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营尽管能守能攻,但是目前来看确实不适合攻城。
皇城也正如襄王所说不是那么好打下来的,不过那边有乔纳森跟着,他还真的不是很担心这些问题。
由于时间太仓促,林冲把乔纳森的那一套火炮搬回来之后也来不及找人详细教了,乔纳森只好亲自上阵了,工部赶制出了一批匕首和弓箭。只是小小的一些改变,但是三大营的战斗力却直线上升了一大截。
董方三兄弟更是对这位从天而降的乔兄弟敬佩不已。但是此时他们已经连续攻城了几个时辰依旧一无所获,眼看着两面夹击合围之势逐渐形成,他们即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危险之中。
“乔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城门一时半会儿是攻不下来的。”
乔纳森沉默了一会儿,缓慢回他:“在等一会儿。”
就在两方对战正是激烈之时,十几个身着襄王军队的士兵也上了城墙。
守城的将领们严阵以待,精神高度紧张,也没留意到这群人有什么不妥之处。等到第一声惨叫在身边响起,所有人的神经都仿佛被狠狠地扯了一下,茫然四顾。
原来混进来的这一队士兵正是由王承恩带领的锦衣卫假扮的。此刻上了城墙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守城的士兵,打开了城门放人进来。
城门一开,三大营仿若洪水势不可挡,想要阻止是不可能了。城墙上也展开了殊死搏斗,王承恩带来的都是武功高强以一抵十的好手,占据了有利地形后襄王的人一时无法再攻上来。
等到三大营全部涌进来之后,在抢夺城门的控制权已经毫无意义了。三大营的目标明确,直指地向着皇帝寝宫而去,王承恩更是一马当先赶了回来。
襄王撕下了平日里伪善的面具,已是凶相毕露,他拔下腰间的佩剑直直向着林冲冲了过来。
林冲闪身躲开,几步到了一个角落,手一勾就拿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正是那之前救过他一次的低配手枪,林冲还给这玩意儿取了个名字叫流光,一阵火光留下你的命。
襄王看到林冲手里的东西愣了一下,就这一下的功夫林冲已经打了出去,正中襄王左肩。
流光虽然厉害,但毕竟只是一个低配,里面的火药只能用一次,并且用完要冷却很久才能再次使用,因此这个东西只能用在保命的时候。
王承恩一边推开门一边着急地喊:“陛下,您没事吧。”
结果一进来就看到林冲毫发无损的站在一角,襄王抱着自己的肩膀在地上打滚,看样子伤得不轻。
“把他绑起来吧,外面那群叛军怎么样了?”王承恩身后的几个锦衣卫走过来牢牢治住还在地上打滚的襄王。
“襄王啊,朕早跟你说过,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呢?”
襄王被抓,军心大乱,三大营如鱼得水,很快就掌控了局面,皇城的控制权重新回到林冲手里。
襄王恶狠狠地咆哮:“不可能,不可能这样的,我不可能会输,我代表的是天意,代表的是民心。”
林冲忍不住又想翻白眼了,这位大哥你也太能给自己加戏了,还你代表的是天意是民心,是天上哪位神仙让你造反还是百姓请愿要你出兵?自己有野心也没什么大不了,输了就输了,何必输的这么难看。
“襄王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应该也已经做好了承担失败后果的准备吧!”林冲直视着此刻狼狈不堪的襄王。
“我不明白我输在了哪里?”襄王目眦欲裂。
林冲叹气:“要说输在哪里,大概就输在了你错误的估计了三大营的实力,又不切实际的抬高了你自己的实力,所以现在才会在这里。”
“你从来都没想过要兵部去调兵是吗?”
“当然,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真要是让兵部去,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难道你还真以为我事先在城外埋伏了人?”
襄王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周泽,是他告诉我兵部异动要我分散兵力,是他不断暗示我三大营兵力衰微不足为惧,是他害了我!”
林冲点头:“不但如此,他还告诉了朕襄王你收买了礼部的人要在祭祀的时候动手呢。”
襄王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我明明派人密切监视他,而且他也当着我的面吃了药……除非他自己不想活了……”
林冲压下心里不祥的预感:“你告诉朕周泽在哪?”
“在哪儿?有意思,陛下你不是算无遗策什么都知道吗?怎么你的好臣子倒要问我在哪里了?既然是他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林冲皱眉:“你什么意思?”
襄王冷笑,不在说话了。
林冲也想得明白,襄王一开始打的就是要周泽当替罪羊的主意。
他要找一个礼部的重臣来在祭祀时实行自己的计划,等到自己的计划真的成功后,他也要在形式上给大臣们和天下人一个交代,到时候他就把自己的这个合作者推出来砍了一了百了,周泽就是他觉得最合适的一个人。
周泽自己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他答应跟襄王合作最后的结果无论成败无非就是被他推出来做替罪羊,如果他不答应襄王也会再去威逼利诱其他人,那不如就自己上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必须要给陛下一个机会当面戳穿襄王的伪善,这样才能顺理成章的惩治他。
倘若换了别人这个度也不好把握,襄王若是不肯信他,三大营一定又会搭上许多条性命,付出更大的代价。
周泽考虑过所有的后果,最后他同意了跟襄王合作成为他的内应。他本来不是左撇子,却故意露出左手的胎记给别人看到,让自己频频出现在口供中。
他的确是告诉了襄王不少消息才换得他的信任,当然能换得他的信任,最主要的一点还是周泽当着他的面吞下了子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