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儿姐身上火红色灵气浮现,斩马刀祭出,怒道:“一百年,怎么可能!”说完便要攻向秋奇书
邢良赶忙将火儿姐拉住,“火儿姐,不可动手,你忘了么,越青城内不得打斗,他奈何不了我们!”
秋奇书回过身来,左手一挥,一道水蓝色灵气化作巨大手掌拍向两人,只见巨掌掠过的地方,地面的青砖纷纷化为碎石。邢良和火儿姐见状急忙提起灵力抵挡,然而巨掌仅仅是顿了顿,就拍在两人身上,带着他们飞出数十米远。
邢良和火儿姐双双跌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秋奇书森然道:“一百年,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考虑。”
邢良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缓缓站起身来,狞笑道:“城门就在不远处,那里的黑甲卫一定察觉到了方才你的灵气波动,你还是考虑一下怎么对付黑甲卫吧。”
秋奇书嗤笑了一声,也不出手,而是静静地看着两人。
时间缓缓流逝,黑甲卫却迟迟没有出现,邢良和火儿姐心里逐渐绝望,黑甲卫没有出现,那么自己两人恐怕难逃一死了。
秋奇书讥诮道:“你以为黑甲卫会来救你们么,别做梦了,他们收了我镜湖轩的灵石,根本不会管你们死活,更何况,你们只是两个无门无派的野修。”
邢良起初并不相信秋奇书的话,心底还抱有一丝希望,直到一队黑甲卫路过巷口,对三人视若无睹,这才相信?秋奇书所言。
“呵,野修又怎么样,不还是杀了你儿子么?”邢良彻底绝望,冷笑道。
秋奇书瞳孔骤然一缩,一股极强的灵气透体而出,怒道:“你找死!”
秋奇书的灵压比之翎星要强上数倍不止,邢良被这股灵压推开数步,险些摔倒在地。邢良强行止住身形,望着震怒的秋奇书,开口道:“你儿子是我所杀,和她无关,让她走。”
火儿姐见邢良要撇开自己干系,两步走到邢良身旁,“我不走,人是我们一起杀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转而对秋奇书道:“你儿子就是个蠢货,死了也是活该。”
秋奇书怒极反笑,桀桀道:“你们马上就要见到他了,但是在此之前,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水牢结界!”只见秋奇书双手向前虚抓,邢良和火儿姐周遭水蓝色灵气急速凝聚,不一会就将两人包裹其中。
秋奇书看着蓝色水球中的两人,缓步走到水球之前,狞笑道:“水牢结界之中的人,最初感觉仿佛置身于温水之中,慢慢你们会感受到呼吸不畅,紧接着身体被水灵气压迫,最后要么窒息而亡,要么,被压成一堆碎肉,哈哈哈!”
果然如秋奇书所言,邢良感觉到水牢结界中空气不断减少,身体仿佛置身于海水之中,不断向海底沉去。才过去十个呼吸,就觉得身体仿佛要爆炸一般。
邢良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火儿姐此刻衣服紧贴身体,小脸因压力过大,而变得通红,口中不断吞咽,却吸不到任何空气。
火儿姐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看着身旁与自己一般模样的人,眼中不禁流下泪来,喃喃道:“邢良,来生再会了。”说完一口鲜血自口中溢出。
邢良见火儿姐危在旦夕,心里狂怒,双手之上水灵气浮现,对着结界发狂的攻击,但结界却丝毫未损,仅仅是泛起几道涟漪。
邢良心中浮现出深深的无力感,喃喃道:“火儿姐,看来你我今日要丧命于此了,我们来生再见。”说完散去灵气,不再抵抗,奋力地向火儿姐靠近,想在人生最后一刻,牵着她的手离开。
秋奇书见两人凄惨模样,只觉心里痛快之极,“哈哈哈,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说完双手掐出个指决,只见水牢结界上蓝色的灵芒闪烁起来,结界中的邢良和火儿姐只觉身上压了万座大山,身上的骨头一块接一块碎裂开来,想要张嘴嘶喊,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邢良和火儿姐周身骨头全部被水牢结界压碎,都痛得昏死了过去。
秋奇书逐渐恢复平静,漠然道:“给我下去陪华荣吧!”双手再掐一个指决,打算结束两人的生命。
就在这时,小巷里突然响起了“嗒嗒”的脚步声,声音细微,但却十分清晰。每一声脚步声响起,水牢结界都会出现一丝裂纹。
只见到邢良和火儿姐身后的小巷深处,出现了一名中年男子的身影,看着走得不快,但顷刻间就到了邢良和火儿姐身旁,随着他最后站定的一脚,水牢结界应声而破,邢良和火儿姐双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秋奇书知道眼前这人不简单,忌惮道:“敢问阁下是谁?”
