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跟着司徒睿赶到院落里的时候,只见得司徒茂远远地被挂在一颗树上,一滴滴的血滴在地上皆是轻烟微起。
“有毒。”鬼中运拉过还想再往前走的南风璃。
萧茵也定住了脚步,“好烈的毒,他方圆一米之内的草木皆是被那毒血烧焦了。”
南风璃带着萧茵又退了几步,“那该如何是好。”
“无妨,此毒三个时辰之内便会退了毒性。若是再发现的晚些,想必他的死,定然归为断气而亡。”
“你知道这是什么毒?”上官贤忙问道。
鬼中运看了上官贤一眼,又看向楚洛显,“十年前的魔教密毒,名为销声匿迹。”
他话音一落,一群人皆是看向楚洛显。
白里归云大声喝到,“早知道那姓楚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昨日害我女儿不成,今日竟是害了司徒兄!魔教就是魔教!就该被赶尽杀绝!”
“你女儿今早上走得时候可是自己说的,她是被一个蒙面黑衣人掳走后被楚教主救下的。怎么,百里先生一遇到事情就这般是非不分么。”萧茵暗暗按下了楚洛显运着力的手,冷冷看向白里归云。
“你一个小小歌姬,若不是看在九王爷的份上!你以为这里会有你的立足之地!”
“呵…”萧茵一声轻笑,“但愿,你真的知道我是谁。”
上官贤扯过白里归云,“百里兄多饮了几杯想必有些不胜酒力,还请王爷不要和她计较。”
“本王自是没工夫跟他计较些什么的,就是不知道红颜有没有那个计较的心了。”南风璃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百里叔叔!”一直红着眼睛的司徒睿突然开口,“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出杀害我父亲的真凶,还请百里叔叔忍一时之怒以大局为重。侄儿感激不尽。”
“这是说的哪里的话…”百里归云清了清喉咙,终究是闭了嘴。
上官贤皱着眉头看向萧茵,“还请红颜姑娘…”
“无妨。”萧茵摆了摆手,“现在处理司徒先生的事情比较重要。”
上官贤点了点头,看向一直未置一言的楚洛显,“楚教主,如今百里兄的尸首是在你的院子里被发现的,他所中之毒又是魔教…”
楚洛显冷声一哼,“魔教密毒又如何,即便是密毒,不也有一眼便能看出来的人么。”
“可人是在你的…”
“我的院子?怎么不说是上官庄主的宅院呢。”
“这…”
“楚洛显,你休要再狡辩了!”白里归云终究没能忍住,“证据确凿,你的确是百般抵赖不得的!”
“证据确凿?呵呵,”楚洛显笑得轻狂,“我倒是不知道了,哪里来的证据就说本教主是凶手了?”
“这…”上官贤看向南风璃。
他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礼貌地笑了笑,“上官庄主,只怕此事本王是不便插手的。毕竟这是江湖事务,本王若是插了手就变作了朝廷查案,只怕一层一层通报到皇上那儿之后…本王和庄主都不好交代,此番本王前来不过为了观礼凑凑热闹,一切事宜,庄主只怕是要自行做主了。”
萧茵闻言不由得暗暗打量了南风璃一眼,这个逍遥王爷,倒是自己看走了眼…是非利害皆是一语道破,这么短短的时间就想出了应对之策,想必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看来自己的身份,他也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只是会是谁呢,这般明显的陷害却又教人脱不了身…
她有些担忧地看向楚洛显,见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不由得暗骂,自己在这里为了他思前想后,他倒好,全然一派过来看看而已的样子。真是欠抽…
楚洛显接着萧茵的目光,弯唇一笑,眨了眨眼想要示意一下自己没事,不料她却一个白眼翻过来,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今天好像没惹着她吧…
眼见着能做得了主的人推脱不语,上官贤也是心下烦闷。看向楚洛显,他又全然没有一副是当事人的自觉,若真是他做的,这自己打又打不过,不打又不行…
思来想去的上官贤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不说话,不由得心中苦笑了几声,这都叫什么事!
他清了清喉咙,“如今这情况,还是等三个时辰时候司徒兄身上的毒气都散尽了,把人弄下来,再做定夺吧。”
“上官叔叔!”司徒睿瞪大了眼睛,“睿儿虽然不比叔叔德高望重名声显赫,可睿儿也知道若是自己多年知己好友惨遭毒手而凶手就在眼前时该做些什么!上官叔叔,睿儿年幼丧母,是父亲一手养大了我们三兄弟。父亲从来都教导我们,上官叔叔的教导务必记在心中。因此睿儿信您敬您,还请您务必还我司徒家一个公道!”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司徒宇和司徒凡见状也跟着兄长一同跪下,“还请上官叔叔做主!”
上官贤抽了抽嘴角,忙上前去想要将三个孩子扶起来,“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上官叔叔若不答应,睿儿就长跪不起!”
“这…”上官贤正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突兀插进来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回头看去。
“这里好热闹。”
江水寒慢步走了进来,看着萧茵温温一笑。
“江宫主!”上官贤最先上前,“哪来的风把江宫主吹到寒舍了,宫主来得正好。眼下这事情,非宫主不能做主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