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人心是秤明辩是非
(全县政治经济面貌的显著变化;尤其特殊的行事风格和灵活
工作方法;在让同仁部属们深为怀疑的同时,让他们想到了
老书记老县长;同时又给了他们新启发------)
亦就是现任津水县委代书记娄清廉,政府代县长江新诚,私下约会共同商定:内心依然默认“郑壬君仍是我县书记;郝舒韵是本县县长”;且于实际行动上认真落实这一决定,坚持每三天同原书记县长一联系;通报近段两院工作运行情况,领取对下步工作安排或建议;尔后便随即召开相应会议,将原书记和县长的指示传达下去;各战线部委按此意见各司其职,各负其责,从而将工作搞得有程有绪,风生水起,成效显著,极少问题。出现这种结果未免使局外人大为不解和诧异------
于是,首先在县委机关这院,一些委部办头头儿,便相约一起去找在前段机关组织人事调整时,既未停职亦未提拔,仍留守原职原位的两常委部长叶蓝、陈素云,去询问探究这一疑问。这天上午上班后,工、青、妇有关组织负责人,及统战、农工、政研等相关部门头头儿,在信访办主任龚立带动下,便去到县常委、组织部长叶蓝的办公室。
“叶姐,我们大家有个疑问,想找您这管干部的当家人来咨询一下。”龚立与叶蓝原本同出于教育局信访科,且又同一思想体系;所以一向感情亲昵,进屋后就一屁股墩在叶蓝办公桌对面,便开门见山地说。“嗨,同时还有条感受,想一古脑儿都倒出来,求您给个合理信服的解说。”
“嗬,这么大的阵势,一下子来了七个部门!又究竟遇到了什么疑难不解问题?”叶蓝虽心中有数;但还是故作不解地问。“原本想让你们回头去找政研室讨教;未料他们的代表亦在你们质疑的群里。算了,那俺就临时充当一次咨询机构吧;你先将疑问提出,看俺能否给以答疑?”
“是这样叶部长。”县妇联的中年主任首先带头发问道。“原前我们大家,一直对省市委搞封建和‘文。革’那套株连做法很不满;还对他们随便决定并宣布哪个人,负责县委工作是极不负责的做法。”
“是呀,我们也承认娄清廉书记,在搞反腐倡廉等纪检工作上是内行;既往在原岗位亦做出了很大成绩。”统战部的老副部长亦很坦率地说。“但毕竟隔行如隔山嘛!正像一个工厂的八级钳工,修机器他肯定是内行;但若让他下乡种地,别看亦都是眼见的活;但若能种好亦需个学习实践过程。”
“所以,我们曾认为他省市委某些领导,为达个人争权夺利目的,竟置一个七、八十万人口大县民生大计于不顾。”县工会和团委两年轻负责人,私下商议后由工会代表说。“所以不瞒你部长同志说:俺两家几头头儿曾私下商议说,各选派职工和团员代表50名,亲到市、省委机关上访请愿,让他们给一个‘免书记县长职务’的合理明确说法。”
“刚开始我们亦有与工青妇组织,和统战上老同志一样看法。”农工与政研两部委中年头头儿相互点着头一齐说。“亦想派代表同他们一起上访------”
“不可呀不可!”话听到此的叶蓝,当即站起连连既摆手又摇头说。“有啥问题我们都可关起门来,自家人协商解决嘛!咋能动不动就要上访请愿哩?若咱当真那样做了,明里说欲帮他俩被免职的领导,实际上是害他俩哩。原来对立面为彻底整跨他们,便在‘磨道里找驴蹄’,千方百计要找他们问题,而未能达到予期目的;咱若真这样做了,却正好中了对手们的奸计,便会马上给他俩安上一个,‘暗中支持本县受蒙蔽群众上访请愿,破坏安定团结大局’的罪名。到那时就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听至此,大家均禁不住齐声大笑。
“嗨,我就说嘛,叶姐一旦听了我们原来的想法和计划,定会吓一大跳哩。”龚立当即强忍住笑说。“你们当时还不信,尔今您看怎么样?”
