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为什么会有封印在我身上?”温缱绻顿时惊讶的问道,眉毛上挑,一副蒙圈的神情。
帝辛妖孽俊美的五官虽然温柔的看着她,如墨一般漆黑的眸子却没有往日那般身材,转而浮现了一丝痛苦,痛苦中带着深沉的迷茫,好似回忆着什么不好的事情,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孤独与冷冽的气息。
见他神情不对,温缱绻皱眉沉思,自己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引起了他内心深处潜藏的过去。
想到会是因为自己导致,不由的温缱绻觉得有些愧疚,伸出手想抚摸他的脸给他一丝安慰时,又想起那所谓的封印,一时有了片刻犹豫,可当视线再次回到眼前人的脸上时,那一闪而过的委屈,让她不由的在内心深处产生了挫败感。
跪着直起身,温缱绻一把搂过帝辛的脖颈,让他靠在自己的脖颈上,低声呢喃道,“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了,反正对我也没有伤害。”
不管那背后隐藏着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帝辛都不可能伤害她,这就够了。
随即温缱绻又说,“原本你那是拒绝我,我该是后退不再说什么,如今这样,或许是我太过愚笨了,你好好做你还做的事情了,其余的等你想说的时候,在说给我听吧。”
门口此时传来了楚灼的敲门声,温缱绻一愣,下意识的就想推开他,可被帝辛突然搂住,在她愣神之际,对方又快速的松开了她。
没有明白的温缱绻也没有过多的思考,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后,走到门口准备开门时发现有哪里不对,正巧看到帝辛靠在衣架位置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一声警铃大作,在开门之际冲过去将帝辛一下子推进被子里捂着,这才去开门,有些心虚的挠了挠自己的脸。
“大哥,有什么事情吗?”
楚灼视线在她屋子里扫了一眼,在床上停留了片刻,很快移到她脸上,“也没有什么事情,有人下了帖子给你,即墨先生希望你去看看。”
“可我还没有洗脸。”
事情再大的得洗脸,头发也没有梳啊。
楚灼瞪着她半晌,转身,“过来,你一直没有起来,我端在我的房间了。”
温缱绻惊讶,“呀……多谢大哥了,咱们快走吧。”
“恩。”楚灼点了点头,目光却扫向她屋子,又落到她侧脸上,“缱绻,小心帝辛,他不是好人。”
“额……”
“一个喜欢男人的人,你可不要对他上心了。”
温缱绻嘴角一.抽,余光扫向床上,“是,大哥,咱们去洗脸吧。”
屋内的帝辛闻脚步声离开,掀开被子坐起身,别有深意的看着门口,眼中充满着邪肆,很快这情绪就被一抹温柔代替,仿佛想到了什么。
沉默了很久,帝辛薄唇轻起,低沉沙哑的声音呢喃,“缱绻,很快就会好了。”
声音小的自有他自己听得见,阳光透过窗户和门口照进来,屋子片刻就暖洋洋了起来,偶尔传来溪流流淌的声音,亦或者隔壁温缱绻和楚灼对话的声音。
此刻,韩国最大的青楼里,韩久时半躺在踏上,手中拿着酒杯摇晃着,不远处的船头站着一位少年,身着淡绿白色衣袍,一副儒雅气息,精致白皙的脸上涌上了沉稳而温和的笑意,视线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的人群。
韩久时对面则站着这做酒楼老板纤若,她则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洛言为何向那位公主递出邀请函?”韩久时一副随意的神情,说完还不忘喝一口酒。
白洛言斜着眸子,轻轻说道,“即是有备而来,何不由我们来尽东道之主的礼仪。”
“看来本公子带着洛言准是没错。”
“哪里,公子自己已经有了想法,洛言不过是一个实行者罢了。”
“看来本公子在洛言心中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恶之人。”说着韩久时一脸悲痛。
白洛言那双温柔的眸子全然一片冷漠与淡然,语气却带着恭敬,“公子,你多虑了。”
门这时打开,进来了一个人,三人目光落到他身上,仿佛有些惊讶。
看着他走进来,纤若走过去将门重新合上。
“堪折兄,许久不见,脸色依旧如此不好。”韩久时率先开口揶揄笑道。
花堪折无语的盯着韩久时。
白洛言转过身,对着花堪折拱手道,“堪折兄,这次回来所谓何事?”
