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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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座的正殿,是如同高天原一样的辉煌,据说当初修建这御座时,原本的正殿并不在此,而是在南边靠樱海的地方。浅井太郎作为年轻的大家长,在审阅设计手稿时,却发现御座的布局有违天地方圆,若是真的把正殿设在南处,那么就会有一边重心偏移,导致西北一角缺口,所以,最后参考了瑞龙寺的布局,并花了极大的人力与物力,极尽奢华的修饰与突出正殿的宏伟。

正殿两层的楼高,与大片歇山顶,甚至占据了天空绝大部分的空间,红梁与淡白的纸窗,木头雕花的悬梁,以及象征御座的门牌匾,让人远远望去,就和皇宫一样。

但却比实际的皇宫要矮上许多,毕竟浅井氏可不是天皇,这种触犯权威的做法是非常不可取的。但明治是维新的时代,与海外做好贸易往来,是浅井氏崛起以及繁荣的原因,本质上,浅井氏已然是一个商人。

浅女目遥这周遭建筑,拖着一副乏力的步伐,走在了红木地板的回廊中。远处是正殿高高矗立的样子,它在今日乌云朦胧的笼罩下显得冰冷与压抑,一种王权用无法逾越的权威来宣告自己的话语权,所有人都得听从,因为它们没法爬上这座高墙。

律子跟着浅女身后,后面还有几位仆人,他们走在回廊中安静又优雅,只是浅女的步伐缓慢,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身子不好,浅井太郎也为她找过几个医师,但都没有什么结果。

这日子非常糟糕,临近开花的季节,却有一场雨要到来,不知那结蕊的花宫,可否能活到绽放的那一刻。

“大人,浅井家主已经在催了,他请您快点到房中。”

一位下人在那走廊的一头,她快步走来,对着浅女客气的问道。

这种时候,律子一般都会请示浅女的命令,但这次却没有,浅女对着她挥了挥手,回望了了律子一眼,随后步伐迈开。

但也说过,浅女的身子十分不适合剧烈运动,所以没走那么几步,便踉跄的失去了平衡。

还好身后的律子急忙扶住,才没有摔倒在地。

“大人!”

众下人纷纷被吓得大惊失色,生怕这位尊贵的御座夫人出了什么差池,纷纷上前。

那名下人见此情景,便也回去急忙通知这件事情。

房内,只坐着几个人。

她今日特地穿了一件用最好纱罗制成的和服,做工到裁剪无一不是精致无比,再搭配她淡烟妆的秀脸与不错的身材,无疑是一个能让男人心动的女人。

但她一旁的浅井太郎却并没有看过她,甚至都不曾提起她的名字,浅井太郎见到下人赶了回来,便焦急的问道。

“浅浅呢?”

那下人也不敢说假话,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发生的事情,让浅井太郎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怪我,怪我。”

说罢,浅井太郎起身,便跟着下人出去。

随后,房间的余的几名,便纷纷将目光望向了她。还有一位清瘦的男人,他站在一旁,余光只是不断瞄着她,脑中的画面不堪又污秽,不健康的面色透露出邋遢肮脏的感觉。

浅井清作为家主曾经得宠的女人,在这御座是风光无限,她美丽,尊贵,同时又一心一意爱着浅井太郎,诗人曾经为他们做过诗,也作过画,一度美好与赞誉的爱情成为了这御座最津津乐道的事情。

之所以她这么恨浅女,不仅是因为失了宠爱,而且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她认为,浅女的爱,无比的虚伪。一个连处女都不愿意给的女人,那份爱,有多少真金白银?

更让她可气的是,浅井太郎来找她行房,并不是内心还留有爱情,而是对浅女无法触摸的爱寻找到了另一种途径的发泄。

只是不同了,她寻到了足以致对方死地的机会。

她自信的眼神里掺杂了一些焦虑,带着些不安,她望向了昨晚曾与她有过关系的男人。

现在她非常后悔昨晚的决定,纵使他带来了这次完美的机会,但也不应该给予那样的奖励,她没有想到,她对浅井太郎完美的爱情中竟然出现了一丝瑕疵。

一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她便不由得一阵恶心,只怪的那时的自己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犯下了这种过错,若是以后这人以此为要挟,那么今后可能便会发生和今日一样的事情。

浅井太郎很快的,就搀扶着浅女进来,众人各就其职,目光也不再东张西望,他们是浅井太郎的血缘兄弟,他的姐姐他的弟弟,他想把事态控制在最小。

浅女在房间的席地中央跪坐,一旁的几个人怀疑的眼神,他们沉默没有开口,但内心却也是想了无数个问题。

她笑得很美,同时目光极为敌视的望着浅女,但后者却显得从容,浅女的美不是那种深刻印在脑海的美,她的美是如云烟样缭绕在心头的迷雾,让人分不清一个界限。

浅井太郎随即便开始询问。

首先,浅井静便拿出了一个镇尺,作为至关重要的证物,她肯定做了非常完美的保存。

“这可是昨夜直江氏赠予你的礼物?”