“你们兴师动众来俺办公室;明说要来咨询问题,原来却是要戏弄俺哩。”叶蓝故做生气地说。“龚立妮子,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今儿必须得给俺说清楚。否则别想从这门出去。”
“叶姐不开玩笑了。刚才大家虽都说的心里话;但那都是以前的想法。”龚立当即止笑一本正经地说。“可通过亲眼看到这近两周津水城乡的大变化,却又感到太奇怪了;所以大家一碰头便提起,却都又有个心照不宣的怀疑------这才想到来此请教您给指点迷津哩。”
“是呀。你说这郑书记不已被免职月余了吗?可现在这娄代书记无论总结以往,或安排新事,咋还带那么多他的特点和风格呢?”还是妇联的中年主任首先补充说。“你就说她既往因工作关系同郑书记接触多,会受些耳濡目染;但也不会那样惟妙惟肖形似神似呀?正谓如此,有时大家都不能不怀疑:是否郑书记还在暗中指挥策划呢?”
与此同时。在县政府机关院。办公二楼。府办主任的办公室里。矮胖的肖主任正在明间里办公。躲在暗室中,因之前紧跟周正元而犯错误而免去县常委,仅留副县长职务的牛和平,正仰躺在床上,边带耳机听收音机,便倾听着明间的动静。有歇顶男甲和棕发女乙两科长,边窃窃私语着走了进来。
“付光子,在外边听到什么有价值信息了吗?”肖主任压低声音问。“比如说关于省里那个高,或咱县那男女两头儿的?”
“嗨,也还真没啥进展哩。”光子男甲摇摇头说。“俺那个在省委机关食堂当采买的亲戚说:看来那姓高的女副书记,一向还当真干板硬正呢;这次若不是她自己麻痹大意,为给儿子公证房子继承权,被她再婚男家儿媳,为争产权闹到法庭去的话,你从其他地方还真找不到她任何贪腐劣迹呢!不像其他贪官,往往拔出萝卜带出泥;愈深入查愈多问题。至于咱县受株连的那俩男女,除查出众所周知的,他们都给省里那位高当过秘书外;其他也还没找出啥问题。”
“小黄蜂哩?让你在东西两院一般干部中走访,到底有啥收获没有呢?”胖肖主任又启发般地既问又说。“比如说:他俩正在理想的书记县长岗位上,干得热火朝天哩,突然被上级宣布免了职;自知根本没其他任何错,却仅因曾给省里刚下台的副书记当过秘书;竟被无缘无故受到株连;自然满腹冤屈,牢骚满腹;于是,他们那些忠实的部属,便为其大鸣不平;便你一句我一句添油加醋;直攒掇得原本冷静的他俩,亦忍无可忍,当即火起;于是,便默认了属下聚众一起,赴市去省,上访请愿;为他们的好领导大鸣不平?”
“刚开始俺的确打听到有这类苗头;尤其在年轻的共青团,和一向直爽憨厚的工会里。”女乙黄莺挺为遗憾地说。“可是不知为什么,咱这院也有这种现象吧?近两周来,东西两院俩生手,却突然表现出领导一个80万人口大县份,非凡的组织指挥才能;竟把各项事业和工作搞得风生水起,成绩突出,没有瑕秕;其工作作风和方法,很带点原下台书记县长的风格特点;这倒让原有意见的各层干部心服口服;为顾全大局,原本想上访请愿的那些人,也便当即偃了旗息了鼓;这让我们想抓也抓不住任何把柄了。你说可惜不可惜?”
“嗨,算了,算啦。让俺越听越气。”胖肖主任当即气急败坏地说。“专门给你们腾出时间,让你们打听出点有价值的东西呢。可拖了凭常时间,却净打听出些没用的东西。不。是对我们没用,却于对立面有用。算了,从明天起你们都撤回来吧。下一步我想同他二人‘单挑’”。男女二人离去后,牛副县出来叹声说:“原盼着他们再出点啥事,好趁机要求上边给平反哩。谁知越盼越愈远距离-----”随即垂头丧气离去。
地点仍在县委机关,组织部部长叶蓝宽宽办公室里。大概龚立等机关内部,部委办室头头们,已向叶蓝汇报了真实思想;所以叶蓝不仅已释疑;且还同大家共同分析着,津水城乡“工作就绪,成绩起色”的内中“隐秘”。
“以我观察这绝非娄代书记,数日间就学成熟了郑书记作风方法问题。”龚立认真分析着说。“肯定要么是,娄代书记经常同郑书记保持着接触和联系;要么就是郑书记在幕后直接插手亲自指挥呢。”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会有利于我县大局,无疑都是大好消息。”叶蓝随即联想地说。“都会为下一步具体解决他俩问题大大有益。”
“我很同意叶部看法。”陈素云原在门外听,恰当其时进来接口说。“我建议就从明天咱就可安排下步行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