花堪折走到一旁椅子坐下,盯着白洛言,“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让我猜一猜,堪折兄与墨泽贤王有几分交情,此番必然是从贤王哪里知道了什么,你归来时身上衣衫显然还未换过,而让你着急的人除了折枝以外,怕是没有别人了。”
“不愧是洛言,温缱绻那个女人来了韩国你们都知道了,这女人也是邪门,对于许多事情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说,我也调查不到关于她的事情。”
纤若惊讶,“你也不行?”
“不行,只是说来也奇怪,帝辛之前对她的态度和之后也有所不同,仿佛一夜之间换了一个思想一样。”
韩久时坐直身体,手指在榻前的桌面敲打了两下,很快眼中浮现了一丝光亮,“你越说我倒是越好奇,一切都等他们来了再说吧。”
花堪折疑惑,“恩?你们还未见她?”
“没有,最近父皇命我查闹鬼一案,虽说闹鬼一事我是不信,可却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一时之间也没有头绪。”说道这里,韩久时有些苦恼的笑道。
“你们二人都没有?”这下换纤若疑惑了,这两人可是韩国几公子,头脑灵活更不用说了。
“惭愧,我与公子去了这些人的家里,四处查看一番,却是一无所获,也无法解释其中的怪异行为。”白洛言从窗口走向几人身侧,双手垂在两侧,摇了摇头。
“会不会是盗贼?”花堪折摸着下颚。
韩久时摇头,“应该不会,最近抓了两个盗贼,其中一个还是一个盗窃的惯犯,按理说那样一个村子,应当不会有什么盗窃犯才是。”
“这就麻烦了。”纤若呢喃。
白洛言,“不错,陛下让公子五日破案,今日已经是第二天了。”
“那日期将近了,公子可有什么头绪。”纤若说道。
“有是有,不过要不要一丝去看看。”韩久时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让几人一下子有些不懂了。
突然,白洛言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一.抽,“公子,你不会让那位娇滴滴的公主去那个村子里帮你查案吧。”
“本公子只是想看看她的胆量,你们说她是一个很特殊的女子,那么此次她来这里,必然是要与我们打交道,这样岂不是更能让我们探查对方的底细。”
除却个别女子,那个女子不怕鬼,顺带他还可以知道她此番来的目的,又能够探查村子这些诡异的行为,何乐而不为。
纤若担心道,“若是她在韩国出事,恐怕……”
“她这次来韩国怕是悄悄来的。”白洛言猜测道。
下一秒花堪折就打破了他的猜测,“白帝是知道她去了哪里,你们可能不知道,她独自一人斩杀了白帝派出去监视她的人不说,还让白帝没有怪罪与她,反而有苦说不出,至于这次的事情,我听墨泽的有些人说过,这次的事情,温缱绻是告知了白帝,她要离开一月。”
“哦……那倒是一个无趣的人。”白洛言双手背于身后眼中充满了好奇,眼珠在瞳孔转了一圈,看着韩久时几人道,“你们觉得呢?”
缓缓站起身的韩久时哭泣自己手中的琉璃杯,轻轻嗅了嗅杯中的酒香,拿来又看了看上面的纹饰,仰着头微侧,“真是有趣,说不对还能成为一个不错的朋友呢。”
“朋友?你不怕她来路不明?”纤若无语。
“谁说来路不明,你说是吧,洛言,堪折。”晃了晃酒,轻呡了一口,韩久时笑道。
“不错,凭借她的身份,现在可是墨泽公主,手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特别的,又怎么会是来路不明。”
“这倒是,看来聪明人之间的事情,我是不懂……”纤若转过身,耸了耸肩,朝着门口走去。
很快响起了开门声,又缓缓关上,屋子里三个人站在三个不同的位置,各自怀揣着彼此心中的心事。
另一边,温缱绻来到大厅时,帝辛和即墨非白两人盯着她和身后的楚灼,即墨非白面前的圆桌上除了早餐以外,还放置了一个红色的帖子。
“这是?”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温缱绻接过帝辛递来的碗筷,看着即墨非白询问。
即墨非白将帖子给她,接过来后,温缱绻一头黑线,里面写的什么玩意儿,根鬼画符似的。
帝辛仿佛察觉到了,修长的手伸过来拿走后,打来帖子看了几眼,转头对着她说道,“韩久时邀你去城郊一座村子见面。”
即墨非白几人顿时无语,唯有温缱绻皱眉,目光盯着帝辛的手沉思着在想一些什么。
见她这样,几人的心一下子被提起来,一股不好得到预感涌了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