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天都亮了啊,不行了,我们得赶紧走了。”
白泽睡得时间很长,现在已经不困了,但还是习惯性的想要赖床,他冲时遥腻歪道:“佩青,这不是我们家么?为什么要走啊?”
时遥忙着整理衣服,随口道:“你确定这是我们家?昨天的事情难道你都忘了?”
白泽皱了皱眉,额头还有些宿醉的疼痛感,他抱着脑袋想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般道:“我想起来了!”
他转了一圈脑袋,疑惑道:“我们昨天不是去吃饭么?之后有几个大哥请我喝东西来着,后来……后来我就记不清了,我们怎么在这里啊?”
时遥已经穿好了衣服,回过身把他拉起来,昨天没给他脱外衣,现在衣服上都是褶皱,时遥帮他拍了几下:“之前就跟你说过,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吃,你还不听,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就是因为昨天偷偷喝了那些人给你的东西,下回可不能再这样了,记住了么?”
白泽猛地点点头,赶紧表忠心:“以后除了佩青和娘亲给的东西,其他的都不吃了。”昨天只吃了那么点就忘了一个下午的事情,要是吃的多了把佩青给忘了可怎么办啊?所以,为了永远记得佩青,别人给的东西他以后是绝对不会吃的。
时遥不知道阴差阳错给了白泽这样的错觉,不过能让他意识到错误还是挺好的。
白泽任她整理自己的衣物,如果是娘亲要帮他做这些事情他肯定要拒绝的,可佩青帮他做,他就不会有这种心理,甚至还想着要佩青帮自己更多。
他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心理,还在心里小小的内疚了一把。
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呢?佩青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可是让佩青帮忙是真的很舒服啊。
罢了,不让佩青知道就行了。
白泽觉得自己终于选对了一个完美的方案。
现在是早上,酒楼的人还不多,他们下去的时候也就只有小二一个人在大堂里到处忙活,一见他们下来,还对他们打了个招呼,并非常热切的欢迎他们下次再来。
白泽倒是很开心的和他道别,只是时遥的脸色不甚好看,毕竟来这里一次就要牺牲掉自己一天的血汗钱。
她才不会再来呢!
她的东西昨天被小二放到后院了,此刻白泽非常积极的要帮时遥挑着担子。
时遥没有和他争,只是想着,崽崽长大了,会帮老母亲干活了,老母亲很是欣慰啊!
因着白泽的脚步不快,所以他们一路上走走停停,费了比昨日更多的时间才回到了家。
而这时,家里鸡飞狗跳的,余氏今日起来的极早,虽说昨日她听到村里人说了自家儿子去到了镇上,还看到了佩青和儿子在一块。
但夜不归宿、不跟她报备、不给她做饭……等等,每一项都是滔天大罪,余氏生气极了,看到他们回来火气就立马爆发了。
特别是她看到自己儿子肩上的担子,火气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