔解释。

桐科,我心里不好受,你别多心。养老金呢,明年正退后该多少就是多少,这轮不到自己苦苦琢磨的,反正政策在那儿摆着,再怎么着,喝稀饭的钱总够啦。

桐纠点头。

对!是这样的。

主要是,前几天我那姑娘打来电话,说是要和男朋友一起从深圳回来,桐纠眨巴眼睛:人家小俩口回来看看,孝顺啊,没错的,你不高兴反担什么心?

旁边的草贼。

扑嗤一笑道。

不是这样,桐科,是他那姑娘和男朋友在深圳混不下去了,要回小城来创业生活。桐纠张着嘴巴,不说话了。他忽然想起路上那彩票站里的英语姑娘和男友,怎么回事?

那一对儿。

宁愿从名列世界第一的壳牌石油公司辞职,逃命般地来到这座三线小城开彩票站。

这一对儿呢,一直听沙沙沙骄傲的透露,二人在深圳据说是混得还可以,一个中干一个总秘,都是靠近老板赚钱的主儿,却突然要回小城创业生活,这又是怎么回事?

关于北上广深白领们大逃亡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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