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中听到了回答,司徒赫哲费力睁开已经粘在一起的眼皮。如画柳眉,眸若明湖,肤如凝脂,朱唇轻点,眼前的人儿美得如同一幅画,却又这么真实的存在着。
到了此时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自己的感受,她已经在自己心目中烙下了如此厚重的印记。甚至盖过了何若云。
“子姗,是你吗?你回来了?”跌跌撞撞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头埋在秀发中,深深吮吸着属于她的味道。
已经是贪婪而急迫地寻找她的唇,迫切吮吸着她口中的甘甜,直到两人气息将近才不舍地稍稍松开。
离开半秒,已是噬人的煎熬,再度覆住了那张诱人的小嘴。这个吻温柔得醉人、却又霸道的令人心颤,他缠绵的轻吮那小巧的香舌,同时那肆的撷取檀口中的空气,让她昏昏晕晕、脑中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沉醉在唇舌交缠所激起的柔情蜜意中。
很小便有与男人嬉戏的经验,可从未有一个男人可以让她忘了所有技巧,让想如雪融化在他身下:“唔……”迷迷糊糊中感到他的手缓缓下滑,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衣物,雪腻的肌肤大量暴露在空气
中。
个举动让齐蒙蒙微微恢复了几丝意识,忍不住扭动娇躯,让丰满不断磨蹭着他的胸膛,令他的欲火燃得更盛。
“子姗,你美得令人惊心动魄……”司徒赫哲已经完全将齐蒙蒙当成了齐子姗般疼爱,所有的动作都无比温存,体贴。
不待她回应,长指挑开最后的束缚,让那单薄的遮掩如同樱花般飘落,旖旎美景再无遮蔽的展现在
眼前。
耸立的丰盈微微晃动,嵌在峰顶的两点嫣红在暗调的壁灯下照耀下艳丽无比,司徒赫哲温柔低首含住
一边娇蕊吮咬着,长指不甘示弱的拈住另一朵细细揉撵。
“啊……”齐蒙蒙不由自主的逸出娇喘后咬住下唇,双重刺激让她仅存的理智又烟梢云散。似乎不满她的隐忍,大掌放开了对纤腕的箱制,如灵活的蛇般直接探入。
那深情如海的眸震惊了她,若有一个男人如斯待她,她甘愿为他去死。
伸手搂住他的颈项,司徒赫哲动情地再次俯首,从修长的粉颈一路下滑,洒下细碎轻柔的吻,游移至丰盈上时加重了力道,在细致的肌肤上烙下一枚又一枚的红花。
“嗯……啊……”欢场老手的齐蒙蒙,也完全无法抵抗这样的挑逗,娇躯越绷越紧,红唇吐出一串串娇媚申吟,双手下意识的紧抱住他,纤指陷入浓密的黑发间,她体内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空虚、一股渴望。
丰盈的秀发轻轻缠绕彼此,被秀发半遮住的小脸绝美清秀,却更加妩媚娇艳的让人离不开目光。
已经分不清真假的司徒赫哲深深看着身下精致绝丽的容颜,红润小巧的唇瓣诱人的微翘着,一双晶亮的妖媚黑眸晕染了情欲,迷蒙恍惚中似乎隐藏了无数哀怨。
那楚楚可怜的眼神让他忍不住又低首吻上她的唇,两人在津液交融间互相夺取彼此的气息、消蚀对方的理智。
就在天雷勾动地火之际,一声不适时宜的叫声惊醒了一室春梦:“先生,医院来电话说何小姐病情有变。”
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赵艺苑必定已经被齐蒙蒙的乱箭射死,迷情一梦在最后关头被打碎。天知道她有多想要撕裂这个可恶的管家。
一句“何小姐”令司徒赫哲快速清醒,目光如炬扫了眼身下赤裸,毫无遮掩的胴体,眼神里清楚的憎恶烧得齐蒙蒙无地自容。
空气凝固成沙砾,细细一下下磨砺着齐蒙蒙的心。万万没有想到进展得如此顺利的事情会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更没有料到的是,何若云居然在这时候出事。
优雅地快速起身,动作迅速却不急不徐地穿戴好衣服。酒一下子清醒,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与严酷。
一时间还难以反应过来的齐蒙蒙怔忡着,甚至忘了自己的身无寸缕。脑中一片空白,更忘了该有的委曲反应,而让司徒赫哲先发制人:“今晚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你的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不想追究,你也该懂得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说完,看也不看面如死灰的齐蒙蒙一眼,迳自离开,留下一室未散尽的暧昧和靡乱气息。
其实,错愕的不单单是齐蒙蒙还有赵艺苑。不过,这个齐蒙蒙的目的本就不纯,会有今日之事应该说并不让人觉得意外。
令她惊诧的是一向自制力甚高,从未醉不醒人事的司徒赫哲竟然失了态。现在她真有些拿不准该如何对待齐蒙蒙了,若说司徒赫哲在意她,他不会丢下最后那句狠话,若说不在乎,他不是个饥不择食的男人,而且,如果有需要外面的女人多得是,他没有必要去招惹齐子姗的姐姐。
