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远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卡在门板中,生拉硬拽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居然拽不出自己,只好冲着身后的两人求助:"学弟,狗子,来帮我..."
剩下来的并没有说完,因为他发现这穿着裴上元和芬里尔的两人并不是他们本人,而是两个用木头做的的人偶,之前以为是开锁发出的奇怪声音,其实是人偶嘴部开合发成的啪嗒啪嗒声。
看到这副场景,尽管齐宁远并没有像很多恐怖小说中的主角那样直接吓尿,但小心脏还是漏跳了一拍,胸腔难受不已。
几乎是瞬间,他抬起右手,扣在手心的掌中炮随即发动。
可正当他的手指搭在掌中炮的**上时,忽然间左边脸颊遭遇一记重拳,使得他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看向对面,只见裴上元一脸焦急地打量着自己,一旁的地上芬里尔正抱着头趴在地上,眼睛闭得死死。
齐宁远收回手,发现掌中炮的保险已经被自己打开,如果刚刚自己真得扣下**,必然会打中裴上元和芬里尔其中一个。
"我刚刚是怎么了?不对...究竟现在是幻觉,还是刚刚是幻觉?"
齐宁远并没有放下警惕,他看向裴上元的眼神中依然带着警觉。
不过裴上元就没那么好脾气了:"你似不似撒?从一开始就是我走在最前面,怎么可能会有你走前面一回头发现人没了的情景?你刚刚是被鬼迷了眼,幸好我用出了最强战技——世界修正拳,将你打醒。等回国了一定要在黛芬妮的面前帮我说几句好话...对了,你究竟是怎么和黛芬妮认识的?"
齐宁远没有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转而扶起地上的芬里尔,发现他的左眼眶处有着一处淤青。
见状,齐宁远看向裴上元,询问道:"他也被鬼迷眼了?"
"难道你不知道狗眼可以看见人类看不见的东西吗?这个家伙是最先中招的,然后就是你。真的是,你们两个一个冲着空气又吼又叫,一个还准备用掌中炮给自己修剪指甲,简直就是人才!"
说着,裴上元拉住芬里尔的两只耳朵,用力扯了一下:"狗子,醒醒啊狗子!"
狗耳极其敏感,被这么一扯,芬里尔立刻清醒过来,只不过眼前还是有些花:"我怎么看见了很多星星...嘶!为什么我的眼眶这么疼?"
齐宁远刚想讲出刚刚的惊险,不想裴上元居然率先开口解释道:"刚刚你不小心踩到一块光滑的石头,摔倒在地上,然后呢正好你的眼眶对准了另一块光滑的石头,磕出了一块淤青,所以你感觉十分疼痛。庆幸吧,你撞到的只是一块光滑的石头,而不是什么尖锐的石头,否则你的狗眼就不保了!"
芬里尔闻言,尽管心中有很多疑惑,但并不好表现出来:"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以后得注意一点。对了,我们需要进去吗?"
齐宁远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中很想告知芬里尔事情的真相,可一想到这两个家伙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度争吵起来,齐宁远就感到一阵头疼。
算了,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去就过去吧...
打定主意后,齐宁远想裴上元询问,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在副本中这个木屋有一个类似地窖或是地下室的房间,那个房间的入口就在木屋的侧面。还有那口水井,虽然我不知道阿撒兹勒究竟是如何将尸体投入水井里的,但那些尸体就是在水井中。哦对了,井里没水,还很臭。"
芬里尔一听到尸体二字就有些发怵:"尸体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个所谓的阿撒兹勒还吸收人类的灵魂?"
"在副本中,这个小木屋被称为凶宅。凡是在这里过夜的人都没能回去,可警察翻来覆去找了很多遍也没能找到那些失踪者的线索...据说,那个水井他们也查过了。但是,一无所获。"
如果仅是水井内藏尸,齐宁远反倒不觉得害怕,毕竟变态杀人狂都喜欢在各种意想不到地方隐藏尸体,在水井里还算是小儿科,齐宁远曾经经历过的一个案件是将尸体加工后密封在罐头里。当然,这是外话,暂且不提。
如果只是井内藏尸,那么这一切并不会令齐宁远感到害怕,可以一旦加上后面那句话,就有点不寒而栗的意味了:检查过多次,但是一无所获。这代表着这个案件已经涉及到超自然现象,是一般人不能对付的。
再结合自己之前预知到的情景,做出这一切的家伙必然是裴上元口中的阿撒兹勒,那个身上有着单孔却依然笑得很开心的男子。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有能力杀人了?"
裴上元想了想细节,否认了齐宁远这个说法:"我倒是不觉得...在副本中似乎杀死那些家伙的人是劳伦斯的小女儿,一个灵魂被父亲充当封印阵眼的小女孩。"
芬里尔闻言,适时地插上一句话:"虽然我觉得这样对待一个小女孩有些残忍,但她杀死那么多无辜者的行为也很残忍。"
"不,你错了。她的行为虽然有些残忍,但却是挽救了很多的生命。尽管阿撒兹勒被封印了起来,可他依旧能使用一些手段,使得一些搞不清楚的家伙会失心疯似的破坏封印。而一旦封印被破坏,阿撒兹勒就会出现在人间,并且吸收帮他破坏封印之人的灵魂,以恢复自身的力量。"
说到这里,裴上元看向芬里尔:"告诉我,在那些长篇叙事诗中,魔王一般会做些什么事情。"
"抢走美丽的公主,掠夺一切财富,并且肆无忌惮地发动战争,使得整个世界生灵涂炭,变成地狱的模样。"芬里尔努力回忆着自己幼时看地那些小说,掰着手指头数出几条来。
说完,芬里尔皱着眉头,摊手道:"如果那个小女孩的目的真的是组织阿撒兹勒破除封印,那她还真的是拯救了世界。不过,我现在倒是觉得造成这一切的劳伦斯,似乎是个很危险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