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百里流雪醒来之后急急向着萧茵和楚洛显二人道谢过后便匆匆离去,全然不见了昨夜的虚弱模样。
萧茵见她走得急,轻笑,“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呐。”
“你不也要走了么。”他从后面抱着她,不愿意松手。
“是啊,这天一亮,就算这整个山庄的人都知道我是萧茵,我也必须得是红颜。”
“是啊。”楚洛显松开她,为她披上昨夜南风璃丢下的那件风衣,“为着自己的娘子去别人那里一大早就准备着,还得亲手为她披上别人的衣服。为夫真是深感痛心啊。”
“又贫~”
“不贫。既然是别人的东西,穿在娘子身上怎么也得留下点为夫的印记才是呢~”
没等萧茵来得及开口阻止,就感到后背心处一阵熨烫。
她扯下披风一看,后心口的位置竟是完完整整地印着某人的掌印。
“你!…”萧茵刚准备开口骂他两句,猛地却听得有脚步声自院落传来,急急忙忙将披风扔到了屏风后面,一抬头,竟是南风璃…
“王爷…”
“百里姑娘一大早便回去了,想来也是无碍了,只是辛苦你了,红颜。”
“哪里…”萧茵羞涩状低头,“也多亏了楚教主相助呢。”
“哦,”南风璃向着楚洛显微一抱拳,“百里姑娘已经为教主澄清了事实真相,还望楚公子莫要将昨夜的事情放在心上。”
“自然。”他靠在门框上,含笑点了点头。
“晨起露重,红颜怎么不把本王的披风裹上。”
“王爷可会怪罪红颜?”萧茵见着他想往屋内去找披风,忙拦了上去。
“此话怎讲?”
“红颜也是觉得这天是越来越冷了,早上百里姑娘醒的时候还有些虚弱,我摸到身上王爷的披风,也没多想便解了给她披上了…王爷可会怪红颜擅自将你送与我的东西又送与了别人?”
“无妨。”南风璃儒雅一笑,“一件披风罢了,自是要留给有需要的人。天寒,本王送你回去更衣吧。”
“红颜谢过王爷。”萧茵柔柔一拜便被南风璃扶了起来。
南风璃看向半晌没有说话的楚洛显,“楚教主,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楚洛显的唇角深深勾起,“那就不送了。”
萧茵没敢抬头看他的脸色…南风璃却是莫名地觉得脊背丝丝的发凉,还真是冬日里了,不自觉的发冷呢…
楚洛显看着两人离开背影的目光越发戏谑,脸上的笑容愈加邪魅,他狠狠甩上了房门,却没有在意院落中一闪而过的黑影。
上官贤看了看四周,低声问身边的白里归云,“司徒兄怎地还没见到?”
“这…”白里归云四下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早些时候还见着呢,眼下除了睿儿,小宇和凡儿都在这里,想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上官贤点了点头,始终有些放心不下,可眼瞧着时辰到了脱不开身,只得整理了一下衣襟,站了起来。
“江南三大家族三年一度的品酒论诗大会今次更是人才济济,还请各位不要拘礼。大会一开始,没有君臣礼节之分,没有武功高下之异,以文会友,以酒品诗。”上官贤遥遥举杯,对着在座的众人含笑而言,“还请诸位满饮此杯,不论诗作自创或是他借,意境更胜一筹着,相信大家和我们都自有公断。”
“好!”满座的应好之声。
萧茵眨了眨眼,“果真是好酒,醇香清冽,回味无穷。”
“红颜可知这是什么酒?”
“那倒是不知,红颜不爱这杯中之物,还请王爷解惑。”萧茵放下酒杯。
“哈哈~”南风璃笑着摆了摆手,“本王也是品不出来的,只是本王有个王兄,倒是嗜酒如命,若有机会定然给红颜引荐。”
“王爷不要只顾着和美人说话,倒是给这诗会开个响头才好呢!”上官贤见着无人敢先开口,只好出声提醒南风璃。
南风璃笑着摇了摇头,“本王不过是过来凑凑热闹,既如此,那就抛砖引玉一回吧。”他也将酒杯放下,笑着看向萧茵,“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好!”也不管南风璃吟了什么,四下皆是一阵叫好声。
“王爷对红颜姑娘,当真是情深意重呢。”百里流云起身,“小女甚是欣羡,敬王爷一杯。”
南风璃也笑着又喝了一杯酒。
“草木本无心,何求美人折。”楚洛显对着他的方向举了举杯,“王爷怜花之意自是惹人称许,只不知那枝头上的花朵们,是否都愿意入得王爷手呢?”
南风璃微微一笑,“楚教主说的有理。”
百里流雪看着楚洛显,恨恨地咬了咬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开口说话。倒是萧茵,又斟了杯酒,细细品了起来。
上官贤抽搐着嘴角刚想说点什么圆个场,却被突然闯入的司徒睿打断了。
“上官叔叔!上官叔叔!”司徒睿满面泪痕的跪倒在地,“你可要为我父亲做主啊!”
司徒宇冲过去接住他,有些急切地问道,“大哥,怎么了?”
“二弟!”司徒睿通红着眼睛看着他,“父亲,父亲他…”
“贤侄,慢慢说,司徒兄怎么了?”
“父亲他…遇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