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佩青这个贱丫头居然敢让自己儿子帮她干活,活的不耐烦了吧!
“好你个佩青!这么晚才回来是干什么去了?!”余氏手里拿着柳条,气势汹汹的吼道。
白泽被吓得一个哆嗦,连肩上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赶紧解释道:“娘,不怪佩青,都是我的错,是我昨天……”
白泽还没说完,余氏就怒斥道:“和你有什么干系?你!现在!赶紧给我滚回屋里去!”
白泽委屈巴巴,但不为所动,执拗的站在原地:“我不走,佩青没有错,都是白白的错,娘亲不能欺负佩青!”
余氏的火气也上来了:“好你个白泽,你这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是么?现在就开始向着媳妇说话了?娘亲那么多年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都忘了吗?”
白泽扁扁嘴唇:“我没忘。”
“没忘就赶紧给我滚回屋里去!”
白泽委屈的眼泪汪汪,可不愿在母亲面前示弱,那副要落不落的样子煞是可怜,余氏依旧不为所动,仍是重复着一句话:“给我回屋!”
时遥叹了口气,看来今日这事是不能善了了,她不慌不忙的白泽的东西卸下来,归到一边,安抚道:“好了,娘亲说话你就听着,回房间去吧。”
白泽回过头来看着她,眼泪一瞬间就绷不住了,一颗就一颗的滚下来,时遥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他哭碎了,用手揩去了他脸上的泪珠,“好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有什么可哭的啊?听话,进屋去!”
白泽仍旧固执的摇头,并用力的抱住了时遥,还狠狠的瞪了一下余氏,充分表现了一个被封建专制主义压迫的两只苦命的小鸳鸯。
时遥只沉默的叹了口气,依照这种情况,封建家长会更加生气,甚至可以算是火上浇油,干柴烈火劈里啪啦作响,时遥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看到余氏胸中升腾的火焰。
一直到了最后,两相争执不下,余氏只好做了退步,她把时遥关进了祠堂,并要求她必须跪在地上给祖先磕头谢罪一天一夜的时间。
白泽仍旧不满意,可是余氏只给了两个选择,要不就让她抽一顿出出气,要不就在祠堂跪着,两者必须选一样。
白泽默默算了一下,觉得还是跪祠堂划算一点,起码这个不用受到血淋淋的外伤,并且自己可以陪着佩青一起,也不会让她觉得孤单。
只是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被时遥严辞否决了。
他顿时有些委屈,时遥只好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你不想想,祠堂里又阴又冷,你受不受得了还是一说,要是你也一块进去了,我在里面饿了找谁给我送饭呢?你说是吧?”
这也确实是个问题,白泽思索了一下,只好泪眼婆娑的看着时遥被关进了祠堂。
说是祠堂,他们家里又不是以前在镇上那么大的宅子还专门建一间祠堂,这间祠堂,表面上供奉了白氏一族的先人,供桌、牌位摆的挺好,只是房间里四处可见农活专用的各类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