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村子?”温缱绻挑眉。
帝辛点了点头,眉宇之间有一股担忧,神情并不怎么好看。
像是想起了什么,温缱绻轻笑,“好啊,我倒是很期待这次村子相约,先生,派人去城内最大的青楼,找老板娘,让她告诉韩久时,今夜本姑娘定当守约而至,只不过韩公子这般无聊,我倒是很期待他求我帮忙呢。”
温缱绻说道后面,整个人露出阴深的笑意,眼中的玩味和兴奋不由的让众人琢磨不透,坐在她旁边的帝辛,脸一下子黑下来。
倒不是他担心什么,反而心中正是因为不担心,看到温缱绻对别的男人产生兴趣,心中一股莫名的火气就涌了出来。
“你倒是对别人很感兴趣嘛。”说出的话都带着一股别有深意的味道。
温缱绻一愣,包括楚灼和即墨非白也被他这句话给吸引过去。
很快她便发现了他语气的不对劲,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部,“帝辛,此番还需要你帮忙,不然我一个人可完成不了。”
帝辛语气别扭,“我能帮你什么。”
“可以啊,你们都得帮忙才是。”
“恩?”即墨非白疑惑。
楚灼,“我们需要做什么。”
温缱绻神秘的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很快你们就知道了,不过此前你们得给我找一根木棍,棍子不能太重,却也不能一敲就断的那种,剩下的晚上再说,等会儿我还要给皇叔写一封信,楚灼你便派你的人给皇叔送去。”
“好。”楚灼淡淡答道。
即墨非白疑惑,“白墨泽?和他有什么关系?”
“也没有什么,你们不是外人我便直说了,皇叔给我示警,我的给他一封信作为宽慰。”
至于其余,中间也太过繁杂,不适合多说。
现在在韩国,墨泽那边,白帝白惊鸣肯定不会放过什么关于整她的机会,明面上他得考虑一些大局,暗地里,也不知道帝辛出来时作何安排,现在书信给皇叔,也算打探一番墨泽的情况。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胸口总有一股特别的感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知是因为最近干预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的缘故,还是真的要发生什么了。
不论什么原因,现在她都不能死,归去之路还没有找到,现在一切还不能结束。
抛却现代的事情,更加让她在意的便是帝辛了。
“你给我出来。”突然帝辛站起身,一把拉起她走了出去。
楚灼拿起剑同样站起身,却被即墨非白拦住了。
“那个人守了她那么多年,不会让她有事的,放心,我们吃饭吧。”
这下楚灼才慢慢的放下剑,坐在位置上,脸.色.却比之前好上了许多。
出去之后,花园中,帝辛一把将她摁在假山上,目光如鹰一般紧紧盯着她的脸。
“为何还要联系白墨泽,他很危险。”
温缱绻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还要与他联系?”帝辛揾怒。
“帝辛,正是因为危险,才要加深彼此的羁绊而活着,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完。”温缱绻叹息一声,伸出手抚摸上他的侧脸。
“我可以护着你。”
“你护不了我的。”
用担心彼此都知道,各自有各自不可放弃的坚持,有些时候,是不能护下的。
“我可以。”帝辛坚定的答道。
温缱绻盯着他,看着他固执坚定的样子,不由的从严肃变的轻快,笑出声,“我相信。”
“那不要联系他。”
“为何要如此执着。”
“他很危险,我不想你受伤。”
说道这里,帝辛缓缓的沉下眸子,语气也开始落寞。
忽然温缱绻握住他一只胳膊,搂过他的腰一下子将人翻身压在自己身下,脸上不在是一贯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邪魅的笑。
“帝辛,我们来打一个赌,就赌,你不得不放弃护着我。”
突如其来的一下子让帝辛脑海中有片刻发懵,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也没有挣扎的看着她。
“怎么赌。”
温缱绻抬头眨了眨眼睛,眼珠子转了转,看向旁边,又收回来,“很简单,我突然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回去我可能会有一个不好的结果,就堵这次你救不了我,皇叔也不行。”
她的话很轻,仿佛一个温柔的手,抚平人心中的恐惧,又仿佛一阵风,即将远去,让人抓不到也摸不着。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不仅是她,就连他听到她这句话时,心中都有一股不好的感觉。
唯一的解释,便是她知道什么,才肯下这样的赌约,不是他多疑,而是脑海中有些记忆确实没有想起来。
“不敢赌吗?”温缱绻眯着眼眸笑道。
此时的温缱绻,心中却不由的想笑,躺在她身下的帝辛,那倔犟的眼眸仿佛曾经也见过他这样一样,笑话之余却又莫名有一股扯着心闷闷的压抑感。
她不可能告诉他,只有这样,她才能获得更多的消息,在帮助自己的同时,也能让他少一些经历不好的事情。
心脉的线已经在走着,已经在胳膊的位置来了,自己在想着,当她把一切都做完了的时候,还有没有可能,和帝辛在一起的可能。
尽管有一件事情放在心中,现在不敢说出,怕帝辛有负担,会自责,但是,深处传来的感觉没有欺骗她自己,她希望帝辛能够少和白帝接触,只是……这,仿佛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好,我赌。”
“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温缱绻笑着坐在一旁,双手在两旁放置着,身上是昨日那件粗布衣服。
斜眼看着幽怨看着自己的某人,轻笑道,“帝辛,你会对别人说你不喜欢我吗?”
