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新老书记县长的“双簧”
(一项违背民意的错误决定,逼得在共产党领导下的改革开放时代,
一县里主官,还须像白区那样做“地下斗争”;真是天下奇闻!)
尽管说现时是权利金钱社会;部份人都崇拜权利金钱;但正义和良知还是占主导地位。你看尽管早在一周之前,郑壬君和郝舒韵,已被市委书记费丛,当着省委干审处长和全体常委的面,免去了他们书记和代县长的职务;但至今在津水东西两院干部,尤其在诸常委的心目中,还一样将他们视作书记县长。原本被当场宣布免职之后,他们都自觉地不仅即时移交了手续;且还主动地交出了原办公室的鈅匙。但新代书记娄清廉,和新代县长江新诚,却分别交待两院的行管科长:原领导的办公室不能动,并要保持原貌。这还仅是生活待遇方面的事;更主要是对他们作为领导职务的坚持默认。
亦就是在他俩被免职,且已搬出两院机关的当晚。娄清廉和江新诚曾有番深入的交谈。
娄清廉原本是没有晚饭后出门散步习惯的;因她怕错过了看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的时间。但这晚因心中有事,想急欲找新任代县长江新诚谈心交换意见;所以在机关食堂吃过了饭,碗一丢便急匆匆出机关大门而去。出大门后她当即给江新诚挂了个电话。
“啊,是娄书记呀?您好稀客啊。”吃过饭正在厨房洗碗的江新诚,从衣袋里掏出手机一接听,当即兴奋激动地说。“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以娄姐风风火火的性格,肯定是有不能过夜的要事急事?好,我马上去您办公室,或去我办公室?”
“不。在办公室整整待一天,你还不觉烦闷哪?我现已步行到了津水河边,正站在河堤上在向你住家方向望呢。”正站在河堤上的娄清廉边漫步边对着手机说。“你家距这儿远一些,可骑辆电动车来。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过夜的急事要事。只是既往虽在一个机关上班,一天不约亦能见两三回;可凭长时间都没单独在一起谈谈心了。现在组织上又把我俩同时推到这个特殊的岗位,内心中未免有许多话想同老弟沟通。我还没问你晚上有无其他约会,还特殊应酬什么的?”
“约会?哈,哈,有啊,一个四旬上下年纪的小媳妇。她的名字叫谢梅。现就在俺身边站着哩。”江新诚在电话中打着哈哈说;这时只听对方身边的人说:“别开那种玩笑了,显出对领导不尊重。”又听江新诚说:“没关系。娄书记不是那种计较小节的人。”
“你们两口在那儿私底下叽咕啥哩?”娄清廉对着手机大声说。“倒把俺凉在一边了?”“没什么娄书记。”江家住宅客庭,江新诚对着电话大声说。“您在津水河堤坝上等着;俺马上就骑电动车过去。不见不散。”
俺等你。不见不散。”娄清廉在堤坝上对着手机说。
此刻,娄江两位已并肩走在堤坝上了。两人边漫步边低声交谈着。从远处看去,倒真像两男女在约会谈爱说情呢!
“其实,参加了今上午的常委会;尤其当亲耳听了省委那个柳处长,宣布省常委对高副书记的免职决定,和费书记对市常委对郑郝二书记的停职决定后,我原本就有良多感慨和不平。”江新诚手中拿个柳枝使气地挥舞着说。“也许高副书记咱离得远,情况不了解不便妄加品评;但那个新抓组工的什么‘老K’副书记,单看他极力推荐和保护的两得意门徒,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这一点上,足见什么省委常委,亦是瞎子摸像有眼无珠;再看他们仍搞封建社会‘一人获罪株连九族’那套,便足见他们也不是真正的立党为公。”
“唉,新诚啊,关于这一点嘛,也不单是咱俩;恐怕所有的常委们,甚至包括市委费书记在内,亦都心照不宣。可眼下咱们这些小人物,是都没能力为其翻案。”娄清廉无奈地哀叹一声说。“我今晚将你约出来,只是想同你交换一下,下步怎么干的想法和打算?”
“还能怎么干呢?原本那天会前郑书记当众交这底时,俺就说是赶着鸭子上架,自己没能力挑代县长这副重担。”江新诚摇着头忧忧地说。“可既然郑郝两位,都是一片良苦用心推荐;市委也采纳了他们意见,那就只能勉为其难;反正中央都说‘摸着石头过河’,边干边摸索经验了。”
“那你都没有其他啥创造性想法?”娄清廉试探地问。“比如说像《三国演义》中的蜀将们,在离开诸葛军师的时候,拆看他的‘锦囊妙计’?”