越想越糊涂,最后索性不想了。
这年头想爬上司徒赫哲床,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人何其多,而齐蒙蒙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没什么可奇怪的。
赵艺苑迳自转身离开,并未注意到齐蒙蒙淬毒一样的杀人目光。
半夜三更匆匆到了医院,何若云已经被送往手术室。诡异的红灯闪着邪恶而冷残的光,看得人心惶惶。
从司徒赫哲接到消息再赶到医院,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所以,他这次并没有等待多久手术室门打开,里面何若云的主治医生。
一见到司徒赫哲,医生的表情多了几分恭敬,忙不跌地说:“刚刚何小姐的心电图出现异常情况,目前已经稳定下来,没有生命危险了。这次的异动也并非全是坏消息,很有可能是她清醒的预兆,不过,这得等进一步的检查后才能确定。”
原本紧绷成刀的俊脸因最后这句话而露出柔各的线条:“你的意思是说,若若要清醒了?”激动得连声音都小心翼翼。
“不排除这个可能。”医生说话总是模棱两可。“现在我们将何小姐推回病房,司徒先生可以去看她了。”对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灯火通明的病房内依然摆着娇艳欲滴的玫瑰,一朵朵,一簇簇,似乎一直盛开着,没有因她的昏迷而凋零。事实上这里的玫瑰花每天都有人固定而准时来换。
依然熟睡的何若云恬静安逸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精致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迳自做着属于她的美梦,不知人世变迁。
执起她的手,司徒赫哲悄悄松了一口气:“若若,你快点醒来吧,你不知道在你昏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多少事。你是我身边唯一的知己,唯一可以说说心里话的对象。若若,我真的需要你,你醒醒吧。”低喃的呼唤融入几分悲伤,使夜更加黏稠浓郁。
一直紧贴在俏脸上的扇睫很轻微眨动了一下,沉浸于自我纷烦世界里的司徒赫哲并没有觉察到。
被公孙豫皇无微不至照顾了一夜的齐子姗,觉得压抑而烦闷。于是,趁他睡着之际偷偷溜了出来。
对于公孙豫皇的出现和照顾,她深深感激着,若不是他的帮助,她不会这么快就清醒,更没有逃离司徒赫哲挟制的能力。
只是,面对那双再也藏不住深情的眼眸,她做不到回应,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像公孙豫皇如此优雅而专情的男人,他值得更好的女孩去深爱。
而她没有这个资格,更没有权利。
晨雾未散,天露鱼肚白,一身蓝白相间病号服的齐子姗走在花园的小石迳上,显得十分单薄悲伤而孤独。
如同昨夜误入人间却回不去的天使,孱弱得令人只想拥在怀里,细细呵护。而刚巧拉开窗帘想透透气的司徒赫哲看到了她,顿时百感交集,不知是何滋味。
有狂喜,有怀疑,有不解……最后所有情绪通通被愤怒的主宰。这可真是个好地方,不愧是公孙豫皇深知藏身之道。
他知道他这几天一定忙着四处找齐子姗,肯定不会有什么时间来看何若云。而且,安宁医院是洛家不管是硬件设备,还是医疗师资都一流的医院。
真悔不当初,他不应该从公孙豫皇熟悉的地方找起,而该入医院入手才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希望齐子姗还未恢复记忆,这一点是他目前能奢望却机会十分渺茫之事。
念头浮起,他已经整个人冲入电梯。深怕迟一步,齐子姗便会消失。所幸清晨没有人,他很顺利从高楼来到了平地。
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这才确定是真的,因为曾无数人海茫茫里,他认错了她的背影。
原以为自己会失控大吼,事实上这几天来的焦虑寻找,漫长等待消息,已经消耗了他的火气,而将怒意隐藏得在更深处。
“齐子姗,几天不见,你看过得还不错啊。”鬼魅般的声音在晨雾下响起,齐子姗错愕半晌,以为自己考虑太多出现了幻觉。
“怎么?和公孙豫皇厮混了几天,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僵直的背过了半晌才有了反应,如同上了发线的木偶娃娃,缓慢地一顿一顿转身。
在看到那张百三六十五度无死角的俊脸时,瞬间面如死灰,险些惊叫出声,可太多的惊恐哽住了喉,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的样子好像很不乐意见到我。”闲闲的话句句如针刺向她内心最惊恐的地方。
“你……你……你……”瞠目结舌,半响吐不出一个字来,难以形容的惊恐在心底漫延开来。万万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刻,这个地方遇见地狱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