“不会。”
“你若说了如何?”
“你想如何?”
“那你喜欢我吗?”
“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帝辛皱眉,语气不善。
“那你如果说了永远不会喜欢我,我便就当真了。”
帝辛微怔,随即点头,“好。”
“记住,只要你说了这句话,我便放弃你了,不论是什么原因。”
“今日为何你会问这些?”
“没有什么,只是很好奇,你不告诉我你的身世,那边将我的想法告诉你吧。”
“身世吗?你听了,或许会嫌弃我吧。”
“我为何会嫌弃你,只要非你本愿,把握分寸,你与世人便是一样的。”温缱绻心中疑惑,却也解答着他。
她的话让帝辛沉默了半晌,目光却一直盯着她,很快他嘴角轻轻扬起,“是啊,这句话就像你那时所说的一样。”
“看来曾经的我给你留下很深的印象。”
“现在的你也是如此,不知某人曾经在那条巷子里,说了一件找死的事情。”
说着,帝辛的目光还不忘在某人身上打量了几下。
温缱绻尴尬的挠了挠侧脸,“是吗?”
说起这件事情,温缱绻觉得自己脑子就有一些坑,毕竟当时怎么说了那些话,让现在自己为难不说,还被人这么盯上了。
忽然,帝辛话锋一转,“晚上的事情,你如何看待?”
“你觉得呢?”她想听听他的建议。
“我觉得你从一开始就被韩久时盯上了,我听过这人,聪明过人,却懒散,好喝酒,爱青楼居住。”
“我也觉得如此,不然我我怎么刚才才到,就被人盯上了,话说回来,花堪折和望及你怎么没有带上,反而自己还受伤了,若我没有记错,咱们古代第一次我印象中的见面,你可是会功夫的。”
现在她回想起来,越觉得不对劲,怎么一个会功夫的人,居然就被这么几个行刺的人给行刺了不说,身边的侍卫也没有带,总觉得有几分故意的嫌疑。
“花堪折已经会韩国了,至于望及,我让他扮成我的样子在墨泽呆着,再说受伤,难道我不是因为你才受伤?你居然怀疑我……”
“这个……我没有……”
“温缱绻,本王救你还不如让你被人打,居然怀疑本王。”
听到对方自称都出来了,温缱绻噗嗤一声,很快便迎来了对方的怒瞪。
收敛住笑意,温缱绻笑着安慰道,“抱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贤王大人救下我,我感激不尽,只是我没想到这样几个人会伤到你。”
说完,对方的目光变得更加奇怪,看的温缱绻心中直发毛。
“看我做什么?”
“本王在想,从哪里下手,才能让你长长记.性,让你怀疑我。”
他若不是心急如焚怕她受伤,别人哪里有什么机会跑到他面前放肆。
从他的眼神中,温缱绻接受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此话题不宜再讨论。
急忙转换话题,温缱绻扯了扯他的胳膊,乖巧的靠着他,“你可不能再和楚灼吵架了,现在他可是我大哥,你没有记起之时,他帮过我一些。”
帝辛不解风情的嘲讽道,“所谓帮过一些就是将你扔在马路上,差点被马给踩扁。”
看着他那副嘲讽的模样,气的温缱绻一下子就笑出声了。
“反正你不得对他做什么,过几天我得让他回去一次,不用他说,我也该让他回去看看四月那个丫头。”
“既然要走,为什么不让他现在就走?”
身后阴沉冷漠传来了一句,“休想,四月我已经让人接她过来了,某些人就不要想着打一些不切实际的主意了。”
不等坐在地上两人的反应,楚灼抱着剑就离开了,独留两人在风中凌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