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杂物房罢了。
余氏跟在时遥的身后一起进了屋内,刚一进去,她就猛地把门关上了,“嘭”地一声就把白泽关在了门外。
白泽微微一愣,随即大力拍门,“娘,你关错门了!让我也进去啊!”
屋内的两人都对这个声音视若罔闻,除了时遥听着他大力的拍门声还有点害怕他的手会疼。
门外有自家儿子时刻准备着冲进来解救她,余氏心中思忳一下,翻着白眼把自己手中的柳条扔下了。
“跪下!”余氏凌厉的声音道。
时遥顺从的跪下,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
余氏的火气稍稍降了一点,背着手在她面前转来转去,良久,冷冷道:“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时遥怯懦道:“知道。”
认错的时遥让余氏感到了自己的权威并未被侵犯,脸色好看了不少,“自己说说都错在哪了?”
错个锤子!
时遥愤怒的想。
然而此时并不是让她随意发挥的环节,她只好想了想,恭敬道:“我不该随意带着相公在外面逗留,不管当时是何种情况,有事留在外面的时候更不该不向娘捎个口信,害娘为我们担心了。”
私下里佩青喜欢叫白泽“大白”或者“白白”,白泽也喜欢被她这样叫,觉得这是他们亲近的表现,但余氏不喜欢佩青作为一个低贱的媳妇不尊重自己的儿子,被她教训过一次就改了。
不过他们两个私下里该怎样还是怎样。
其实还有一条,余氏抚着自己扁扁的肚子,心里想道。
只是她不好意思就这样直接说出来,此刻时遥安静低调的认了错,她也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虽说只是自以为的。
她低下头看着跪下的比她矮半个身子的时遥,下巴微抬,满目骄矜:“既然这样,待会再认罚吧,现在先去把早饭做了去。”
时遥领命,乖乖道:“是。”
余氏在身后又加了句:“记得多做点。”
时遥推开房门,外面的白泽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看到她出来,一双红红的眼睛上下扫描了她一通,确定表面上没有任何伤痕,才嘴巴一瘪,扑到了她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时遥心软的不成样子,心中对余氏更加不耐了,只是看在原主和白泽的面子上,还是给她留了一分余地。
她一只手环住白泽的后背,轻轻拍打,另一只手还揉了揉他柔软的长发,“好了,不哭了好不好?娘亲又没有罚我什么。”
白泽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后面余氏恨铁不成钢的眼睛,他顿了顿,鼻孔里冷冷溢出一声轻哼来,接着撇开了目光,不再和这个欺负自家媳妇的人说话。
他可记仇了,真的。
时遥肩膀上的一片都被他不知是眼泪还是鼻涕的糊了一片,湿漉漉的,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多的泪水,比女人还能哭。
时遥逗他:“瞧你这张小脸蛋,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个小花猫呢!来,跟我去洗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