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熙凤自打上次羞了尤氏后,就极少来宁国府,这段时间贾蔷夫妻又忙的脚不沾地,她更是不来了。
可这倒霉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这日明明是贾环因为宝玉之事,被王夫人痛骂引起的。
赵姨娘不忿,找了那马道婆算计宝玉,可她平日里没少横眉竖眼赵姨娘,这下好了,也被牵上了。
这天叔嫂两同时发疯,消息传到宁国府,贾蔷夫妻还在林如海那,等他们接到信息,明白后对视一眼。
“二爷去解决吧,我去看看他俩去。”
林妹妹云淡风轻的交代一句,可把丫鬟们看的目瞪口呆,这事自家二爷能解决?可二奶奶这模样,像是没事人一样,不对头呀。
贾蔷摸摸鼻子,无奈的苦笑一声,带着李荣直奔顺天府,叫上几个衙役去了马道婆家。
他现在可没异能,只能借助官府的力量一劳永逸,好在马道婆虽说有些手段,但并不能用来正面对付人,只能暗搓搓的使用鬼神的力量。
当场被抓获时,家中搜出不止害宝玉他俩的,京城中好几家贵族、官员家都曾被害过,只是无人知道罢了。
这下被搜出可是犯了众怒,马道婆被凌迟处死这是后话,荣国府那边,邪神祭坛被捣毁,叔嫂两一下子就清醒了。
可折腾了这大半天,透支体力两人都大病一场,也都知道是贾蔷救了他们。
贾琏当晚臊眉耷拉眼的过来道谢,因为平儿之事,他都多久没跟贾蔷来往了。
贾蔷才不跟一般见识,乐呵呵的招呼他道:“二叔跟侄儿客气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贾琏回去后,跟王熙凤感慨,凤姐儿这回也没话说了,贾蔷这次救了自己的命呢。
从此又开始跟宁国府走动,平儿那事的芥蒂就这么没了。
却说这天,贾蔷夫妻从林家回来,路上鸡飞狗跳,把他的车队都堵住。
火大的贾蔷,一把拉住一个剽悍模样的壮汉,冷着脸喝问道:“京师之中,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胡闹什么?”
那汉子一身短打,衣料却着实不错,被他拉住本想发怒,可一挣没挣开,知道遇到高手了,遂不敢造次。
但听他这喝问,不由的冷笑起来道:“忠顺王府办事,难道还要向阁下报备。”
“忠顺亲王?”
贾蔷愣了一下,马上回想起一件事,“蒋玉菡!”
但看到对方那不屑的模样,不由的火大,手掌一用力,那汉子惨叫一声,整个人都弯下腰。
附近的其他几个正在吆喝的人马上围过来,贾蔷冷笑一声道:“拿忠顺王府来压我是吗?回去问问你主子,要不要跟我贾蔷撕破脸!”
那些人一惊,马上就有一位管事模样的人跑过来,打躬作揖道:“是蔷二爷当面,底下人不懂事,冲撞了您老,还请高抬贵手,回去后王爷会教训他们的。”
“行了,二爷也不是不讲理的,别堵住我的路就是。”
贾蔷当然不想跟忠顺亲王翻脸,没那必要,人家毕竟是皇帝的亲弟弟,见好就收才是贵族体面。
回到家中,林黛玉柔柔的问道:“刚才街上忠顺王府找人,二爷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贾蔷当然知道,好想不理会啊,可看到林妹妹询问的目光,他只好管了这闲事。
还不是人家林妹妹也知道这事如何发生的,只不过她这段时间除了父亲之事,不会关注别的罢了。
林如海越发的虚弱了,他这做女婿的都天天在,林妹妹那做女儿的更不消说。
“两件事要解决,一见是金钏儿不能死,另一件是给忠顺王府去消息,告诉他蒋玉菡的下落,这事就迎刃而解了。”
黛玉微微点头,但轻啐一口道:“金钏儿也是个不知羞的,那种话也说的出口,难怪二舅母生气。”
贾蔷笑道:“金钏儿被逐的确不冤,但罪不至死,能救就救一把就是。”
金钏儿确实不冤,凭谁做一个主母的大丫鬟,唆使小主子去要另一个丫鬟,而这个丫鬟还是喜欢他庶子弟弟的。
王夫人没当场打死她,已经算是仁慈了,要知道世家子弟名声最重要,嫡庶之间本来就被人背后说嘴。
宝玉要是被她说动心了,真对彩云动手,那可是做实了欺辱庶子弟弟的名声。
贾蔷想了想,交代茜雪去办这事,这丫头原本是宝玉身边的,跟金钏儿很熟,也跟王夫人身边的人熟悉。
找个人去跟金钏儿家人说一声,注意她的情绪,别让她干傻事。
这种事作为主子的不方便出面,自己身边最合适的就是茜雪,晴雯也是那边出来的,可那小暴脾气,不适合干这事。
平儿更不适合,她现在要是过去,还不被围观呀。
林黛玉也对他的安排满意,他这才写了一章字条,叫来来贵道:“你去一趟忠顺王府,把这交给他们,不需要特意找谁,随便是个管事的就行,但要记住那管事的是谁。”
来贵领命而去,黛玉稀奇道:“为何不直接找忠顺亲王?”
贾蔷笑道:“咱们家跟他还是别太亲近,皇室中人离远些的好,免得落人口实。”
“二爷现在都会顾忌了,可见真长进了。”
黛玉嘻嘻笑道,言语中不无揶揄的模样。
贾蔷一把抱起她,咯吱着她笑闹道:“我让你牙尖嘴利,看二爷的无敌龙爪手,看你往哪跑。”
“咯咯咯……二爷饶了我吧……再不敢了……咯咯……”
夫妻两好久没有玩闹了,这一放开,两人都畅快了一通,心情也变好许多,瘫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
“二爷,大嫂子还年轻,要不咱们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黛玉忽然想起秦可卿来,这位大嫂子现在深居简出,家里的事全都不管,比李纨还像个寡妇。
贾蔷听这话皱了皱眉,有些为难道:“按理你这想法是好的,可咱们家你也知道,从开只有进的,寡妇再嫁在寻常人家很正常,但在咱们这样的人家太难了,自古侯门深似海,寡妇尤其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