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猎魔人,释放出了被封印的地狱君主,还用自己亲生女儿的灵魂作为封印法阵的一部分。虽然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但还是觉得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芬里尔身为纯正的艾美利坚人,骨子里自带了艾美利坚人的傲气,还有那对自由和正义的渴望,对世间一切不公正的事情都抱有恶意。
如果是在平时,裴上元可能会讥讽一句圣父,但目前这个情况的确不是吵架的时候:"你们注意一点,这里绝对还有另一个家伙。那个家伙的目标和我们一样,只不过他打算放出阿撒兹勒,而我们则是准备干掉他或是封印他。"
齐宁远不再相信自己的五感,转而使用预知能力进行判断:"我看到那个家伙了,白人、男子、左脸颊上有一道十字形的疤痕,他的手上还握着一把***...小心!"
裴上元刚听到齐宁远低声叫喊,就察觉到有人在黑暗中接近自己,稍一使力脚边的石块便**而出,飞向那个暗中的家伙。
与此同时,裴上元也听到了弓弦放空的狰狞声,思绪未转身体先行,两根手指往空中一夹,那根筷子粗的**就被他夹在指间,黑色的箭羽甚至还在不停地晃动。
裴上元看了下箭簇,只见那锋刃处非但闪着寒芒,更是闪烁着一抹不正常的绿色。
"淬毒了,小子下手挺狠的。"扔掉指间的箭枝后,裴上元瞬间来到暗中那人待的的地方,却发现那里只有一滩黑色的痕迹,并没有看到人影。
伸手捻了一把,确认这种味道和森林中焦黑痕迹的味道一致,裴上元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这个家伙有种特别的移动方式,不过个人实力显然不是很强。只是...也不知道那种幻觉是他本身的力量还是阿撒兹勒的干扰...不对,现在的阿撒兹勒应该还在封印之中,可能是借用了某种道具。"
仅是瞬间,裴上元就大致确认了这个家伙的实力,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
看到地上的箭枝,齐宁远一阵后怕,听完裴上元对暗中之人的猜测后,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我们在明他在暗,再加上那神乎其技的移动方式以及让人不知不觉就陷入幻境的能力,这个家伙有些棘手啊。"
芬里尔倒是有些不以为意:"怕什么,我们手上有杀器,还有破片手雷,就算是七八级的能力者也能干掉,更何况这只是一个能力比较诡异的家伙。"
"能力诡异代表着在战斗中有更多的变化,莫说战场,就算是在研究中你也不会希望出现一组异常的数据,那样往往意味着你建造的模型是错误的。"
"你这个例子不太恰当,事实上我们一旦发现异常数据,都会非常开心。因为那代表着我们的理论还有漏洞,整个实验流程还有更进一步的空间。这对于科研人员来说,可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当然了,连续建立数百个失败的模型的确很令人厌烦。"
齐宁远适时地站出来总结道:"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吧。那么按照计划,我们先去地下室?"
"地下室是必须要去的,走吧。"
在裴上元的带领下,齐宁远总算看到了地下室的门,和幻境中的一样,那是扇只有一半露出地表的门,门栓上满是绿色的铜锈,门锁也是糊成一片。
开锁是肯定没法子,事实上裴上元也没打算开锁,他上去就是一脚,那本就朽坏不堪的木门哪里经得住他的力道,一下子就被破坏。
常年未被开启的地下室中满是腐败变质的味道,三人站在门口等了一会这才进去。
裴上元大致看了眼四周,发现这里和副本中一致,便轻车熟路地翻找那些箱子,不一会就找出了那个水晶头骨。
"这就找到了?"芬里尔觉得这似乎有点简单。
裴上元摇了摇头:"这个自然是简单,毕竟我在副本中已经找过一遍了,位置一模一样,要想找到它并不是什么难事,最重要的是另一个水晶头骨。毕竟'这里还有一个水晶头骨';只是我的猜测,我甚至都不敢保证这个猜测是对的。"
"那些头骨之间难道没有感应吗?比如当两个头骨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千米时,头骨会开始活动下颚从而碰撞牙齿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随着距离缩短咔哒声会变得越来越急促之类的。"
裴上元看着齐宁远,憋出一句话:"你怎么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么恐怖的设定?这只是神格的具象化,并不是什么恐怖电影的道具!"
"我倒是觉得这玩意儿很恐怖...不过话说回来,你不融合这个头骨吗?还是说需要特殊仪式辅助才行?"
"不,没那么麻烦,要是想融合我现在就可以。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肯定这里的确存在另一个头骨,这个头骨得留着搞定阿撒兹勒——对付地狱的君主或许只有这玩意儿才有用。"
说话间,裴上元看向不远处的水井,在月光的照射下他发现井口似乎在往外散发着黑气,这显然不正常。
难不成井下的那些尸体要诈尸?不应该吧...
尽管很想过去看看,但最终裴上元还是止住了这个想法,但任凭那些黑气冒出来也不是个办法,忽然间他看见了齐宁远身上的破片手雷,便拿了个过来,拔掉安全插销,一个漂亮的三分命中井口。
这个时候,不仅是芬里尔,就连自己手雷被抢的齐宁远也才刚刚反应过来。
"我去!"
只来得及一声呐喊,齐宁远立刻找好掩体,另一边芬里尔也是学的有模有样,只有裴上元这个身体比盾牌队长还变态的家伙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只见井口冒出一团火光,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随后又是数十颗破片从井口飞出。
待硝烟散去,裴上元再度看向井口,发现那些黑烟都不见了踪迹。
"好了好了,井下面的那些东西就算想翻身都很难了,我们可以稍微宽心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