“拆看‘锦囊妙计’?”江新诚先一脸茫然地问;后便恍然大悟地:“娄姐,俺知道该怎么办了。其实,这亦是俺早想同您沟通的。因为不管他哪级做出的什么决定?而在俺江新诚的心目中:郑壬君始终还是我们津水的好书记;郝舒韵还依然是我县的好县长。我同意亦就从明天开始,便同舒韵同志单线联系:向她及时通报政府工作运行情况;并征求她对政府工作的要求和意见。”
“对。新诚。也许前因错倒台的王涛周正元们,当听说郑郝亦被受高案株连免职,他们的后台老师K先生终于达到夺权目的。”娄清廉边漫步边沉思地说。“还在看守所里翘首以待等看咱们笑话的话;那就让他们‘憨狗等羊蛋’似地等着吧;要不多久,我们就会将津水的各项工作,以一个全新面貌呈现在他们面前。”
于是,亦就从次天开始,每隔三天,津水现任代书记和代县长,总会及时出现在郑壬君和郝舒韵的现居处,及时地向他们祥细通报,县委和县政府工作运行情况,并及时得到二位对县委工作的指示或建议。亦就是娄清廉与江新诚,于津水河堤坝约会谈心的次天一大早,在郑壬君于县委家属院的居处,他刚吃罢早饭,正卷裤捋袖的屋内屋外地,清扫卫生拖地板时,突看到代书记娄清廉不期而至。
“啊,是您,娄代书记?您可是稀客呀。”郑壬君看到对方进院当即一愣招呼道。“快快请进,请进。哦,我想起来了:那天费书记和柳处长,都当场一再交待,让我们俩犯错误同志,按时向组织上汇报思想。看俺这不是还没就着绪吗?得空俺就会主动去汇报了。”
“老郑啊,这才刚过几天时间,我们真的就生分了吗?”娄清廉进屋,自拉把椅子坐下后,当即既吃惊又不满地说。“您自说是‘犯错误的同志’?那俺问你:你俩究竟是犯的什么错误呢?”
“什么错误?呵,嗨,那不是小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郑壬君苦笑笑说。“就像‘文革’中说的那样:站队站错了唄。我们一不该当初去给她省委高副书记当秘书;二不该以后又被她推荐,重回这津水壬书记或副书记。这就叫错误一犯再犯。”
“那你们自己真承认这就是错误吗?”娄清廉微含讥讽地问。“因而被免职心服口服?”
与此同时,在县政府家属院,郝舒韵的居处。江新诚正在帮助老同事清扫室内外卫生。
“郝姐,赶明儿我就给后勤科打声招呼。”新诚边拖地板边说。“让他们专分个清洁工每天给您住处打扫卫生。”
“新诚呀你可千万别这么做。那会给你招致麻烦哩。”正擦桌子的郝舒韵当即连连摆手说。“就是你自己以后还是少来我这儿为妥。”
“那究是为什么哩?”新诚大惑不解地问。“难道他后勤科敢不听我招呼?”
“不。你现是这院最高主官。俗话说‘端谁碗受谁管’;为了饭碗,他们表面当然不敢反对你任何意见。”郝舒韵及时提醒说。“但你应清醒:这院是两任倒台县长曾盘居过的地方;不少中层干部,甚至一些科员兴许都同他们有扯不清的关系;且你又先后在纪委和政法委任上,都是贪腐官员克星;他们原本就对你有成见;但却敢怒而不敢言;可现在你却主动接近犯错误干部,岂不正好被他们抓住把柄?原本因你介乎两派之间,才让你做这个代县长;但如果他们将你同俺接近这事反映上去,岂不正好借题发挥?”
“我不怕。谁想反映就让他们去。”新诚硬骨铮铮地说。“实话对您说吧郝姐:昨晚娄书记我俩专门约到河西堤坝上交换了意见:正因为不相信郑书记你俩有问题,且会很快得到复职;再加上我俩对现分管工作生疏;所以我俩一直决定:以后每隔三天,分头向你俩通报两院工作运行情况,并听取------”
此刻在县委家属院,郑壬君居处。“-----嗨,既然小江你俩对党的事业有这份赤心,我和舒韵若推辞的话亦于心不忍。”可能娄清廉已将郑壬君思想工作做通,他点着头终下决心说。“好。就按你俩协商意见办。以后咱三天一联系。但为稳妥起间,一切还是低调保密为好。”
“那当然。”娄清廉亦赞成说。“就当做每次来听你‘犯错误者思想汇报’,嘻嘻------”于是,边向外走边大声说:“老郑啊,好好反省。争取早获解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