浅井清语态美韵,像位名望颇高的贵妇,她的话像似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周围开始了议论纷纷。

说实话,直江氏昨夜的举动已经很多人知道了,直江自明同为维新派的最大获利者,也是一名商人,与浅井氏的合作非常出名,所以这次也是吸引了一票各地名门望族,都想分一杯羹。

所以,一说到这镇尺,众人立马就想到了昨夜发生的事。

浅井太郎也是高度重视这件事,就在今天凌晨,他就被告之自己最爱的浅女出了通奸这种事情,这让他无法再安定下来,所以急忙叫齐了人,来弄清楚真相。

“浅浅,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他非常着急,因为这是浅井清发现的,虽然不排除有诬陷的嫌疑,但现在理在她哪里,他还做不到自欺欺人。

出乎意料,浅女轻轻的摇了摇头,这让众人也为之一惊,随即下人递来了一张纸,浅女提起笔,慢慢写到。

‘极为相似’。

什么叫极为相似?这切切实实就是昨晚直江氏赠予的礼物啊,为何,还要撒谎?众人面面相窥,其中一名女子问道。

“浅浅,你确定这不是直江氏赠予你的礼物?我们问过昨夜的客人,他们都说这确实是直江氏的,你不会在撒谎吧?”

浅井家主的弟弟,也出声询问。

“这东西,是在东院的花园里由我的下人寻到的,他今日在清扫东院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东西,请问一下,为什么书墨用的镇尺会出现在东院的地砖上?”

他身后站着的,正是那个清瘦的男人,他是负责杂役工作的,所以他说的话具有可信度。

但浅井太郎反问。

“我觉得很奇怪,如果浅浅真的通奸,为何要送奸人一把镇尺,而且,那晚我叫律子送浅浅回的房间,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东院?那里的走廊走起来声响很大,在夜里怎么可能会没人知晓?”

众人同时也想到了这里,但浅井清却为解释。

“如果,浅浅与律子,甚至与奸人三人勾结,那么不就可以做到了天衣无缝了吗?律子昨晚根本就没有送浅浅回房,因为夜太深了,全部人都睡了,只需要绕一条远路,就可以安静的去到东院,而且,镇尺当时就在浅浅身上,说不好是为了讨那奸人的欢喜,把这镇尺给送出去,也说不定。”

听罢浅井清的分析,其中也不无道理,甚至隐隐就可能是事情的真相,浅井太郎眉头紧皱,这真是比较完美的解释了。

“律子,昨晚,你去了哪里?”

有人提问。

“奉家主的命令,将浅女送回房内啊!”

律子是一位至关重要的嫌疑人,浅井太郎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

“胡说,没听到清夫人说的了吗?你是不是送浅浅去了东院?”

律子急忙反驳,但无奈,确实没有人看见昨晚律子真的送浅女到了房间,而且证据也没有,所以被勒令退下,等候浅女的进一步审问。

浅井太郎的脸色越来越白,因为一股无形的羞辱,出现在他的心头。虽然周围人的都是自己的亲人,但眼下那现实越接近糟糕的真相,他的内心就越无比厌恶,就好像在清洗干净那张罪状,最后在贴到他头上。

“浅浅,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否认?”

最后,浅井太郎带着渴求,询问道。

浅女只是执起笔,写下了一句话。

‘昨夜,寻尺的下人,可在’。

众人一看,立刻愤怒了起来,这答的是什么,还问在哪里,这么晚了下人也应该早就睡了啊?

但浅井清的脸色巨变,原本是淡烟妆的她脸色红润,颇有几分妖娆,但现在确实无比的煞白,她的内心有一颗石头,悬在了心脏。

浅井太郎略微沉思,目光望向了那清瘦的男人身上。

“你,昨晚去了哪里?”

那清瘦的男人战战兢兢,眼神惊恐的盯着浅女,似乎在渴求或者什么,一瞬间,失望,悲哀,痛苦在他脸上浮现。

“快-说!!”

浅井太郎生气了,他看到这个下人畏惧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隐瞒了什么,只是他没有看向旁边,他旁边的浅井清同样也是如此。

“我……我……我……”

清瘦的男人支支吾吾,丝毫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他身前哪位浅井太郎的弟弟,则疑惑的询问。

“你怎么了,有什么话快说!”

“……”

浅井太郎见对方半天说不出话来,便轩然大怒,下令把他扣押下,并命人询查这人昨夜的下落。

“不要,不要……大人,大人!!!”

随着清瘦男人的离去,这房间的气氛,开始变得凝重,已经不再是一边倒的对浅女的声讨,而是各自交头接耳,与不断进出的下人获得信息。

“浅浅,你真的没有,通奸?”

