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有点感慨的自语著:‘不会只剩搬家吧……’
突然,感觉到身旁的阿宁往我这靠过来,我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胭脂粉味就愣住,但没想到她拉住我的后领就往后扯,让我整个人在措手不及中往后退了几步,同时也发现有支飞快的箭直往我心窝逼近,就在电光石火之际,阿宁的手更快的抓攫住它。
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只能慢一拍的发出疑惑声,看着阿宁在我面前单手折断那根箭矢,往旁一丢,我注意到她的手擦过左大腿的刀袋,却没看到她何时出手的,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低鸣声,一个躲在高处,手持弓箭的男人,咽喉中了把薄刀,失去性命的从高处摔下来。
‘诶?’我被阿宁推到她的身后,看着前方埋伏我们的人缓慢移出脚步,刀刃在手,看得出想把我们俩给拿下,我不自觉得摸上自己的脸,说:‘不会是王盟这小子的脸招来的祸吧!’
‘别太看得起你的伙计。’阿宁原本清冷的双眼,现在像被点起了火,晶亮有神。‘大概是觉得你从我们那得到吴三省的消息才派出人来抓你。’
‘……………’怪不得阿宁会主动提说要带我出去!如果我现在不是顶著王盟的样子,对方或许会碍着我是吴邪,而不敢冒然出手。‘果然还是因为我现在是王盟,看起来好欺负。’
‘随你怎么说,’阿宁抿湿红唇艳笑了下。
而或许是刚阿宁出的第一手太狠厉,让眼前的几人都只敢刀刃相向,却不敢随意的迈出几步。
‘那条跑出去就能到大街,别太快被抓住,在我解决他们前!’
几乎是在阿宁说完前,对方就全冲上来,而阿宁就用一个扫踢绊倒离我最近的人,我也在听完阿宁的话就往她指的方向跑。
知道我现在留在那只会碍手碍脚,我只能尽力的跑出这条长巷,不让后头的人给追上;我跑得胸肺是一阵阵的抽痛,大口的喘息好几次差点就把木片的给吞了,脑中现在只剩咒骂黑瞎子那时的乱搞,害得我现在连耍点自保的功夫都相当困难。
在要冲出巷口时,因跑得过来而来不及煞住脚,眼看就要直接撞上来往的人群,就横来一只手臂揽住我的腰,然后往后一勾缓下我前冲的身子,但也因此差点让我的五脏六腑给直接呕出。
我面色铁青的捂住嘴,才没让口中的东西给吐出来,同时也注意到跑到腿软的自己,还是有腰上的那只手扶著,才没直接摔到地上。
‘王盟?’
后脑门传来熟悉好听的嗓音,顿时后颈跟背都颤了下,让我觉得直接摔到地上,被让这人给救了或许会比较好。
缓缓的回过头看,对上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直让我想直接大喊他娘的闷油瓶做啥会在这!
我僵笑顿了会,才想起刚闷油瓶喊我的是王盟,也就表示他并没有认出是我,我连忙的推开他勾着我的手,足足后退了一大步,才努力的压下狂跳的心脏,定神的打量起闷油瓶来。
‘你…怎么在这…?’尽量不让话打结的说,但一时间也想不起王盟到底都用什么口气跟闷油瓶说话。‘还买这么多东西……’
闷油瓶现在两手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背上还背了几样杂货,样子简直像来这办年货一样!但我却没有闷油瓶会一人买这么多东西过的印象。
‘吴邪要的。’简单的说。
‘……………’在心底低骂了声乱使唤人的王盟。‘王……老板要你买的东西买完就快回去,我也该去办老板吩咐的事了!’
我边说边往后退,但闷油瓶却闷不吭声的盯着我的走姿看,明显打量的样子让我想直接掉头就跑。
‘吴邪要你做什么?’手一伸抓住我的手臂,没使什么劲就让我难以甩开。
‘就……办点事。’我将肩上的包袱更往背上甩,因为总觉得一个不注意,闷油瓶就会抢去看。‘放开!’
闷油瓶是不在意这点拉扯,但我却发现已经有人开始停下脚看我们在做什么,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我听到有人在凌空踏墙的声音,寻声回头一看,就见到已经脱身而出的阿宁,以很神奇的步法,脚踩着巷道中的墙面,向上跑了几步,然后到了一个高点,使劲力的往我们这一蹬。
‘阿宁!’我惊讶的一喊,感觉到手上的力劲突然不见,害我连退了好几步。
瞪着阿宁的飞窜向小哥的身形,她用刚刚那蹬墙的力劲,右腿直往闷油瓶的脸踢,而闷油瓶没我这样慌乱,抬起手,以背腕格挡开阿宁的右脚,让充满狠劲的一踢从脸庞擦过。
我见到闷油瓶的右手要扣住阿宁的小腿时,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我下意识的就脱口喊道:‘张小灵!别抓!’