男子温和道:“我是这里的教书先生,他们都叫我李先生。”说着望了一眼邢良和火儿姐。
秋奇书仔细打量了一番李先生,瞧不出任何端倪,更看不出李先生是何境界,于是谨慎说道:“李先生,这两人与我有大仇,还望你不要插手。”
李先生望着秋奇书,淡淡说道:“他们与我有缘,我不能让你杀了他们,所以你还是走吧。”
秋奇书脸色一变,怒笑道:“他们与我有杀子之仇,岂是你说放就能放的!”
“我在这里,你杀不了他们。”李先生轻声道。
秋奇书瞳孔一缩,冷哼一声,双手一展,周遭水灵气浮现,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强悍气息,一道灵气形成的冲击波扩散开来,将百米远处的泔水车掀翻在地,泔水洒在地上,散发出浓烈的恶臭。
李先生面色不变,随手一挥,秋奇书身上的灵气竟在他一挥手间溃散开去。
秋奇书吓得肝胆俱裂,脚步虚浮,险些摔倒在地,看向李先生的目光变得格外惊恐,“你,你,你究竟是何人?”
李先生回道:“我就是个教书先生。”
秋奇书心知自己绝非此人对手,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既然前辈要他们两个活,我无话可说,这就离开便是。”说完转身要走。
“且慢,你将他们伤成这样,不能就这样离开。”
秋奇书止住身形,小心道:“前辈要怎样?”
“若是让你安然无恙地离开,你应该还会找他们麻烦,既然如此,就收我一掌。”说完李先生身子陡然出现在秋奇书面前,在他愣神之时,轻飘飘一掌推向秋奇书胸膛。
秋奇书心里大骇,为何前一秒还在数米之外,怎么倏地到了自己跟前,瞧着慢慢拍向自己的一掌,秋奇书赶紧架起双手,凝聚全身灵气格挡。
“咔擦!”秋奇书手骨竟被李先生一掌给拍断了去!
秋奇书不敌,被李先生一掌击飞,一道火焰灵气涌入他四肢百骸,在经络中四散开来,顷刻间就将所有经脉焚伤。
秋奇书是水灵修士,受此灼伤,只觉如坠地狱,生不如死,近一年再难与人交手,否则受伤的经脉会全部废掉。
不过秋奇书也并非泛泛之辈,受此折磨仅仅是闷哼一声,“多谢前辈饶我一命,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去吧。”
……
李先生的小院中
邢良全身**地躺在一个庭院里的药桶之中,药桶之中不知加了何物,让水呈现黑色。邢良全身皮肤赤红,眉头紧皱,像是承受着巨大折磨。
火儿姐则在一个房间之中,情形与邢良一般无二,只是身边站着的是一位中年妇女,邢良身边则是李先生自己。
李先生望着邢良喃喃道:“那日,承你恩情,解开了我多年疑惑,这次就算是还你们恩情了。”
说完向药桶之中倒入一滴白色液体,药桶之中黑水突然沸腾起来,这时天地间的灵气缓缓向药桶里的邢良汇聚,甚是奇异。
李先生又到火儿姐所在的房门前,将药瓶交给那中年妇女,妇人依着李先生交代,如法炮制。
三天后清晨,邢良悠悠醒转。
药桶中的邢良喃喃道:“嗯……我怎么在李先生这里,我不是死了吗?”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咦?伤好了?这是怎么回事?”
左右一看,没有任何人,邢良从药桶里出来,仔细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
内视体内,邢良被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自己的身体不仅伤势痊愈,而且肉身之中有无限力量,修为竟然突破至聚灵境后期,运转了一下体内的灵气,发现比平时运转灵气快了数倍,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邢良喃喃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从旁拿起衣服为自己穿上,这时,响起了一道开门声。
“嘎吱——”火儿姐所在的房间房门被打开。
邢良循声看去,只见火儿姐长发披肩,迷糊着眼走了出来,身上竟然一丝不挂,那紧致的皮肤,修长的身材,还有一对……
邢良只觉自己血脉喷张,心跳陡然加速,“火儿姐,你……”
“邢良,我们怎么在这里啊?咦,你怎么流鼻血了?”火儿姐迷糊道,慢慢走向邢良,一双玉足来回交错,身上两团软肉,随着脚步颠簸起来,一道清晨的曙光照在了火儿姐的胴体之上。
邢良咽了口吐沫,“火儿姐,你,衣服……”
“啊——”一声尖叫响彻贫困区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