面对浅井太郎的问话,浅女摇了摇头,她的余光看向了浅井清,看见了浅井清惊恐,后悔与颤抖的神情。

发现浅女在望着浅井清,浅井太郎扭过头,看到了坐立不安的她。

但她立刻就镇定了下来,勉强露出微笑,浅井太郎略微沉吟少许,才别过头。

“你先说,你有何证据证明这镇尺不是直江氏的礼物?”

浅女继续写到。

‘尺背’。

浅井太郎急忙拿起镇尺,翻到了背面,但依旧是没有异常。

浅女继续写到。

‘夜阑时,我翻寻焉,尺背有纹,大人可见’。

浅井太郎定睛一看,手中的镇尺背面只有木纹,平平滑滑,没有一丝雕花。

“这能说明什么?”

浅井太郎疑惑,但众人中却有一人反应了过来。

“家主,我知道了。浅浅想说,若是贵重的东西,身上都必然会有作者特地留在上面的标志,有些是名号,有些是图案。如果是直江氏赠予的东西,会是无名之物吗?直江氏也算是古老的大家族,其中不乏书画方面一顶一的大师,我们只需要到直江氏中一问,便可知晓。”

听罢,浅井太郎双眼冒光,这确实也是一种不错的解释,这样,起码可以还浅女的一个清白。

“那么,既然这个镇尺可能是假的,那么真的那把呢?”

浅井太郎立刻询问,隔壁的浅井清已经一身冷汗,如果,如果那人给她的镇尺是假的,那么就是说,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陷害。

那个下人跟着自己身边多年,表明上做着杂役,实在是自己安插在御座的线人,平时打发下给予下钱币便会矜矜业业,昨夜竟然变得如此大胆,恐怕,这一切都被人利用了。

浅女笑得非常好看,她再次执笔,那纸上全是犹如诗一样的字,她仿佛是在吟诗作对,而不是在为自己辩答。

‘寒闺处,可去寻’。

浅井太郎立刻叫人到浅女的房子查看,浅井浅的脸色已经到了崩溃的地步,她沉默着不说话,低下头也不知思索着什么。

没过多久,一群人回来了。

有一批,是侍女小心的拿着一个木匣,那木匣花纹精致,上面是盛开的菊花。浅井太郎认得这个盒子,这是用来盛有直江氏赠予镇尺的盒子。

而另一批,这是一位衣冠楚楚的男人,他是负责杂役房的管事,他一进来,便说刚才那清瘦的男人已经招了。

“我们查了下昨夜下人房间的人数,确实少了他的人,其中有几位说他不止一次深夜出去,也不知寻什么,见怪也不怪,所以昨夜没有通报。就在刚才,他自己说了昨夜去了……”

衣冠楚楚的男人说道去处时,顿了顿,犹豫的望向了上面的浅井清。

浅井清已经感觉世界都要塌下来了,她的耳朵早已经听不到任何东西,她的脑海昏厥,随时都有昏倒的嫌疑。

浅井太郎皱了皱眉,催促他赶紧说道。

“哎,他说,他昨夜去了清夫人的房间。”

刚说完,浅井清便昏迷了过来,众人大吃一惊,随即注意到浅井清的变化,下人慌张了起来,侍女立刻上前搀扶,下面的人神色剧变,因为发生了什么他们很清楚。

一些作为浅井清的侍女脸色煞白,那个人半夜去清夫人的房间还能代表什么?她们这些下人,也会以包庇罪而被处以死刑,那些残酷的刑法立刻浮现在她们的脑海里。

房间内,所有人有关的下人全部下跪,浅井太郎拿着浅女房中送来的匣子,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冰冷的望着昏倒的浅井清,似乎是在看一头猪,一头淫秽不堪内心邪恶的母猪。

“浅浅,抱歉,错怪你了。”

浅井太郎上前抱住跪坐的浅女,深情的拥抱她的身体,亲吻她的额头。

虽然还有很多疑点没有被证实,但牺牲品已经出现了,众人也不再好深究什么,第二日,浅井清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悬梁自尽了。她身上的衣服被扒光,皮肤寸寸开裂,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乳房被割开,上面是恶心至极的伤口,各种鞭痕与烫烙摧残过这副身体并留下痕迹,最严重的便是下面的玉门,被残忍的撕裂,里面子宫被捣烂,下面是血肉模糊的一块。

想必,她顶着这样的痛苦,忍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羞辱,最终走向了上吊。

浅女坐在书房,刚想执笔,却又放下。

雨昨日没来,今日却带着雾光与淡寒,下在南殿樱未开化的宫蕊嫩枝上,像似为它们洗涤。

很快,樱开的日子快到了,她站起来眺望远处的樱树,想要吟诗一首,这时,闯进来的律子却告诉她,浅井清自杀了,死相非常难看。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

PS:浅井清的死,象征着一切阻挡花开的障碍彻底消除。下一章开始,浅女的真正目的,即将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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