闷油瓶的动作却没停下来,两手抓住阿宁的一脚,以这为施力的点,扭转了阿宁凌空的身势,要将她头下脚上的往地上撞。
‘啧!’阿宁在头要撞到地前,连忙用另一脚踹开闷油瓶的手,她的手里则又多了把短刀,身子摔地前的往闷油瓶那丢。
闷油瓶的手掌因握了阿宁的脚而有许多划伤,面对阿宁的反击他身子一退、头一偏的躲过,接着就停下动作的往我这看。
有些疑虑、不大确定的喊我:‘吴邪?’
被那两字狠狠的吓得浑身一颤,我这反应没逃过闷油瓶的双眼,他接着用肯定的口吻说:‘吴邪。’
眼神直直的看过来,有种自己的本质都被看透的感觉。
摔落地的阿宁,则以受身让身体的伤害减到最低,而后单手撑地的后翻几圈,退到我的身前;她压低着身段,随时做好应对闷油瓶的准备,没有回头的问我说:‘认识?’
‘……比起那…我觉得我该跑了!’懊恼的低喃。
阿宁听出我的懊恼,回头露出漂亮的笑容,因唇语问我:‘护卫?’
我苦着一张脸的表情,没有回答就让阿宁了解答案。
‘他很强。’阿宁因过招而面颊微红,但呼吸还是稳稳的。‘我替你挡他三招,接着就自己想办法了。’
听阿宁这么说,闷油瓶微皱著眉,眯眼的神情看得出他有些不解,所以在阿宁先出手时,我立刻掉头就跑,这让想追上来的闷油瓶,立刻就被阿宁给挡下。
周围因阿宁跟闷油瓶大打出手,不少人都让出了空位,也让我趁隙钻过去,手脚并用的推开人群,尽量离闷油瓶越远越好。
因为阿宁只给了我三招逃!
我钻进一条巷子里,还是能听到那边此起彼落的吆喝声,不知道阿宁还会挡下闷油瓶多久,我四处张望一时间找不出好躲的地方,只看到巷的另一边有辆马车,我想也没想的就爬进车厢,这举动让守在那的马夫吓了一大跳,想要把我给拖出车厢。
情急之下,我手画出法诀,在那马夫的耳边的喝出忘的口诀,马夫瞬间两眼空洞的望着前方,我趁机将马夫推出车厢,一放在手诀,外头的马夫就忘了刚有人硬是闯入。
我无力的靠在车厢内的行李上,一个干呕就吐出快要被我给咬烂的木片,觉得如果这回被闷油瓶给抓回去,自己真会向他投降,不想再跟他玩什么你追我躲的。
太累人了……
躲在车厢里,静静的听著外头的动静,突然就听到外头传来骚动声,接着是刚那位马夫的声音,像要阻止什么人的硬闯,没一会就没听到那马夫的声音,而是车厢的布帘被人给掀开。
我瞪着掀起帘布的那只手,在掀开的瞬间我反射性的眯起眼,之后认命的睁开双眼,却发现那站在外头的人不是闷油瓶,那人的眼中见我在车厢里头也多了份讶异,但随即用淡淡的笑意掩饰过去。
我见到对方的样子也愣了住,他还是穿着那时在迎月楼类似的衣服,有色薄纱披在白色锦缎的衣服上,用乌木簪将长发随意的弄成一束,过长的发丝垂挂在胸前,而那张似男似女的好看面容,让我马上就认出是老痒他楼里的新琴师。
对于我躲在他的车厢里,解语花没有大声声张,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瞄看车里的某一处,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正盯着一件外袍看,随后看向我,眼带笑意的眨了下眼。
在我还搞不清楚他那是什么意思时,解语花便放下布帘,转身对车外的人说:‘我车里头都是属于我的私有物,并没有藏了你说的人。’
听著解语花微高亢的声嗓,我不解他为何会帮我,但他的下句话却更让我惊讶。
‘如果不信,我掀开让你瞧几眼。’
我皱眉的想,车厢就这般大,是要我躲去哪?当我的手摸到那件外袍,想起解语花那几个小动作。‘……………’想想虽然觉得不大行,却还是决定死马当活马医。
在布帘被人整个给掀开前,拉起那件外袍往自己身上盖。